嶄新的土堆出現,死侍在土壤掩蓋的最後,一絲動作也沒有,歸於地底黑暗中。
“月,我們走。”
荒涼的大地上,食人蟻羣掀起狂亂塵土。
“就在前面了。”尹芷楹望了一眼,隨即命令永生指揮食人蟻羣停下。
食人蟻羣在永生的指揮下有序的停下來,安靜的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從這裏開始,我們步行過去。”尹芷楹道。
“前面一大羣死侍,我們怎麼過去”花言月把永生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誰說我們要穿過去的,我已經看了,前面一大片平原,沒有任何障礙,可以看的很遠,只要我們找一個高點的斷崖,配合着感應靈陣,平原上所有的事情我們能看的一清二楚。”
花言月恍然,尹芷楹說的方法極好,不僅避開引起死侍的注意,還能看清平原上的事情。
斷崖距離食人蟻羣停下的地方不遠,半個時辰兩人就登頂。
向遠方眺望,一道明顯的分界線十分清晰,分界線的這一側也就是尹芷楹花言月一側,是尋常的荒涼大地;另一側,完全是漆黑一片,數之不盡的站立死侍構成的場景極富有視覺衝擊。
一炷香的功夫,兩座感應靈陣很快就被尹芷楹佈置出來,透過感應靈陣,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在感應靈陣中看的一清二楚。
“芷楹,死侍有情況了。”好奇下的花言月使用其中的一座,她急忙向尹芷楹招手。
放下手裏的g工作,尹芷楹趕忙使用屬於自己的感應靈陣,看向遠方。
死侍大羣最前端,也就是最靠近中心圈門的地方。
那裏是一片空地,空空的一片,在漆黑的死侍大羣中空地極爲顯眼。
空地的正上方,靈氣化作的光柱降落,光柱粗壯,把整個空地照射。
光柱中散發出來的耀眼的光芒阻止了感應靈陣的觀察。
花言月已經撐不住,從感應靈陣中退了出來,光柱發出的光太爲耀眼,眼睛不適應。
尹芷楹也出現相同的反應,眼睛發痛,眼角上開始有紅色血絲流出。
光柱上,六道身影緩緩落下,降落到地上。
尹芷楹努力睜大眼睛看清光柱內的場景,六道身影中包括尹芷楹極其熟悉的道袍死侍。
每個死侍身上散發着不弱與聖靈三層巔峯的實力。
尹芷楹後背略微發涼,五個聖靈巔峯的存在,若是放在虛聖大陸,聖靈脩爲在虛聖大陸就是墊底的,可是這裏是極北深淵,極爲荒涼的偏僻地方怎麼可能孕育出聖靈來
五位死侍落在光柱下的五個方向,剛一落地,它們對着光柱中央,慢慢單膝下跪,虔誠的跪下。
“還有誰”
尹芷楹不自覺的將感應放在光柱上方。
夢到的,眼睛神經劇痛,她看着的那個人。彷彿散發着灼灼不滅的火焰,只要人的眼睛稍微注視,就會被火焰的光芒燒化。
尹芷楹咬着牙,忍着眼睛持續的劇痛,眼角上留下的血已經不是一絲一絲流了,好像出現無法癒合的傷口,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尹芷楹很快看清光柱上方,沒有落下來的人。
說他是不是人,可他偏偏有着死侍樣子的猩紅色的眼睛。夢島書庫 .mdsku.
說他是死侍,可他身上散發着與他不相符的獨屬於人族的氣質。
“嗯被發現了”尹芷楹忽然發現光柱中還沒有落地的死侍目光與她的視線對視。
死侍在對她笑,笑的很有禮貌。
“你不該來。”
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這是一種意識的交流,尹芷楹看向光柱中的死侍,是他在說話。
“爲什麼我不該來再者,你是誰爲什麼要幫我們”
永生的事情她心裏還記得,倘若沒有道袍死侍說出來的一番話,誰會想到永生會被誰接納。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死侍道。
尹芷楹不語,稍後她看了眼待在花言月肩膀上打哈欠的永生道:“永生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爲什麼你會告訴我們如此準確的事情”
光柱中的死侍已經落地,死侍大羣突然亂了起來,亂哄哄一片,突然沒有了秩序。
五隻聖靈死侍急忙起身,氣息一放,瞬間將場面控制住。
“你該走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什麼時候突破聖靈,什麼時候纔有在這裏面最低保命的資格。”
尹芷楹剛要說話,忽然眼前一亮,刺目的光芒射來,尹芷楹下意識的閉上正在流血的雙眼。
只聽耳邊那人接着道:“走吧,你的朋友還在等着你呢。”
嗯朋友
那光芒更加的耀眼,亮的尹芷楹徹底睜不開眼睛,只聽周圍呼呼的風聲,一股冷氣繞過披風,鑽進她衣服裏。
“阿嚏。”
死侍的聲音沒有了,有人在她旁邊打了個噴嚏。
好像是花言月。
刺眼的光芒消失,尹芷楹試探着睜開眼,眼睛裏流出來的血液粘結在眼皮上,粘稠感十足。
看什麼景象眼前都裹了一層紅色,她知道紅色就是擋在眼前的血液。
“好冷呀,媽媽,這裏是什麼地方”
“門外世界的極北之地,還有別叫我媽媽。”花言月道。
意識掃過手中的寒玉戒,尹芷楹古怪神情沒有引起花言月的注意,她本人還停留在好奇她們是怎麼出來的。
永生站在她肩上,縮成一團,抵禦着寒風,睡着了。
“那個死侍究竟是什麼存在怎麼會知道靈氣草與聚魂丹的事情”
之所以做出古怪的表情,是因尹芷楹發現寒玉戒中多出來十幾株靈氣草。
有幾株是她種在樹洞裏,提高樹洞內靈氣濃郁度的。剩下的十株她不清楚是哪裏來的。
這難道是那個死侍做的
除了它,尹芷楹猜不出來她在極北深淵有什麼強橫的認識。
死侍與她究竟有什麼關係
一切不知道。
隱藏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沒有聲音的破碎,石塊散落,破碎的石塊已經看不出來石塊以前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