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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一棟臨街的建築被打碎了玻璃,一夥少年撒腿便跑,一邊跑,還一邊發出得意的笑聲。而那棟房子的主人,則只能跑到門前,憤怒的叫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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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雖然街道上的警察越來越多,可是白教堂的治安卻變得越來越差。所有警察都在忙着剝衣手傑克的案子,反倒無法顧及那些輕微的犯罪。也因爲這個原因,城際幫開始不斷地和這裏的移民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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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櫻川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手提袋裏的電擊槍。心裏也不由得緊張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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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她和菊田並不具備執法者的身份,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佩戴槍支的權利。而電擊槍,就是她唯一可以合法使用的防身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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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川獨自走在夜色即將降臨的街道上。一路上時不時出現的路人總會讓她感到一陣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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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謹慎的打量着每一個向她迎面走來的行人。直到轉過街角,看到看門人酒吧的招牌,櫻川才總算放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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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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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櫻川推門走進店裏的時候,發現店裏椅子還都放在桌子上。而菲爾看到走進來的是櫻川,這才把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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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打算今天休息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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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一邊擦拭着酒杯,一邊向櫻川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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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很抱歉,瑪麗蓮說,想要訂些牧羊人派,給大夥做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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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派!那好吧!你得多等一會兒纔行!我給你弄一杯喝的,想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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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波特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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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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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說着,便隨手拿起了一個杯墊遞給了櫻川。然後他便拿起啤酒杯,轉身去打啤酒,誰知道一壓龍頭,才發現酒桶裏已經沒有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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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大家好像都沒時間過來了,我都不知道波特酒已經沒有了!等一下,我先換個酒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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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抱歉的向櫻川說了一句,隨後便挽起袖子,將空酒桶從酒架上抱了下來。隨後又拖動着沉甸甸的酒桶,抱着放在了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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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川有些驚訝的看着忙碌的菲爾,驚訝於他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看着菲爾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只見他漲紅了臉,就連胳膊上的刺青似乎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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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真是厲害啊!你居然能舉起這麼重的酒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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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小事,一個人經營酒吧,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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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菲爾將酒桶報上了酒架之後,他便將啤酒的龍頭換到了酒桶上。等到處理好了一切之後,菲爾才爲櫻川斟了一杯老波特啤酒,隨後放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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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牧羊人派需要烤箱加熱。所以要花費一些工夫。只見菲爾從冰箱裏取出牛肉來,接着又拿出土豆和罐裝蔬菜準備了起來。看得出來,他一個人已經習慣應付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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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幫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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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川有些拘束的坐在吧檯後,喝着清涼的啤酒。卻十分熱心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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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客人幫忙做菜可不是酒吧的待客之道。放心吧,以前約瑟夫他們也經常來這裏點牧羊人派,我都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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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您還有紋身呢?每次來的時候,您都是穿戴整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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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櫻川的話,菲爾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笑着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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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奇怪!紋身在英國是很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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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在我們那裏可不是,只有雅庫扎纔會有紋身,如果有紋身的話,澡堂和游泳池是不會接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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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川說着,便端起啤酒又喝了一大口。而正在忙碌的菲爾卻岔開話題,問起了警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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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那個剝衣手傑克,你們找到新的線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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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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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川一聲長嘆,隨後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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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努力,可惜上次運氣不好!讓那個殺手又一次逃跑了!不過還真是有些奇怪啊,滿街都是警察,那個殺人魔還敢出來犯案,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警察會如何佈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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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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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聽到櫻川的話,隨口答應了一聲。便又把衣袖放了下來。而菲爾的這一動作,卻突然引起了櫻川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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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剛纔無意之中說出的那句話,卻彷彿提醒到了櫻川一般。她看着菲爾,神色間突然多了幾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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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第四起案件發生的那一晚,喬什和馬克他們是不是來過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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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再說什麼呀?大家不是每天都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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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聽到櫻川的話,不由得回過頭來,露出了一個含蓄的笑容。而櫻川見了,卻不由得想起了這幾天來,菊田警部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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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是一個自詡正義的連環殺手,他幻想自己殺人的行爲是在懲罰那些出賣身體的女人,同時,他似乎對警察十分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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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警察十分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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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川想到了這句話,眼神中突然多了一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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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你昨天晚上營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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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幾天老約瑟夫他們都不怎麼來,店裏的生意一下子差了好多,昨晚我看客人不多,就提前關門回去休息了!啊,我看土豆有些不夠了,等我一下,我去後面再拿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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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說着,便轉身推開吧檯的後門,將櫻川一個人留在了店裏。而櫻川此時,卻突然想起了菲爾更換酒桶時的情形。一時間,櫻川下意識的把手伸進了手提袋裏,緊緊的握住了袋子裏的那支電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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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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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裏,菊田聆聽着來自日下部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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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當時有一個案例,特別的有意思!那個嫌疑人似乎很崇拜警察,雖然他殺了不少人,可是卻警察跑到警察聚集的酒吧裏,和那些負責追查他的警官喝酒閒聊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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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日下部正要繼續回憶往昔的時候,電話那頭卻突然傳來了掛斷的忙音。詫異的他看着被突然掛斷的電話,不由得有些尷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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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傢伙就算掛斷上司的電話,也要問候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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