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穎點點頭,解釋:“我要在這裏陪我爸和小叔公住一陣子。”

    正如深淺所說,住外面賓館或淡泊居都可能有危險。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住在肖公館能有自己僱傭的保安保護着,還是住下好些。

    只是梅姐不瞭解其中的曲折,她只好找個藉口搪塞。

    梅姐一聽就哭喪着臉,問:“肖老闆,那要住幾天呀?”

    “不會太久的。”肖穎安撫道:“你只是暫時不習慣而已,等你住多幾天,你很快就能適應下來。其實,他們只是說話方式文雅了些,壓根不敢怠慢你的。”

    梅姐嘻嘻傻笑:“我寧願他們怠慢我一點,別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害得我心裏頭怪彆扭的。”

    肖穎眸光微動,提議:“要不,我讓她們別理你,讓你自個住着,三餐給你送點兒飯菜就行?”

    “那再好不過!”梅姐終於笑開了:“就這麼幹!你麻利給她們說去!”

    肖穎答好:“一會兒劉總管來了,我便告訴他。”

    梅姐不知想到了什麼,左右張望一番,隨後拉着她的手躲到角落裏。

    “肖老闆,這是......你的老家吧?”

    肖穎挑了挑眉,輕描淡寫解釋:“不算,是我小叔公的家。小叔公年紀大了,身體不怎麼好,我爸爸留在這邊照顧他。”

    “哦哦。”梅姐豎起大拇指:“肯定是豪門大家族!”

    肖穎按下她的大拇指,壓低嗓音:“梅姐,我得事先叮囑你一聲:這裏不比我們鹽廠那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也瞧見了,地方大,人雜亂,咱們還是要謹言慎行些。”

    “我懂的我懂的。”梅姐吞了吞口水,仍不忘初衷:“肖老闆,住幾天後咱們就回去吧,不好打擾親戚太久。”

    肖穎微微一笑:“好。”

    接下來兩天,肖穎心不在焉在肖公館住下,陪老父親寫字畫畫,陪小叔公下棋聊天,日子過得十分悠哉清閒,閒得她有些接受不來。

    平時忙慣了,習慣來去奔波跑,驟然停下來慢下來,心莫名有些慌,總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或者做少了什麼。

    直到姍姍來遲的袁博來到肖公館,她的心雀躍起來,這樣的不習慣才總算緩了過去。

    “你可算來了。”肖穎苦笑哈哈:“我這兩天有些閒得慌。”

    袁博眸光打量她上下,皺眉問:“不是說瘦了兩斤多而已嗎?我怎麼覺得不像兩斤多,像是二十多斤。如果不是看你衣着光鮮,我估摸還以爲看到了哪裏來的瘦骨嶙峋災民。”

    肖穎:“......”

    袁博冷冷瞪她,沉聲:“不是說中暑一兩天而已嗎?確定是一兩天?一兩天能瘦成這副模樣?又黑又瘦,臉色還差得要命!”

    肖穎縮了縮脖子,嘻嘻討好笑了笑。

    不料還沒開口,某人直接來一句兇巴巴的——“少給我嬉皮笑臉!肖穎!你說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很缺錢嗎?!你是不是真的要錢不要命?!你知不知道嚴重中暑會要人命?!不許你跟我裝傻!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肖穎呵呵,呵呵乾笑。

    “行了行了,你氣夠了吧?罵過了吧?總得給我一點兒時間解釋解釋,是不?嫌疑犯被判刑前,還能有機會辯解解釋,是不?我還沒開口,你就噼裏啪啦罵個不停,總得給我機會解釋清楚,對不對呀?”

    袁博惡狠狠瞪她,沉聲:“你說你要去開拓新市場,我沒攔着你!誰知道你竟跑戈壁大漠去了!我要是早知道,我就該將你的腿打折!與其讓你去送死,還不如將你弄殘廢好些,至少不用再擔心你到處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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