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菊田,請問幾天前在東京農大發現的那個孩子,是送到了這裏嗎?”
“嗯,您是警察先生啊!請跟我進來吧!”
菊田按照對方的要求換上了鞋套,隨後走進了內部區域。這裏看起來有點像幼稚園。有的房間角落裏放着玩具。還有工作人員帶着一些孩子在做遊戲。菊田跟着對方穿過長長的走廊。直到來到了一間嬰兒室他才被要求穿上防護服在進入內部。
“這裏都是剛出生還不到一歲的孩子!”
“原來是這樣啊!”
“您看,這孩子就是從農大送來的。我們現在叫她小美,您看她的睫毛,多漂亮!”
“是啊!”
“警官先生想要抱抱她嗎?”
“可以嗎?”
“小心一點沒關係的,您已經有孩子了吧!”
“啊,還沒有!”
菊田從那名女士的手上接過了小美,看着懷中的嬰兒,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這是人類在看到幼年同類時,本能會出現的笑容。
“請問這個孩子被送來之後,身體還健康嗎?”
“嗯,醫院方面已經做過了詳細的檢查,小美的身體是健康的。真是想不通,這麼可愛的孩子爲什麼要被拋棄呢?雖然大學生撫養小孩可能會有一些困難,但是申請社會福利的話,一個人撫養小孩也不是不可能啊!”
“是啊!把孩子丟在學校的衛生間,確實有些過分了!”
“所以警察先生,請一定要把孩子的父母找到,好好地給她們一個教訓啊!只有這樣,那些不負責任的人才會明白她們到底該怎麼做!”
看到福利機構的工作人員義憤填膺的樣子。菊田有些尷尬的低下頭。隨後看向了小美。
當菊田從特別養護機構離開之後。他卻並沒有直接回家,反而乘坐電車又回到了千歲船橋駅。
從車站出來之後,菊田沿着之前走過的道路又重新巡視了一遍。只見他一路走着,穿過櫻丘的豪宅區,然後又穿過了商店街和公園,不過二十分鐘,就來到了農業大學。
“菊田警部!”
“你們還在忙啊!真是辛苦了!”
“那裏,哎,這次真是興師動衆,如果要檢測所有人的DNA,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所以有的時候辦案也要考慮社會效益!”
“就是這樣!”
菊田和世田谷警局的負責人閒聊着。不過他看着這些收集上來的標本,突然若有所思的問道:
“如果真的是農業大學的女生產下的女嬰,這不是自己故意縮小警察的調查範圍嗎?只要調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人涉及過有關的醫療記錄。警察就可以大致找出嫌疑人了吧!”
“誒,有什麼問題嗎,菊田警部!”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位嫌疑人好像並不怕我們找到她,把嬰兒放在了學校的衛生間裏,其實警方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如果認真追查,檢測DNA根本花不了多長時間!”
“是啊!這裏的校園並不禁止外人進入。如果是外面的人把孩子送過來,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其實想想,棄嬰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放在和自己毫無瓜葛的地方嗎?比如車站的儲物箱之類的!”
“等一下,要是這麼說,我們現在不是在做無用功!”
“並不算是無用功,畢竟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猜測!不過如果您調查可以應證我的想法,就說明這個案子沒有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對不起,警部!我能不能留下您的聯繫方式呢!”
“當然!”
菊田說着,便從口袋裏掏出了名片夾,然後抽出了自己的名片交給了對方。而那名世田谷警署的警官見狀,也趕忙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作爲交換。
“桐井雄大巡查部長!”
“嗨咿!以後還要請您多多指教纔是啊!”
“你實在是太客氣了!”
……
在和現場的桐井巡查部長進行了一番交流之後,菊田眼看着這裏的事情已經快結束了,便主動提出了告辭,隨後直接返回了家中。
……
第二天,因爲之前的調查還在進行之中,所以菊田並沒有主動打電話,諮詢DNA的事情。不過在網上,關於東京農業大學的衛生間裏發現棄嬰的事情,卻已經流傳了出去。電視臺甚至還因此特地上街採訪了路人對這件事的看法。
“好可怕!真是無法相信,竟然會有人做出這種事情!”
“可能我也是母親的緣故吧!我無法原諒這種行爲!”
“哎,雖然覺得遺棄孩子的女人可能也不容易!但是發生了這種事情,還是讓人感到很難過啊!”
……
面對記者的提問,被攔下的路人紛紛發表着自己對事件的看法。不過大部分的人除了表達對孩子的同情之外,就只剩下對無良父母的譴責了。
菊田喫過無法之後,一邊處理手上的工作,一邊時不時的看向電話。直到快下班的時候,隨着一聲電話鈴響起。菊田飛速的抓起電話放在了耳邊。
“摩西摩西?”
“菊田警部嗎?”
“是!”
“啊,我是世田谷警察署的桐井,昨天和您見過面的!”
“桐井刑事,有結果了嗎?”
“嗨咿!”
“怎麼樣?”
“菊田警部,警方完整的檢驗了昨天取到的數十份樣品,這些檢測對象都是最近醫療記錄上涉及到妊娠症狀的女性,很遺憾,正如您所說,這些女性的DNA全都不符合!”
“沒有找到嫌疑人嗎!”
“嗨咿,看來我們還要重新調查!”
“桐井警部!校園附近的監控情況怎麼樣?”
“監控?”
“是的,我想看看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
“這個,有點難辦啊!菊田警部!櫻丘一帶的住民曾經向警署要求,儘量不要干涉附近居民的隱私。所以我們在這一帶的監控處於真空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