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甫令堯眼疾手快,連忙側身將自家媳婦兒拉到身後藏起來,自己捱了那個茶杯!
茶杯砰地摔碎在地上!
“令堯!”柳拭眉沒想到這位師父脾氣這麼暴躁,一過來就扔茶杯。
她也沒想到皇甫令堯動作這麼快,竟然幫自己擋去了攻擊。
她連忙給他檢查,問:“疼不疼啊?”
好在,他長得高大,那一個茶杯砸中的只是他的肩膀,不是頭部。
皇甫令堯安撫道:“媳婦兒沒事就好!”
但柳拭眉的火氣蹭的飆上來了:“這位前輩,你在別人的家裏,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就砸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粟威面帶怒容,道:“老夫過分?你不正是這樣做的麼?老夫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說完,又朝皇甫令堯看去,道:“堯兒,娶了媳婦兒,如今都不知道尊師重道了麼?”
柳拭眉一臉懵逼。
這是幾個意思!
皇甫令堯心裏喊糟!
他如果已經把事情都跟柳拭眉坦白了,今日說話也就方便一些。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鬧這一出又一出的,他都沒機會,他要怎麼去解釋?
只能硬着頭皮道:“師父,你如果要說師妹的事,那不能怪我媳婦兒,是我做的!”
只能期盼媳婦兒哪怕想到了什麼,也給他寬大處理的機會吧!
“音兒做什麼了,你要這麼對她?”粟威一旦遇上自己閨女的事,就陷入了完全的不理智。
皇甫令堯小心地看了柳拭眉一眼,想到粟彌音對他媳婦兒的暗害,他憤憤地道:“她在喜轎的坐墊上扎滿了尖針,想害我媳婦兒!還踹翻了火盆,差點讓我媳婦兒被木炭燒傷!”
皇甫令堯親眼看見的哪裏肯接受這種說法:“師父,師妹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她愛闖禍!”
“胡說八道!”粟威當即脫口大罵:“我的女兒我還能不瞭解嗎?她天真善良,在樹上捉到一隻蟬都會放了的!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去害人!”
皇甫令堯心裏冷笑:捕捉到一隻蟬都會放了,那麼師父你知道她在放了那隻蟬之前,給蟬下了毒嗎?
當然,說這個粟威也是不會信的。
在粟威的眼裏,粟彌音就是小白兔、小綿羊!
但昨日的事他也沒有證據,只能道:“踹翻火盆是我親眼所見,她故意的!”
粟威冷哼,道:“堯兒,你不要包庇這個女人了!我的女兒有多大本事我瞭解,尋常人的藥物豈能傷得了她?你又不會用毒,怎麼能讓音兒中招呢?一定是她對我女兒下了藥!”
皇甫令堯頭大。
他這位師父平時什麼都好,武功高、待人寬厚,對徒弟毫不藏私、視如己出。
唯獨遇上關於粟彌音的事,他就是蠻橫不講理!
哪怕他親眼見到粟彌音打人,那也肯定是別人的錯!
對這樣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
柳拭眉觀望了好一會兒,突然道:“怎麼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