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衣的臉色難看極了,“朱雀神獸根本就不在這裏”
她已經找遍了,根本就沒有找到朱雀神獸。
而且,這小宮殿並不大,她仔仔細細地檢查過了,也沒有其他的機關和可以再傳送到其他地方的傳送陣。
“該死。”咬了咬牙,雲素衣的眸光很是陰鷙。
難道她找錯地方了
可這裏的火元素靈氣如此濃郁,她的靈力被壓制後,甚至無法抵抗這灼熱的溫度。
這樣的環境中,又怎麼會沒有朱雀神獸的存在。
突然,雲素衣猛地瞪向灰袍人。
她眯了眯眼,突然擡手一揮,一道詭異的紅光打出。
那抹紅光落在了灰袍人身上後,灰袍人猛地一抽,而後,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劇痛似的,嘭地一下就跪地上了。
“咳咳咳。”他劇烈地咳嗽。
而後猛地把面具摘了下來,噗噗噗地往外狂噴鮮血。
殿中突然就縈繞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雲素衣皺了皺眉,很是嫌棄地罵了句,“真是個廢物。”
“呵。”灰袍男人嗓音沙啞,擡起頭來,滿臉桀驁不馴地看着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雲素衣,張口就道,“老子是廢物,那你這指望
老子幫你找鎮塔神獸的女人是什麼”
“廢物中的廢物,那可就是渣”
“住口”雲素衣臉色一冷,揮手就打出一道靈力。
嘭
灰袍男子硬生生地捱了這一下,頓時臉色更加灰敗。
“噗”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可縱然是這樣,他還是滿臉不屑的表情,對雲素衣半點恭敬都沒有,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
“影子。”雲素衣冷冷開口。
“屁”灰袍男人一抹嘴上的血漬,粗聲道,“老子纔不叫什麼影子,別瞎給老子取名字。”
雲素衣臉色霎時更冷,忍無可忍地威脅道:“本殿下喊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地應什麼。否則的話,你那個兒子可還在本殿下的
控制之中。”
“連兒。”男子臉色一變,頓時咬牙憤恨地瞪着雲素衣。
這個該死的女人
明明生了一副貌美的模樣,心肝卻是黑透了
可是,雲素衣這麼一說,祁元青便不敢再說什麼了。
雲素衣見他終於老實了,眼底瞬間閃過一抹輕蔑,“很好,傀儡就該有傀儡的樣子。”
“你只要乖乖聽話,本殿下自然不會傷害祁連。”
“畢竟,他天賦非同尋常,雖然沒有馭獸一族最純正的血脈,卻同樣可以幫本殿下找到鎮塔神獸。”
咯吱咯吱。
祁元青的雙拳緊緊地攥住了,指甲甚至都掐入到了肉中。
可惜,他就是再憤怒,也不敢對雲素衣做什麼。
這女人雖是天族之人,卻比魔族的魔還要邪門。
愛妻已死,他唯一僅有的便是兒子祁連了。
爲了兒子,他可以忍。
反正這麼多年來,他能恢復神智的機會少之又少,再多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行了。”雲素衣語氣淡淡,“別像條死狗似的跪在那裏,快起來幫本殿下找朱雀神獸。”
不顧身上嚴重的內傷,他起身就開始四下搜尋。
之前他的神智雖然被封閉,好似一個真正的無知無覺的傀儡。但實際上,他的神智對外界還是有感知的,只是無法操縱身體而
已。
如今,雲素衣喊他找朱雀神獸,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情況。
坦白說,這裏火元素靈氣如此濃郁,朱雀神獸應該就在這裏纔是。
可
“行了,別看了。”雲素衣不耐道,“本殿下已經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這裏絕對沒有朱雀神獸。”
“你們一族不是有祕術麼。”
“立刻給本殿下用祕術感應”
馭獸一族血脈最純的繼承者,若是離鎮塔神獸比較遠的話,就只能感應出一個大概位置。
但若離鎮塔神獸很近了,便能用祕術感應出鎮塔神獸的準確位置。
“是。”祁元青低低應了聲。
目光一轉,落在了地上被他噴出的鮮血上。
瞬間,他重新蹲了下去,用指尖沾了鮮血就開始畫陣。
啊啊啊
朱雀全程圍觀了這邊的情況後,緊張得都快發出尖叫聲了。
不過,好在他牢記他是優雅的神獸,無論何時都要保持着神獸的氣場,所以
小丫頭,不好了不好了朱雀蛋就要被找到了
這個該死的天族女人簡直邪門了,她竟然會操控術,操控了我護塔一族的子民
這下,那倒黴小子用祕術一感應,我那蛋的位置就要暴露了
小丫頭你快啊快去阻止他們
一瞬間,楚千璃就感到腦子嗡嗡的,簡直要被朱雀給吵炸了。
這種時候,就算朱雀的聲音再好聽,也無法改變這一連串的轟炸宛如噪音的事實。
“停停停,別說了,讓我緩緩。”楚千璃捂着腦袋,幾乎是呻吟着吐出了這一句話。
“哈”玄岐在前方用靈力驅開岩漿,聞言滿臉莫名。
小丫頭這是說什麼呢
夜九淵眉頭一蹙,摟緊了楚千璃便沉聲道:“那隻鳥又吵你了”
朱雀:嚯
這隻妖真的是要氣死他麼
他哪裏吵了,他分明是急
“唔。”楚千璃足足緩了三秒鐘,這才皺眉道,“情況不妙啊朱雀說,雲素衣身邊帶着的那個護塔哦,對了,他說的護塔一
族,應該就是現在的馭獸一族。”
“他說馭獸一族的那個灰袍人正在感應朱雀蛋的位置。”
“我們若是再不快點,朱雀蛋恐怕就真的要被雲素衣拿到了。”
夜九淵眸光一動,立時看向玄岐。
玄岐:
行了,眼神接收到了。
他任勞任怨道:“得嘞,本座這就加快速度,你們都跟緊點。”
在岩漿中前行,可和水中前行不一樣。
岩漿十分粘稠,阻力大。
想要迅速前進,就必須先把前方的路給清出來。
所以,這速度自然就提升不上來。
但既然事情不妙了,那他還是可以爆發一下的
瞬間,玄岐周身爆開一股更加恐怖的靈力。
而後,洶涌滾燙的岩漿一下子就被他給驅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