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不止是容詩筠神情古怪,白之卉的神情也變得詭異起來,楚千璃這下更懵了。
她到底哪裏說錯了。
“師父,那什麼第一天才,咳,就算了吧。”容詩筠小小聲道。
“也是。”楚千璃眼珠子一轉,忽而就笑了起來,“日後這第一天才還真說不好是誰呢。”
說着,楚千璃便塞給容詩筠一個小玉瓶,“這裏面的靈液可是好東西,等到你這次比試結束了,找個時間就服用了吧。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修爲,且對根基沒有任何影響。”
“哦,對了,服用之後注意點,最好有人陪在你身邊,若是你資質足夠好便會衝擊大境界。到時,你可就是十六歲的靈宗了。”
“??”容詩筠。
“!!”容詩筠。
她到底聽到了啥?
“對,這靈液確實對根基沒有任何傷害。如今我的修爲能夠拔高這麼多,就是因爲之前服用了靈液。”白之卉見容詩筠的眼睛瞪大了,卻是一語不發,還以爲她是不敢相信呢,不由替自家供奉補充着說了句。
楚千璃這下也反應過來了,事關修爲,確實要謹慎。
“你可以拿回去讓極上殿的煉藥師檢查一下。”
“不是,師父我不是不信你,而是震驚,震驚啊!”容詩筠一把握住自家師父拿着玉瓶的手,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麼珍貴的東西,師父竟然再一次地說給就給。
啊啊啊!
她明明是極上殿殿主的女兒,結果卻沒什麼好東西孝敬師父。就連這次師父被欺負了她都不知道,沒能第一時間幫上師父,她這個做弟子的實在是太失敗了,師父卻一如既往地對她好。
“師父你怎麼能這麼好。”容詩筠感動得都想哭了。
“我是你師父,對你好不是很正常麼。”楚千璃理所當然道。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這靈液我已經服用過啦,再服用也沒什麼用了,所以這多出來的我可不得處理一下,總不能放在儲物空間裏佔地方吧。”
“師父。”容詩筠哭笑不得。
就算師父是想安撫她的情緒,能不能別把這樣寶貝說得和無用的垃圾一樣啊。
更何況她已經看出來了,服用過靈液的白之卉那修爲也是真的很穩固,這靈液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寶貝。
“行啦,我是說真的,我這裏還有一大瓶呢,這一滴你只管拿着就好。”
“噗!”容詩筠直接噴了。
莫名的她就想到當初師父給她火靈晶時也是給了她一儲物戒指,豪放到讓她有種火靈晶是大白菜的錯覺。
如今這種可以瞬間提升修爲的靈液,師父竟然也有這麼多,啊,她家師父到底是什麼絕世大土豪啊!
白之卉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
實際上,她之前在白家祕地中的時候,見到天青蚺大人突然拿出那麼一大瓶靈液送給供奉,她整個人也是震驚的,心中的複雜不比容詩筠少。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的覺得這靈液就和大白菜一樣了……
而且,天青蚺大人當時的態度也真的是很隨意,竟然和師父說——雖然這靈液如今對你沒什麼大用處了,但用來加到水中喝也不錯,可以起個強身健體的作用。
不過,這就是供奉大人的本事。
若非供奉大人煉製出了能夠讓天青蚺大人突破的馭獸丹,天青蚺大人也不會將最後的家底也掏空了。
想到此,白之卉心中一陣驕傲,默默將腰板挺得更直了。
這廂,楚千璃卻是忽而想到一事,衝着容詩筠就道:“說起來,你的兩位兄長年紀也不大吧。若是沒超過二十五歲的話也能服用。”
楚千璃說着就果斷動手,又給小瓶中裝了三滴靈液。
“二十五歲以下,修爲在大靈師境的,服用一滴靈液就夠了。”
“同樣是二十五歲以下,修爲若是達到了靈宗境,服用兩滴效果更好。”語落,楚千璃就將裝着四滴靈液的小玉瓶果斷地塞到了容詩筠的手中。
“好了,我們下去吧。”說着,楚千璃也不等容詩筠反應,把那半截的銀色面具往臉上一扣就歡快地往下走。
此時,大廳中越發熱鬧了,前來報名的人比之前還要多。
不過,在見到她下來後,熱鬧的大廳中卻有了片刻的安靜。
感受到這些目光都朝她投了來,楚千璃的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就這麼歡快依舊地朝着夜九淵那邊衝去。
“走吧,淵淵,我們可以離開了。”楚千璃笑盈盈地說道。
“好。”夜九淵笑着說道。
眼見小丫頭看着他的目光中好似有星輝閃爍似的,夜九淵便知小丫頭此時的心情是真的好,不由地,夜九淵擡手在楚千璃的頭上輕輕揉了一下。
隨即,他才同楚千璃一起往外走。
這一走,頓時就是呼啦啦地一羣人,包括了上官文彥和他的兩個師兄們跟着一起走。
遊長老這會兒還要守在馭獸師公會中走不開,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三個徒弟就這麼湊過去跟着走了。
“這三個臭小子。”遊長老忍不住笑罵了一句。
“哎,師弟,你就別羨慕了,這還真是羨慕不來,誰叫我們眼下都有事要做呢。”一道感慨萬千的聲音突然響起。
遊長老轉頭一看,這纔看到容詩筠也還留在大廳中呢,竟是沒跟着一起走。
“四師姐,你這是……”遊長老詫異了,報名不是都結束了麼,四師姐怎麼沒黏着師父去?
“誰叫我這會兒還要跟着學長們一起行動呢,只有等到回頭空下來才能去找師父。”說着,容詩筠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走過來準備喊容詩筠一起走的鄔大師。
小姐你摸着良心說一句,你哪裏跟着極上殿一起行動了?剛剛那個被司大師一招呼就走的人難道不是你?
眼下分明是不知又想做什麼了,纔沒有跟着司大師一起走吧。
鄔大師覺得他還是瞭解自家小姐的,所以,他嘴角狂抽,眼神中透着一種歷盡滄桑的麻木。
容詩筠察覺到有道目光十分不對勁,回頭一看,頓時與鄔大師那複雜難言的目光對上了。
氣氛突然尷尬?
不,不存在。
容詩筠特別坦蕩,轉回頭就對遊長老道:“鄔大師來催我了,我先走啦。師弟,我們回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