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泡了熱茶,請兩位長輩喝。

    李爸爸對肖穎最感興趣,打聽肖穎有沒有在這邊,是不是真的在南雷城那邊租海島做海貨生意,一個勁兒問這兒問那兒。

    袁博不住點頭:“是......是......她最近忙着賣海鹽,非常忙碌。”

    “爸!”李誠微窘,低聲:“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哄騙你的?小穎真的是我的同學,早在實習期就出外闖天下了。”

    李爸爸仍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呵呵賠笑。

    “小袁,你別怪我太多嘴。之前李誠跟我們說了你媳婦,我們夫妻倆都不怎麼敢相信。他還說什麼你的岳父岳母是文化工作者,就這麼一個獨生女。他們怎麼捨得閨女跑那麼遠——還讓她一個姑娘家出外闖蕩?我們都覺得他是在吹大牛!”

    袁博咧嘴笑開了,再度點頭:“李誠一點兒也沒說錯,確實如此。”

    李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眸中仍是不敢置信的震撼。

    “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真是膽識過人!”

    袁博眸光不自覺溫柔下來,解釋:“她打小膽子就很大,想事做事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很執着的那種。後來他們搬去了南方海邊的濟城,屋後面便是一大片的海灘。她很喜歡大海,游水下海抓魚蝦,一有空就一腦袋扎進海水裏。因爲很喜歡跟大海打交道,所以才把事業設在海邊。”

    多年後重逢的那會兒,他好些日子都不敢相信她就是肖穎,那時的她怯怯弱弱,除了一雙大眼睛仍如小時候那邊靈動外,性子大不如從前。

    後來她離開肖淡梅一家,反倒很快恢復小時候的真性情,大大方方,敢做敢愛。

    他猜測多半跟她姑姑一家子的惡劣行徑有關,而岳父和岳母則說可能跟她摔斷手臂有關,可惜她自己不肯說。但終歸到底,這樣的肖穎纔是真性情的肖穎,纔是真正的她。

    “你岳父岳母就她一個獨生女,咋那麼放心呀?”李媽媽苦笑哈哈:“我......我就李誠一個兒子,他從出生的那會兒起,我們夫妻倆幾乎就是捧着呵護着,直到他長這麼大,一刻也不敢大意。”

    袁博略一思索,答:“我岳父岳母他們都是有大智慧的睿智人士,儘管他們就肖穎一個女兒,而且是老來得女,心裏頭儘管疼愛萬分,可他們對肖穎並不寵溺。我岳父對她很嚴格,她打小就得學習書畫,一天幾個小時的練字學畫畫,雷打不動,生病都得繼續。實不相瞞,肖穎一個人出外租海島做生意,我岳父反倒是最贊同的一個。”

    “你——你這岳父絕對是一個不凡人物。”李爸爸忍不住讚歎,轉而不自覺看向一旁的兒子,低聲:“相比之下,我鐵定不捨得這麼對我兒子。”

    袁博低低笑了,答:“我爸他溫文爾雅,睿智理性,而且還很豁達泰然。”

    李誠悄悄對爸爸和媽媽挑了挑眉,隨後輕揚下巴。

    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人家也是獨生一個孩子,而且是女孩子,人家家長尚且捨得孩子不遠千里去闖蕩;我還在惠城,而且只離家一週多,你們卻還總惴惴不安!

    李媽媽縮了縮腦袋,假裝沒看到。

    李爸爸暗覺自愧不如,忙轉開其他話題。

    衆人聊了一會兒後,秦海燕風風火火奔進來。

    “呀!叔叔和阿姨來了?叔叔好!阿姨好!”

    李誠剛入學那會兒,李爸和李媽多次去學校送飯送東西,幾乎三天兩頭到。秦海燕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一來二去也熟悉起來。

    李媽媽拉住她手,笑問:“聽說你去了電信所,對吧?新單位怎麼樣?喜歡不?工資和待遇如何?還行吧?”

    “挺好挺好的。”秦海燕嘻嘻笑道:“最好的一點是工作非常輕鬆,適合我這個懶貨偷懶!”

    李爸爸扶了扶老花鏡,微笑:“燕子姑娘看着比以前豐腴一些,想必新單位福利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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