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的辦法嗎”若婷把目光聚焦在張媽的臉上。
“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關於血玉的事情嗎”張媽的聲音有些低沉。
“記得,血玉可以讓一航的血液再生,也可以讓擁有血玉的人百毒不侵,現在血玉在我這裏。”若婷沒有絲毫的防備。
“每個人活着的目的不一樣,有人爲錢而活,而有人卻爲愛而生,但是你父親......”張媽的話突然停頓下來。
若婷睜大眼睛,努力聽着張媽說出下文,而張媽那邊卻試圖收回剛纔的話。
“母親的毒與你有關,是嗎”若婷厲聲問道,
“你父親講的對嗎”張媽看向若婷。
“這都不重要,如果是你,我定不會放過。”若婷握緊手裏的匕首。
其實若婷對父親的話一直是半信半疑,但她始終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布袋子裏的東西,部落的女人,還有此時她的突然出現,她對張媽有太多的疑問。
“我們談個條件。”張媽繼續道。
“我幫你救活一航,你幫我做件事。”張媽勝算在握的樣子,讓若婷不寒而慄。
若婷不瞭解張媽手裏的籌碼到底是什麼,儘管她擁有血玉,但一航目前現在什麼地方,她沒有一點眉目,如果在父親那裏,憑若婷自己,並沒有十成的把握。
“墨一航被你父親控制,如果我們不聯手,你沒有可能接近墨一航,更別說讓他恢復如初。”張媽似乎看穿了若婷的心思。
“我答應你,說說你的條件。”若婷真的對自己的父親豐超然沒有任何把握。
“把血玉給我,之後帶我去見你父親,我還你一個有血有肉的墨一航。”張媽有些激動。
一路走來,若婷感覺發生的一切都與血玉有關,她警惕地對張媽說道:
“給我一個讓我相信你的理由。”若婷堅定的眼神望着張媽。
“父親那裏你真的有把握”若婷繼續追問張媽。
此時的張媽還在盯着地上的那個布袋子,布袋子裏的東西似乎要掙脫出來。
“你知道那個是什麼嗎”張媽問道。
若婷沒有發聲,因爲那次在地下庫房確實覺得此東西可疑,儘管不知道是什麼,有什麼用處,但她卻敢肯定,這東西一定有來頭。
她怔在原地沒有發聲。
“這些是蝙蝠,它們是至毒的毒物,幼蟲的時候把它們搗碎,經過一些時日,被搗碎的幼蟲便會重生,而重生之後的毒無藥可解,除非真正擁有血玉。”
“你的父親當然不希望我放出這些毒物,所以會把墨一航交給我,我們各取所需,當然可以成交。”
若婷感覺張媽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漂浮不定,說出的理由也沒有讓若婷信服。
當她再次擡頭看向張媽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張媽的臉逐漸像佈滿皺紋的老樹皮一樣,在迅速地凝結,整個人在迅速衰老着。同時,樹林那側嘈雜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愈發清晰響亮。
她迅速拿起那個布袋子,準備把毒物朝樹林的方向撒出去。
“是你的父親,他已經練成了毒譜裏的幻影術,時間快來不及了,趕緊救一航。”張媽顯得很虛弱。
張媽扔出的那些毒物的確起了些作用,那些嘈雜聲消失了,在樹林的邊緣處,那些被毒物打中的襲擊者,瞬間變成影子,整齊地出現在若婷面前。
若婷過來扶起張媽到馬車上,那隻圓貓竟然安靜呆在馬車裏,見到若婷立馬撲過來。
若婷來不及多想,駕駛者着馬車朝南城豐府的方向一路駛去。
張媽顯得很虛弱,容貌衰老如同百歲老人,沒絲毫力氣和若婷說下去。
此時,若婷覺得家裏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想把張媽安頓在自己的房間,之後獨自去藥廠。
她駕着馬車剛到府門口,只覺得哪裏不對勁,甚至空氣都是異樣的,
短短兩日,這裏對若婷來講有些陌生,她通過大門準備進房,還沒走到通道,就聽到了裏面傳出葬禮音樂的聲音。
似乎還有誦經的聲音,若婷想着,母親的葬禮儀式已過,那今天,莫非是父親豐超然還是這裏有什麼陰謀若婷的腦子盡力去搜索和想象裏面的情況。
她把張媽安頓在院內的一個空房內,隨即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把那塊玉用衣服包裹的密不透風,還把黑色的面罩也拉上來,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
她準備從暗處觀察下情況。
她潛到大廳後面的一個暗處,她知道,那裏有個有個歐式的暗花玻璃窗,從縫隙可以觀看到大廳的各個角落。小的時候,他總是佔據這個位置,和一航搞些惡作劇。
很明顯,裏面進行的是一個告別儀式,大廳中間,竟然還擺着棺槨。
棺槨的四周被白色的蓮花和黃色的雛菊圍繞着,一羣人圍着在向棺槨裏的人告別,其中有些人若婷似乎還很熟悉。
葬禮的音樂從大廳傳到若婷的耳朵,她想起了母親,想起了母親的遭遇,父親的禽獸,還有母親的血玉。
尤其母親的毒,像一塊石頭,在若婷的心上重重的壓着,她總是能感覺到無法呼吸的痛。
大廳中央的輓聯,若婷沒辦法看得清楚,但在輓聯正中間的那張照片,讓若婷的呼吸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