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慶年沒有絲毫遲疑,一聲爽朗大笑:“沒問題,小姐吩咐的事情鍾某一定做到。”
說着,他銳利的眼神找上向後退出人們視線的柳柏容。
“柏容孫,你要往哪裏去”
柳柏容勉強一笑:“我這不是見你們許久不見,聊的歡快,我在這裏豈不是打擾到你們。”
尹芷楹一邊喫着靈果,一邊上前,拍了拍柳柏容的肩頭,她力氣不大,每拍一下柳柏容的身體肉眼可查的顫動。
“爭霸賽上已經饒你一命,沒想到你不長記性,還來我眼皮子搞事情。說說吧,你想我怎麼處置你”
她既然來了,自然不怕柳家的威脅,再者,鍾家也算是她名下的附屬家族,被人肆意欺負,她又怎能旁觀
“我若是求你放我走,你放嗎”柳柏容掩飾掉心裏的仇恨,他爲魚肉,尹芷楹是刀俎,落到被人宰割的份。
“我同意,鍾老頭也不同意,外面的人更不同意。”尹芷楹說。
柳柏容激靈打了個寒顫,他忘了,這裏是鍾家,他先前還說了那麼狂妄的話,鍾家人怎麼可能讓他走
聚在大廳外的人不用鍾慶年吩咐,自然的闖進來,鍾慶年拉着孫子鍾魁,退到一邊,查看他有沒有事。
尹芷楹手指看不清的柳柏容身上四處點動。
鍾家聚過來的人大部分修爲不高,要是不把柳柏容的修爲暫時封住,惹急了他,指不定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柳柏容望着圍着他,表現出憤怒神色的衆人,他怯怯的道:“小手輕點。”
衆人二話不說,直接開揍。
尹芷楹走出大廳,門口處站着鍾慶年和他孫子鍾魁。
少年好奇的看着她,他從爺爺的話語中得知,眼前救下他的人,就是爺爺口中的前輩。
“鍾老爺子有空沒跟我去柳家走上一趟。”
“當然有,小姐吩咐莫敢不從,更何況事關柳家。”
“一會兒等你鍾家的幾個人發泄完了,帶着柳柏容一起去。”
修爲被封住的柳柏容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肉身因爲長年累月受靈氣滋養的緣故,比普通人更耐揍。
鍾家人一動手,便停不下來,最後開始鍾慶年開口,才令衆人停下手。
衆人散開,圍在中間的柳柏容青臉紅鼻子,他被人揍的不輕,要不是身體硬實,他早就被揍趴在地上。
“柳柏容,帶我們去柳家光顧光顧。”鍾慶年道。
柳柏容怨毒的看着他,鍾慶年讓鍾家人停手的時候,每個字拖着長長的尾音,大廳內聲音嘈雜,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因爲這樣,柳柏容又捱了半個鐘頭的打。
鍾慶年找來繩子,綁住他的雙手,押犯人似的牽着繩子的另一端,柳柏容在前面走,他在後面拉着繩子不讓他走太快。
臨走前,鍾慶年交代了些事情,與尹芷楹一起,離開鍾家前往柳家。
走出鍾家大門,柳柏容看見十幾號人捆綁在樹上,這些人都是他從柳家帶出來的精英。下手吧 .xiashou8.
在尹芷楹帶着鍾魁出現在大廳的時候,他心裏有了底,圍在鍾家外的柳家人多半遭遇了不測。
連十七個追殺鍾魁的蒙面人都沒能留下尹芷楹,那他帶出來的幾個精英又能對尹芷楹產生什麼威脅
三人一路向西去,鍾家在東邊,柳家在西邊,兩家隔着不近的路程。
鍾慶年找來兩匹馬,尹芷楹一匹,他與柳柏容一匹。
兩匹馬快速的朝着柳家所在的方向奔去。
路上柳柏容很安靜,不掙扎也不鬧騰,偶爾盯着前方快馬上的尹芷楹看。
大概用了兩柱香的時間,來到柳家的地界。
遠遠望着俗世間比較壯闊的門庭,站在地界線上的尹芷楹面無表情的道:“柳展在哪裏”
她調查過四大家族的事情,柳展是柳家當前的家主,實力還算可以,柳家就是在他手裏,慢慢成爲四大家族之首的。
“我也不清楚。”柳柏容搖搖頭,柳展是他爺爺但是這位爺爺向來不好找,除非有要緊的事情或者他主動現身,很少有人能夠找到他。
“是嗎,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把他叫出來。”
柳柏容還沒反應過來,左腿小腿猛地一痛,尹芷楹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
殺豬般的慘叫驟然響起。
“柳展,滾出來。”尹芷楹的聲音不大,就是比普通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可她不大的聲音卻在柳家的房屋之間形成迴音。
簡單的五個字迴盪在房屋之間,傳進人的耳朵了。
聲音迴轉,有的柳家人聽到話的內容十分憤恨,居然有人敢直呼家主的名字,實在不把柳家放在眼裏。
一時間,柳家多處地方飛竄出人影,來到地界線,看着尹芷楹。
有位與柳展一個時代的老人站出來:“何方宵小大肆喧鬧”
尹芷楹嘿笑一聲:“老頭,是我,你能耐我何。”
老人見是個年輕女子,自然不把她放在眼裏,就在他要繼續呵斥尹芷楹,對她動手的時候。
尹芷楹靈宗的修爲直接亮了出來,瞬間令涌來的柳家人啞口無言。
那本想呵斥尹芷楹的老人慢慢後退,隱藏在人羣中。
有時候碾壓的修爲比什麼都好用,省掉不少的麻煩。
有些原本與老人一樣,要對尹芷楹動手的柳家人在看到尹芷楹沒修爲後,斷了出手的念頭。
柳家除了柳展,就算再來一羣人,也不是一位靈宗的對手。
“誰知道柳展在哪裏趕快叫他出來,如果不想他孫子死的話,他大可做一個縮頭烏龜。”尹芷楹高喊。
她說的話十分有效果,人羣中果然有人後退,匆匆忙忙的離開看來是去找柳展去了。
“看來有點效果。”尹芷楹看着對面人數還在不斷增長的人羣。
柳家的事情鬧大了,用不了多久,柳展自會前來,跟他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