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月放下罐子,與尹芷楹上前查看,頓時哭笑不得。
小傢伙竟然睡過去了。
幾天不見,永生的蟻肚比平時打了一點,小傢伙呼嚕嚕睡着,因爲喫太多靈石,吸收了很多靈器上的靈力,它呼出來的氣,竟然顯化成液體靈力的模樣。
尹芷楹真想捏捏小傢伙的肚子,怎麼吃了那麼多的靈石,居然只大定點。
“哎,芷楹,抱歉了。”花言月身爲永生的主人,永生喫掉這麼多的靈石,她也有責任。
“沒事,反正不是我的,不心疼。”尹芷楹開着玩笑,說着不心疼,實際上心裏疼的滴血,那麼多靈石,就被眼前熟睡的小傢伙全部怎麼吃了。
花言月噗嗤一笑,看出了尹芷楹心裏的苦澀,道:“靈石我會想辦法的。”諾大的雲霄宗,如果沒有靈石的運轉,用不了多久就會倒下。
“哎,真難。”尹芷楹輕嘆一口氣,無奈的道。
被永生吞食的靈石數量巨大,一時半會兒難以尋到如此數量的靈石,尹芷楹也只能慢慢來了。
白國京城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頭攢動,商販叫嚷着,試圖引起路過客人的注意。
不少店鋪上還掛着紅燈籠,紅色的福紙貼在門板上,那時的年味依存。
尹芷楹沉默的站在路邊,默默地注視着。
大街的另一側是一片廢墟,破屋瓦礫到處可見,像這樣的地方京城還存在好幾處,都是她過年那天失控造成的。
對於其他地方的人來說,過年是喜氣洋洋,可是對白國京城內的居民,今年的年是災難。
尹芷楹失控造成的代價太大,對毫無準備的京城來說是場巨大的災難。
她回到白國是來找白帝借錢的,雖然不知道他借不借,還是想來試一下。
白帝並不知道破壞京城的人是她,若是厚着臉皮,應該可以借到一點。
走出沒多遠,身後傳來驚慌的叫嚷。
尹芷楹扭頭看去,大街上不知怎麼回事,衝進兩夥人。
一夥人在前,騎馬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身後坐着一個少年,年齡不大,十五歲左右,他神色驚慌,不時的向後看,然後催促中年男子快點。
兩人看起來像是在逃命,中年男子駕馬的技術一般,衝進大街後左衝右撞,馬匹行進的速度顯然受到阻礙。
另一夥人顯而易見,兩架馬車一前一後,一看就是來追擊的,他們蒙着面,不願在大衆廣庭之下暴露身份。
後方一夥人見馬匹速度減慢,拿出弓箭來,不顧路旁無辜的路人,對着兩人射擊。
路人商販驚慌失措,紛紛躲避。
尹芷楹旁觀着,沒有要避開的樣子。
一時之間大街上雞飛蛋打,路面上散漫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空蕩蕩的大街上剩下尹芷楹一個人。
“閃開,閃開”中年男子見尹芷楹擋住了去路,慌亂的叫喊。
尹芷楹無奈的,她已經算是在路的最邊上,路這麼寬,爲什麼非要往她身上撞。悅電子書 .yue.
他把尹芷楹當做一個不怕死的普通人,絕不能因她一人喪了兩人的性命。
沒有猶豫,失控的馬匹一往直前,奔向尹芷楹。
尹芷楹心中微微詫異,這是想讓她做馬下亡魂的節奏。
後方再次弓箭射出,一支穿雲箭射上到馬身,馬匹驟然一驚,到了尹芷楹面前,蹬起前腿來,站了起來。
“希律律”
尹芷楹神色不變,淡淡的看着即將落下砸到她身上的帶着巨力的馬蹄。
她側放在身體旁的右手五指扭動,結印,馬蹄踏下,驟然砸到尹芷楹結出來的靈陣上面。
失去平衡的馬匹加上中了毒箭,一下子側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馬匹上的兩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中年男子還沒事,他身體壯實,倒是他後面載着的少年,瘦弱的他被馬匹沉重的身體壓傷了腿。
中年男子急忙起身,扶起來少年,經過尹芷楹身旁的時候仇恨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她少爺也不會受傷,成爲累贅,難以逃脫後方一行人的追殺。
尹芷楹彷彿沒看見一樣,無視中年男子目光中的仇恨,盯着少年看。
有點眼熟,尹芷楹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與少年長的相似的人。
“鍾慶年跟你是什麼關係”她想起來了,問少年。
少年驚訝的看着尹芷楹,不清楚對方爲什麼知道她爺爺的名字。
他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中年男子。
只見中年男子在聽到“鍾慶年”三個字後,立刻將少年護在身後。
他寒聲道:“閣下是誰”一個陌生的女人擋在兩人逃亡的路上,同時還說出來老爺的名字,實在可疑。
“我是誰不重要,鍾慶年跟你是什麼關係”尹芷楹無視中年男子,再次問少年。
在中年男子的攙扶下,少年瘸着腿,回答道:“他是我爺爺,不知道你是”他神色狐疑,爺爺的人脈關係他大概瞭解,沒見過爺爺認識如此年輕的女子。
“嗯,我知道了。”尹芷楹看向追來的兩輛馬車,問道:“他們是”
“是柳家的走狗。”中年男子扶着少年,打算離開,雖說被耽誤了些時間,逃跑已經來不及,但能跑一點是一點。
可少年不動,他自幼聰慧,從小跟着爺爺,管理家族事務,有些事情他比旁邊的中年男子瞭解。
尹芷楹問他與爺爺的關係,卻沒有動手,說明不是柳家的人,她不是敵人,可能是爺爺的朋友。
再者她知道了後面是四大家族之首柳家的人,第一時間沒有逃走,證明她有着可以與柳家對抗的實力。
少年聰明,拉着中年男子不動,只要跟在尹芷楹身邊,他們就能保證安全,不用逃走。
見兩人靠在她身後的小動作,尹芷楹眼底下一抹讚許閃過,少年機智過人,這麼快就明白她不是敵人。
比他爺爺聰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