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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

    鄭珊珊瞪大眼睛,仰起臉迎上去,咬牙切齒:“你敢嗎”

    是啊。

    他不敢。

    鄭珊珊是市長的女兒,舅舅還是恆遠的總裁。

    呵呵呵

    自嘲的笑着,許譽鬆開鄭珊珊,往後退開。

    鄭珊珊哼了聲,撇着嘴:“廢物我就知道你不敢”

    “我不打女人”許譽低吼。

    鄭珊珊笑出聲音,“算了吧許譽,你就別噁心我了好了既然都說清楚了,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至於恆遠那邊,你闖的禍,你自己負責。”

    頓了下,鄭珊珊眨巴眼睛,可是不再是天真無辜,而是像個小惡魔。

    “好好負責。”

    “是你是你和周韞涼你們陷害我”許譽吼道。

    鄭珊珊聳聳肩,“是又怎麼樣你能怎麼樣”

    “咚咚咚。”

    “咚咚咚。”

    睡着的單一茜醒來。

    一開始以爲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做夢,可是後來,她發現是真的有人在敲門。

    看了眼時間,凌晨1點多。

    是誰

    披上件外套,她快步走向門口。

    透過貓眼,她看見外面站着一個熟悉的,不過許久沒有出現的人。

    他低着頭,一手扶着門框,另一手還在敲門。

    看他樣子,好像不太對勁兒。

    猶豫一下,單一茜打開門。

    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酒氣。

    “許譽”

    許譽擡起頭,卻是一臉的溼淚。

    這是單一茜沒想到的。

    “你沒事吧”

    “一茜”

    許譽沙啞的叫她,整個人朝她撲過來。

    單一茜下意識的往後躲開。

    許譽一個趔趄,狠狠的摔在地上。

    “砰”一聲,就知道他摔得不輕。

    眉頭簇的更緊,單一茜蹲下身,拍拍他的手臂,“許譽許譽”

    許譽慢慢的爬起來,靠坐在門邊,吐出一口渾濁的氣,含含糊糊,顛三倒四的說道:“沒有了,沒了,我什麼都,沒了。一茜,報應,我的報應我,沒了,什麼都沒了”

    單一茜猜,他應該是跟鄭珊珊分手了吧。

    “你跟鄭珊珊分手了”

    許譽忽然笑起來,“一茜,你知道嗎她騙我原來她是騙我的我就是個傻子,傻子呼傻子我是我是傻子”

    說着說着,他猛地握住單一茜的手,緊緊的盯着她,“一茜我們和好吧一茜我愛你”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單一茜站起身。

    許譽緊跟着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試圖還要過來抱她。

    “許譽,你現在不清醒。”

    “不我很清醒從來,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

    “如果你真的清醒,就不會大半夜跑來我這邊,還要跟我複合。你把我當什麼”

    “”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如果你瞭解我,就該明白我是什麼人。”

    是啊,單一茜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會全心全意的對你。

    一旦她選擇離開,就會斷的徹徹底底。

    這一點,許譽深有體會。

    可是,他還是依舊抱着萬一的希望。

    希望她對自己還有感情。

    “一茜,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單一茜愣住。

    萬萬沒想到,許譽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

    “你起來”

    “一茜我求你回到我身邊吧求求你”

    “你沒了鄭珊珊,想起我來了”

    單一茜怒極反笑。

    真不懂,這樣的男人,當初自己怎麼會以爲可以和他同度一生

    “我告訴你,不可能你起來不要在這裏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一茜爲什麼你爲什麼不肯回到我身邊爲什麼”

    忽然,許譽想到什麼。

    “是不是因爲周韞涼”

    “”

    “一定是他一定是因爲他對不對周韞涼和鄭珊珊聯合起來耍我他們耍了我周韞涼混蛋我要殺了他我殺了他他死了,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了是不是”

    “許譽,你瘋了”

    “是啊,我瘋了,我瘋了。”

    許譽笑着,笑的癲狂。

    那個樣子,還真的有點把單一茜嚇到了。

    感覺自己不應該再刺激他,單一茜試着平復語氣。

    “你,你先去沙發上睡一下吧。許譽,你先去睡一下。進來。”

    “一茜,你是關心我的,你還是關心我,你愛我的”

    嘟嚷着,許譽跟着她進了客廳,一倒在沙發上,馬上就睡着了。

    速度之快,令單一茜咋舌。

    進屋抱了毯子出來給他蓋好,她嘆息一聲,回房間把門反鎖。

    後來就沒怎麼睡着,迷迷糊糊到了天亮才眯了一小會兒。

    早上6點半,單一茜醒來,打開門。

    意外的是,許譽不在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

    毯子方方正正的疊着放在沙發上,單一茜看着,有些感觸。

    洗漱之後,她去上班。

    不知道怎麼,心裏隱隱的不安,一整天做事都不能集中。

    連方芳都忍不住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眼看着距離下班還有一小時,單一茜再也待不住了,早退打車去了世博。

    我要殺了他

    許譽的這句話,一整天都在她耳邊迴響。

    從出租車上下來,單一茜一眼就看見正從世博大樓裏面出來的周韞涼。

    看見她,周韞涼重瞳底閃過喫驚,薄脣勾起一抹淺笑。

    單一茜心跳煩亂,正在這時,她突然就被一道銀光晃了下眼睛。

    那都是瞬間發生的事。

    後來想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着周韞涼,她跳起來撲向他,爲他擋下了,一刀。

    周韞涼抱住她,聽到她在自己懷裏痛呼的時候,頭皮發麻,整顆心臟驟然失停

    幸好許譽是新手小白一枚,再者膽子也不是很大。

    他要是個正正經經的殺手,估計單一茜這會兒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饒是這樣,她還是受了傷,並且很疼。

    “茜茜”

    但周韞涼嚇壞了,手捂上她被許譽劃傷的腰側,他擡腿,一腳就把被眼前一幕驚呆的許譽給踹倒下了。

    那一腳結結實實,飽含怒氣的窩在許譽心口。

    他飛出一米倒地,好半天都沒能站起來。

    手裏的刀也脫了手,在地上滑行一段距離,停止下來,繼續閃着銀色的光芒。

    “茜茜茜茜你怎麼樣”

    周韞涼整個人都在抖,手抖,聲音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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