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繼續衝着本姑娘出言不遜,你們猜,本姑娘會不會讓這些兇獸把你們撕碎呢”
楚千璃全程都笑眯眯的,語氣也是不疾不徐的。
可她語落的剎那,對面的幾人臉色霎時變了。
“你,你說什麼”叫囂得最厲害的那個師妹的臉色徹底白了。
察覺到這些兇獸忽而朝她這邊看了來,眼神都十分兇殘的樣子,她頓時驚得一個踉蹌,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當然,不止是她,在無數兇獸把森寒的目光投來的剎那,她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也撐不住了,全都冷汗直冒地往後退。
這情況實在是滲人,幾乎是霎時間,周遭其他的聲音也全都消失了。
隱藏在暗處的其他人全都驚愕不已地看着楚千璃,似是都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能叫這些兇獸聽她的話。
“你敢”
就在氣氛變得徹底詭異的剎那,一個老者突然掠了上來。
“大長老”
這幾個被楚千璃一席話嚇到的人,頓時就像找到了靠山一般,驚喜地大叫了起來。
大長老一揮手,示意他們不用多說。
隨即,他便目光陰沉沉地鎖定了楚千璃。
“小丫頭,竟敢當着老夫的面欺負我們雷光宗弟子,真當我們雷光宗好欺負。”
語落的剎那,他也不管這些兇獸是不是聽從楚千璃的指揮,一股磅礴的威壓朝着楚千璃就毫不留情地攻擊。
伴隨着這攻擊,還有一道氣勢洶洶的怒喝聲炸開,“老夫定要讓你跪下道歉”
“呵。”楚千璃一聲冷笑,幾乎是霎時就往後挪了一步。
“玄岐大人,這老頭想讓我跪,你說該怎麼辦呢”
說話間,她依舊穩穩地站着。
而她身邊,玄岐的目光徹底變得危險。
這老頭很有膽啊。
“什麼”大長老幾乎是立時就察覺到了不對。
他可是靈王境的高手,威壓幾乎沒有任何收斂,全都衝着那小丫頭襲擊了過去,那小丫頭除了往後退了一步外,怎麼表現得就和沒事人一般。
下意識地,他看向了楚千璃身邊站着的玄岐。
可這男子的年紀看起來也不大,怎麼可能擋下他的攻擊呢。
難道有高手在暗中保護他們
瞬間,大長老戒備了起來,目光四下搜尋,想找到隱藏在暗處的高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稚氣卻冰冷的聲音響起,“讓他跪。”
小白不再扒拉着楚千璃的手,而是跳到了她的肩頭,冰藍的眸子中一片寒芒。
這老頭竟敢當着他的面欺負小璃璃,也是很夠膽。
既然如此,小白虎瞳危險地眯起,一字一句道:“不止要讓他跪,還要跪得足夠有誠意。”
“明白。”玄岐頓時咧嘴一笑,“本大人這就讓他誠意十足地跪下道歉。”
“哈”師妹突然扯着嘴角譏諷地笑了起來,“你們都在異想天開什麼呢。”
她雖然察覺到這氣氛好似有些古怪,可她纔不信這個看起來十分邪氣,不像什麼好人的紅衣男子真有這能耐。
讓大長老跪,簡直
嘭
咔嚓
“啊”
而且,跪下的剎那發出了非常巨大的響聲,膝蓋骨幾乎是瞬間就碎了。
淒厲的慘叫聲也在霎時響起。
“什,什麼”師妹的臉色瞬間慘白。
其他幾人也在霎時間嚇得面無人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慵懶的,在他們聽來卻彷彿惡魔之語般的聲音響起,“不錯,玄岐大人果然好想法,這誠意還行。”
“不過,這什麼雷光宗,從長老到弟子都討厭得很,上趕着找死,讓人連放他們一馬的理由都沒有。”
說到這,楚千璃立時給玄岐遞了一個眼神,而後纔不慌不忙道:“所以,不如都滅了吧,免得一會兒繼續礙眼。”
“好嘞。”玄岐默契十足地配合起來,“既然小丫頭你看這些人都不順眼,那本大人就幫你吧他們都”
咔嚓
玄岐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但他卻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嘶
被這變故驚得這纔回神的其他人,看到這動作後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不會吧,這麼兇殘的嗎
竟然要全都殺了
“不,不要,不要殺我們啊”
雷光宗的人這才意識到,他們這次真是踢到鐵板了。
之前看這兩人雖然有些詭異,但他們真的只是以爲,這兩人只是精通一些旁門左道,才能順利地進入兇獸羣。
誰料,僅一個照面,大長老就這麼悽慘地跪了。
而後,他們更是要因此而送命。
噗嗵噗嗵
霎時間,之前還狂到不行,等着看楚千璃熱鬧的雷光宗弟子頓時一個腿軟,全都給楚千璃跪下了。
膝蓋落地的剎那,他們就開始倉惶地求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之前都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姑娘,姑娘無論想怎麼出氣都可以,只求姑娘饒了我這一條小命”
“大人,大人饒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我該打,我該打。”這位更狠,求饒的同時,揚手就開始對着自己的臉噼裏啪啦地抽。
大長老這時終於忍過了膝蓋上傳來的劇痛,渾身冷汗淋漓,也開始哆嗦着求饒,“老,老夫之前有眼無珠,得罪了兩位大人。”
“只要兩位大人能饒了老夫,老夫甘爲奴僕,誓死效命”
嚯
不少驚呼聲隨着大長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響起。
這位好歹也是雷光宗的大長老啊,他們着實沒想到,大長老竟會這麼沒骨氣。
然而,即便聽到了這些驚呼聲,大長老也不在乎了。
骨氣算什麼,只要能活下來就好。
他是唯一直面威壓攻擊的人,誰都不會比他還清楚,這磅礴的威壓簡直恐怖到了駭人的地步。
他一個衝動跳出來替雷光宗的這些弟子出氣,卻是真的招惹了上了絕對不能招惹的強者。
此時,他都懊惱得恨不能抽死之前那個衝動的自己。
但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他就只能拼命地爲自己找尋一線生機。
然而
“像你這樣的奴僕你以爲我們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