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婷剛剛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她明白,她匕首下的乞丐的腳筋也被她挑斷。
若婷走過去扶起那個少女,少女呆呆的望着若婷。“我摔倒了嗎”
“是。”若婷沒來的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順口應着。
“我受傷了好像,我要回去了。”少女柔柔道。
原來,她已經不記得剛纔的事,也好。若婷心裏想着。
隨即,少女邀請若婷去府上休息,若婷也剛好有這打算。
她扶着少女通過長廊,來到了一處閣樓。閣樓是木質結構,上邊雕着各種動物的圖案,很明顯,這是個大戶人家。
過了正廳,兩人來到了一個古樸的會客室。室中央的八仙桌旁,一箇中年婦人在看書,少女叫婦人爲“母親”。
若婷只覺得那個婦人她曾經見過,在她的印象中酷似外婆,穿着考究,頭髮在腦後盤着一個髻。在若婷的記憶中,她小的時候,外婆就去世了。
因爲曾經聽母親講過,外公是世襲的王爺,家族卻世代行醫,因此搬到田鄉去居住,他是在採藥時和外婆相遇,之後成親。
外婆並不是外公的唯一夫人,若婷的母親是她唯一的女兒。
如果眼前的婦人是外婆,那她應該知道關於血玉的事。
若婷打定主意,禮貌地對婦人鞠躬行禮。
“冒昧問一下夫人可知血玉一事”
“爲什麼如此問”婦人反駁回去。
“如果夫人可以提供血玉線索,小女定當以命相報。”若婷堅定的眼神看着婦人。
“這個,我是瞭解一些,但小姐爲何打聽此事”婦人誠懇的表情,讓若婷鼻子一酸。
她想起了她的外婆,在外婆面前她無拘無俗,既可以樹上掏鳥蛋,也可以地下挖洞捉迷藏。這些都可以在光天化日公開去做的。
“從你一進門,我就感覺我們有緣,如果我可以幫到你,我會盡力。”婦人對若婷道。
“小姐可以告訴我,需要血玉做什麼嗎要知道血玉是萬萬不可以落入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裏。”
“我是用來救人的。”若婷邊點頭邊說道。
“血玉是我們家族的聖物,一直在我女兒那裏。”婦人娓娓道來。
“因爲血玉需要我們家族長女的血供養,而且必須是未出閣的少女。之後加上至少百年以上毒蝙蝠的血液纔可以發揮效力。”婦人道。
“而且這只是其中一個必須的條件,還有......“婦人停頓了片刻。
不知何原因,剛纔還明亮的天氣,此時漸漸暗下來。婦人看到了在門旁臉色蒼白的少女,還有她下身的血跡。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那個人在哪裏”婦人接近瘋狂。
若婷腰間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握到了婦人的手中。
“現在我真的沒有辦法幫你了,請小姐趕快離開吧。”話語中帶着哀求。
“請幫幫我,需要我做什麼都行。”若婷苦苦哀求道。
那張八仙桌早已經四分五裂成了碎片,中年婦人抱着少女消失在混亂中。
花園的鬱金香已經連根被颶風連根拔起,淡粉色花瓣如同彩色的粉末一樣,從空中撒下來。
若婷被這突如其來的颶風颳到了一個空地處,眼前不見任何房子和花園的痕跡。
那隻貓蹲在若婷身邊,蝙蝠和低着頭。
“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嘗試着在和蝙蝠交流。
沒想到,那隻蝙蝠竟然在點頭,一對翅膀也霎那間張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扇面。它示意若婷坐到它的翅膀上。
若婷抱着貓坐到了蝙蝠的翅膀上,還沒緩過神,蝙蝠就停在了一個樹蔭下。
這是長在樹洞的一顆枝葉茂密的果樹,上邊結滿了五顏六色的果子。這顆果樹上邊的果子就是若婷喫過的帶有血腥味的果子。
若婷很想多喫一些補充下體力,誰知,那些果子竟然一個接一個地掉到她身邊。
婦人手中的那把匕首,不知何時又回到她的腰間,一航的那把也在。
她摸了下金鑰匙,心裏盤算着,無論如何也要找到血玉。
若婷感到奇怪的是,這個樹洞越走越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甚至在前方還出現了岔路。
蝙蝠也在這裏停頓了一下,若婷沒考慮直接走向左邊的路口。
“不要”又是墨一航大聲喊道。
可那裏還來得及,若婷被一股莫名強大的引力吸附到一個木樁上,從木樁的前後左右伸出的繩索,把若婷牢牢地捆在了木樁上。
一航的聲音也消失了,蝙蝠和貓也被一個大網套住,被懸掛在木樁的頂端。
若婷想拿出匕首割斷繩索,可被繩子捆住的雙手根本無法動彈。幾個怪異打扮的人向若婷這邊走過來。
走過來的人看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也看不出年紀。但若婷怎麼看,都感覺來人來者不善。
他們相互嘀咕着,手裏比劃着,好像因爲什麼問題在爭論,眼下並沒有達成一致。
其中一個穿着樹葉服的人從那邊跑過來,手裏拿着一把類似石頭形狀的尖刀。
“想知道爲什麼嗎”來人看不出一絲表情。
“可以幫我做件事嗎”若婷平靜回道。
“你不關心你自己嗎你是幻影的女兒對嗎”來人問若婷。
“我不認識什麼幻影。“若婷語氣堅決。
”忘記告訴你了,幻影是他的過去的名字。現在叫什麼,你該想到了吧。”
“你指的是......他做了什麼”若婷很想探個究竟。
“你可以輕鬆在樹洞裏行走,可以和蝙蝠溝通,連貓都爲你服務,你還天真認爲自己是尋常家女孩嗎”那個樹葉人一連串說出了一堆讓若婷意外的話。
“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嗎只需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就可以。”來人咄咄逼人的口氣。
“那是什麼”若婷喫驚,眼睛看向樹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