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裝傻王爺俏醫妃 >第3052章 還是心上人,沒變吧
    過來的時候,張妙蓁剛剛睡了一個小覺醒來。

    梁升在一旁,端着一碗燕窩銀耳羹,一勺一勺地餵給她喝。

    張妙蓁一臉生無可戀。

    她只是頭疾、頭痛,又不是手廢了,完全可以自己喫!

    但梁升彷彿照顧人上癮似的,非要給她餵食。

    聽說張懷來了,張妙蓁立刻說道:“給我自己喝,讓二哥看了笑話!”

    “怎麼就笑話了。”梁升一臉的理所當然:“看見自家妹子被人照顧得妥妥帖帖,他才能放心不是?”

    張妙蓁瞪他。

    本來梁升就不敢惹她,現在她飽受頭痛的折磨,他更不可能拂逆她的意思。

    張懷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人眼神殺來殺去,不由好笑:“我若小心眼一點,就會覺得你倆這是因爲我來了,夫妻都要鬧不和睦了!”

    梁升站起,道:“二哥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身爲丈夫,爲病中妻子侍疾,有何不妥?可你家妹子,竟然怨上我了。”

    張妙蓁:“……”

    開了眼界!

    竟然還有這種說法!

    張懷輕笑,朝張妙蓁看去,問:“我剛回到家,聽母親說你在宮裏治病。怎麼……這是把頭給剃了?”

    因爲頭髮被剃光,張妙蓁此時是用頭巾把頭包起來的。

    哪怕是見自己的二哥,她也有那麼點難爲情:“別看了,醜得很!”

    張懷笑道:“醜不醜,不是我說的算,反正都已經嫁人了,你還想漂亮給誰看?”

    “給我自己看,不行嗎?”張妙蓁理直氣壯。

    張懷:“……”

    無言以對。

    他朝梁升看去,一臉的愛莫能助,道:“瞧,妹妹脾性大,妹夫多包容。”

    梁升:“……”

    本就不該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張懷坐下,不笑不鬧了,這才認真問:“感覺怎麼樣?陛下親自給你治病,療效可好?”

    “這纔剛開始。”張妙蓁也收斂了玩笑的狀態,說道:“就是感覺腦仁兒疼,好像被鐵杵給鑽了腦子一樣。”

    “一直疼?”張懷心疼地看着她:“唉,你這也是受罪大了。”

    張家的幺女,在家裏一直是嬌生慣養的。

    雖然家風嚴苛,她長得也是根正筆直,但從小到大,張家也沒讓她喫過什麼苦頭。

    奈何不了,張家樹大招風,總是免不了宵小對她下手!

    以至於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樣子。

    親人對自己心疼得不行,張妙蓁自己反而還好,反過來勸慰:“二哥不用這麼說,我覺得從失憶後,經歷了這麼多事,受益還是很多的。”

    失憶之前的事,她不敢用現在的狀態去表達以前的自己是什麼心態。

    但她想……

    所有人的說法保持一致:她以前喜愛梁升、能夠嫁給他,算是了卻了人生最大的心願。

    在梁家,她過得也很好,甚至有了在孃家從未有過的成長。

    這些,是毋庸置疑的。

    而失憶後更不用說了。

    雖然身子很弱,隔三差五病着,但她依然感覺渾身有勁,好像有用不完的精神。

    “你覺得好,那便是好。”張懷也不多說什麼。

    可以說,在這帝京貴圈之中,能夠嫁進梁家,已經是最好的了。

    梁家如今已經不僅僅是皇親國戚這麼簡單,他們還不是外戚!

    女帝的孃家,誰敢說是外戚?

    而且,上了戰場的,個個戰功顯赫,等仗打完了,一個個回來都是功勳在身、加官進爵的。

    更不要說,梁家家風正、且溫馨。

    梁升對妻子的疼愛,也比任何家族的男人都要更多一些尊重。

    而人生吧,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大概,張妙蓁獲得這些,便是要喫點苦頭來中和吉凶的!

    “本來就好。”梁升在一旁,插了一句話。

    又囑咐張妙蓁:“你緊着些喫,天氣已經涼了,放冷了就不能吃了。”

    張妙蓁無奈,三兩下把剩下的幾口羹給喝完了,直接把碗遞給他。

    梁升任勞任怨,接過碗拿出去放。

    瞧見這一幕,張懷挑脣笑道:“我家小妹,在夫家過的是人上人的日子呢?”

    張妙蓁別了他一眼,反過來笑話他:“怎麼?你莫不是要像父親和大哥一樣,以後成婚了,凡事都指着我二嫂伺候你呢?”

    張懷愣住。

    可不是嗎?

    正常的夫妻,多半是妻子伺候丈夫的飲食起居、衣食住行。

    他家妹子嫁了這樣的良婿,絕對是萬中無一的。

    這麼一提,張懷思索起自己的未來:“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不過我感覺……我應該不像父親和大哥吧?”

    張妙蓁眼裏染着笑意,道:“大概不像的。從小到大,你什麼地方也不曾像過父親!”

    “這是……都想起來了?”張懷問。

    張妙蓁愣了愣,搖頭道:“本來,這幾個月舒君給我治療,經常會有一些記憶中的畫面出現。就是比較混亂,沒有辦法串起來的那種。”

    張懷又問:“那現在呢?”

    張妙蓁答道:“現在?除了頭疼,我什麼都不能想!”

    簡單粗暴。

    頭疼已經讓她整個腦袋像是被鐵器劈開了一樣,哪兒能有什麼想法?

    壓根就沒有辦法去回憶過去的事!

    “那還需要一個過程。”張懷看着她,不免有些擔憂:“這頭疼……就這麼一天天的,陛下不是有止疼針陣嗎,不能用麼?”

    “不能。”張妙蓁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感受不到疼痛的話,我也無法感受到病竈的變化,如何跟拭眉訴說?沒說清楚,她不知道我是什麼狀況,如何給我治療?”

    “也是。”張懷也是沒說法了。

    張妙蓁瞧他看去,問:“你這次回來,待多久呢?”

    張懷答道:“最少半個月,沒什麼別的事的話,半個月後就走了。”

    “哦。”張妙蓁的心思,自然是向着自己二哥的。

    她說道:“要不……我給你想想法子,多見見心上人?”

    說着,她又遲疑了一下,問:“還是心上人,沒變吧?”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張懷無奈失笑。

    張妙蓁卻是一臉嚴肅,道:“那可說不準。你們男人的德行,我還能不知道麼?成天在外頭,你又不是一個性子內斂的,不知道多招小姑娘喜歡!萬一你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也不是沒可能!”

    張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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