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安的臉色瞬間轉冷,他突然一把打掉了徐誠揪着自己衣領的手。
"徐誠,我只當你說的是氣話,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是真的給薇薇提鞋都不配,我看不起你。"
"切我要你看得起幹嘛,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我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裏,只要夏之薇心裏有我就行,那樣我就有勝算,而你只是一根蔥。"
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酒店大廳的行人紛紛注目,對他們兩個人是竊竊私語,大堂經理也帶着人過來,勸說徐誠和林靜安稍安勿躁消消氣,不要在大廳裏面動粗,影響不好。
徐誠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林靜安拉開距離,看着他陰沉的臉色心裏一陣痛快,他似乎也忘記了今天來找林靜安的目的了,反正看到林靜安受氣。他就很開心。
"行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客氣了。"
徐誠說完便丟給林靜安一個白眼,轉身就要離開酒店,林靜安整理了一下衣領,衝着他的背影說了一句。
"徐誠,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徐誠腳步一頓,然後不屑一笑,"你的事我纔沒興趣。"
說完擡腳就走,還吹起口哨,心情似乎不錯,其實他就是在做戲給林靜安看,非要氣死他。
徐誠徑直離開了酒店,不過林靜安也跟在他後面離開了酒店大廳,徐誠也發現了,但是並沒有阻止,他倒要看看林靜安接下來還要耍什麼花招,就在他即將走向停車場的時候,身後的林靜然卻突然對他大喊一句。
"我昨天跟薇薇見面了,而且我已經跟她表明了。"
口哨聲戛然而止,徐誠也停了下來,他似乎愣了幾秒鐘,然後唰的一下轉過身來。
"你跟夏之薇表明什麼了。"
徐誠的臉色已經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得意了,而是非常嚴肅,這次換做林靜安輕笑了。
"你說表明什麼,當然是表明我的心意了。"
心意?什麼狗屁心意!難不成這林靜安跟夏之薇表白了?
徐誠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跳,一步一步走到林靜安跟前。
"你跟夏之薇說什麼了。"
"你應該猜到了纔對。"
"……"
"我跟薇薇表白了,說我一直喜歡她,希望她再給我我一個機會。一次重來的機會。"
徐誠的臉色瞬間僵硬住了,眼神裏的錯愕和呆滯瞬間轉爲了熊熊烈火,他甚至都沒有思考,只是通過身體的本能反應,立馬就握緊拳頭,直接向林靜安的臉揮了過去。
林靜安還沒有看清楚左臉臉頰上便一陣劇痛,徐誠這一拳可是用足了力氣,只見林靜安的頭猛地向旁邊一歪,身體也由於慣性向旁邊栽去,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林靜安在地上趴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他動了動下巴,嘶好痛,嘴角還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嘴角竟然都出血了。
林靜安不急不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重新看向了徐誠。
徐誠的手都打紅了,手背也是陣陣疼痛,但是他卻毫不在乎,而是怒視着林靜安。
"林靜安!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徐誠的神色明顯是在說。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就打到你爬不起來。
但是林靜安卻笑了,"我怎麼就不能說了,我不僅要說,還要跟你說清楚。"
林靜安話音剛落,徐誠再次揮舞着拳頭,不客氣的招呼了過來。
林靜安這一次是看清楚了,但是他並沒有閃躲,而是老老實實的接住了徐誠這一拳,並沒有跌倒,但是還是同一邊臉頰同一個嘴角,再次捱了一拳比剛纔還要疼,林靜安覺得自己的嘴角都快開裂了。
"說呀!繼續說!我今天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姓徐!"
徐誠臉色陰沉,額角青筋突起,就連胸口都起伏不定。
林靜安既然敢說,那就別怪徐誠打他了,這完全是他自找的!這換做任何一個當老公的男人都忍不了吧,哪怕是他和妻子已經沒有感情了,但是隻要還沒離婚,那在法律上他們就還是夫妻,可以忍受背地裏談情說愛,但是像林靜安這種不怕死的直接找到正主臉上來的,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這麼明目張膽的給他戴綠帽勾引他老婆,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信誓旦旦的,簡直是不要臉到家了!
林靜安再次擦掉嘴角的血跡,忍着疼痛又笑了出來。
"徐誠,答應和你見面我就沒打算隱瞞這件事情,也猜到你會這麼做,我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說的沒錯,當年是我沒有珍惜好薇薇。這纔將她拱手讓給了別人,所以我才後悔,但是現在老天爺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不想錯過。"
"我今天也鄭重的告訴你,薇薇我是不會放棄的,而且我是勢在必得,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喜歡的女孩我自己來保護,而你根本就不配。"
林靜安說完便衝了上來揮起拳頭,就要再次打他,但是這一次林靜安卻沒有乖乖承受着,而是往旁邊一讓,躲過了徐誠這一圈。
徐誠沒有打到林靜安,身體往前直衝,差一點跌倒了。
"躲?你還敢躲?!"
徐誠怒斥林靜安,這個僞君子怎麼好意思躲的。
"我白挨你兩拳,絕不會再挨第三拳。"
林靜安一邊說一邊脫掉了身上的大衣,"知道我爲什麼要等你出了酒店之後纔跟你說這些話嗎,因爲,我也想打你。"
林靜安說完便一個箭步衝到徐誠跟前,舉起拳頭快準狠,對準徐誠的下顎就是一拳。
徐誠根本來不及反應,下巴一陣劇痛,牙齒差點磕到了舌頭,人向後一踉,砰的一聲跌倒在地。
"這一拳是替薇薇打你的,你婚內出軌讓她傷透了心,還不知悔改一錯再錯,你有什麼資格得到薇薇的愛,這一拳你沒有白挨。"
徐誠倒在地上下巴痛的好像碎了一樣,他還沒有緩過勁來就見林靜安突然蹲下身,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握拳,又是一拳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徐誠的臉頰再次捱了一拳,瞬間紅腫起來。
"這一拳是替糖豆打你的,你作爲父親,沒有做到應盡的責任,只管生不管養,只顧自己快活,從來不管她們母子二人,虎毒還不食子,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