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去了哪裏”若婷焦急地問道。
“你母親和張媽有事去了你外公那裏,因走的匆忙,忘記和婷兒說了。”豐超然敷衍着。
若婷對父親的話半信半疑,兩隻眼睛看着墨一航。
此時,豐超然輕磕了一聲,墨一航馬上領會了豐超然的用意。
”若婷,母親和張媽有要事離開,讓我和你說一聲,不過,剛纔我忘記了,是我不好。”墨一航接下了豐超然的話。
若婷終究是餓了,又有一航的話,於是很快入座,大有消滅那些食物之意。
“照顧好若婷,否則我們兩個都無法對你母親交待。”豐超然一語雙關地說道。
墨一航悄悄坐下來,他現在的位置離剛纔擺放棺槨的位置離得很近,之前的情境佔據了一航的整個大腦。
一股恐懼感悠然而生,他擔憂地看向若婷。
若婷還在那裏狂喫,邊喫邊擡頭看着默不作聲的豐超然,有些害羞,她知道自己這會的喫相肯定無法入目。
豐超然的眼睛裏似乎也充滿了光,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大家圍着一個桌子,喫飯,聊天。
可只一會的功夫,豐超然的臉色又漸漸地沉了下來。
“關於配方的事,你知道多少”豐超然衝着墨一航說道。
墨一航清楚豐超然話裏的弦外之音,他對血玉,對太陽部落,以及斷崖谷,也剛知曉一些皮毛的事,根本還未來得及參透更多。
“爲了若婷,我不想去想配方的事了,我想陪陪她,等她痊癒,她最近身體弱,希望父親成全,任何人都休想傷害若婷,其他的對我不重要。”
墨一航字裏行間都在向豐超然袒露着心聲,同時,也在鄭重地警告豐超然。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若婷,當然也包括豐超然。
“這幾天我要外出談個生意,那若婷就交給你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豐超然也在警告着墨一航。
但在墨一航的心裏,他很清楚,豐超然被日月匕首所傷,恢復元氣要費些時日,而且療傷之時,必須是在無人打擾的清淨苦寒之地。
否則豐超然便會日夜有燒灼之痛,直至耗盡人所有精元,最後化作影子消失。
因爲日月匕首常年吸收太陽的能量,它已和陽光融爲一身。
想到這裏,墨一航也沒有阻攔,對着若婷說道。
“這幾天你得了嚴重的風寒,需要在府療養,你那麼聰明,肯定了解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是感到渾身沒一絲力氣”墨一航故意轉移着話題。
“好吧,那父親早去早回。”若婷喫飽了,好像有了一些力氣,衝着父親調皮的笑着。
若婷的這一笑,像極了她的母親。豐超然也看得出神。
若婷跑過去,抱起了父親,用手抓着豐超然的鼻子。
“放心吧,我會好好養身體,等着父親和母親回家。”
豐超然表情複雜,竟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他的腦子飛快地轉着,那一點身體裏僅存的父愛被若婷喚醒,隨後,很快被自己的野心壓的一乾二淨。
他推開若婷,陰沉着臉,頭也沒回地走出大廳。
冷在一邊的若婷不知父親到底是怎麼了,委屈地坐在沙發上。墨一航也跟着坐了過去。
他憐惜地爲若婷整理着額頭的頭髮,望着那一張無辜的小臉。墨一航在心裏暗下賭注,要賭就賭把大的。
“你該睡會,養好精神我們出去田鄉逛逛,好嗎”
“好啊,配方要是研究好我們立刻過去,那裏的鄉民正受瘟疫折磨呢,我也想去外婆家的老房子去看看呢。”若婷一口氣說出一堆話。
在若婷現在的認知中,田鄉正飽受瘟疫的折磨,她早就想和一航去田鄉施藥,只是父親一直反對。
“那好,我去睡覺,一航記得叫我,不要讓我睡太久奧。”若婷識趣地上樓了,養好身體,去田鄉,確實是她一直想做的。
墨一航沒有跟着若婷上樓,他向張媽的房間走去。
他怎麼看這個房間都有點彆扭,就和大修過一樣。她打量着房間四周,眼睛聚光在那張牀上,牀板上清晰可見血跡斑斑的痕跡。
他並不不知道自己在這張牀上呆過,更不知若婷在這裏駐足過。
一切都來的那樣突然,他本想可以控制住局面,可誰想到局面會越來越亂,他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張媽。
轉身之際,一個蒼老得像樹皮一樣的老婦人站在一航的身後。
原來張媽看見豐超然離開,就從空房子走出到這裏了,只是一航太過專注,並沒有發現身後站着人。
一航警惕地看着老婦人,哪知老婦人率先開口。
“我們換個清淨地方去說話,要快。”說話的口氣顯得很虛弱。
墨一航見對方是個毫無攻擊力的老人,隨即放下戒備心,攙扶着老婦人走出去。
他們還是去了院內的那個空房,墨一航扶老人慢慢坐下。
“長話短說,我是你的母親張媽,先聽我說完,再解答你的疑問,”張媽看出了墨一航的疑問。
“趁着那個丫頭失憶,再加上血玉還沒有起到作用,一定要殺了她,否則就來不及了。”張媽那佈滿皺紋的臉更加陰沉。”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殺了她,我做不到。”墨一航堅定地說道。
“那你就忍心全城百姓血流成河,日月部落永遠消失嗎”張媽略帶哭腔。
“他受傷了,我可以趁他受傷之際解決掉他,這樣也就救了全城百姓。”
“這種想法根本不可能實現,他已經練成幻影毒功,即便你用匕首剋制一時,也沒有任何辦法接近他,更何況,你想找到他的真身都比登天還難。”張媽那雙乾癟的手,握了下一航顫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