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第173章 01·奔赴西北
    01奔赴西北吳珣喜得白寶駒,兩人同騎赴沙場。

    “你們這就要走了?”陸淵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爲了他整了整領口,“不和我們過年?”

    陸詷無奈地笑了:“當初是計劃是和小詷一起回清荷鎮過年的,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明年,等明年我和小詷回家看您。”

    “明年吶……”陸淵樂了,“到時候恐怕你就不是隻看我們倆咯。”

    陸詷愣了一下,隨後向陸淵身邊站着的吳三思拱手鞠了一躬:“自然也有岳父岳母。”

    吳三思本來看着熱鬧,沒想到引火燒身,整個人被口水嗆住了,發出劇烈的咳嗽。

    吳珣走上前輕拍他的背:“爹,你就不能讓我和娘少擔點心嗎?”

    吳三思:“……”到底是誰讓人擔心?!

    看着陸詷的舉動,陸淵卻眯起了眼睛,呵呵一笑:“我們陸家可從沒出過老實孩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陸詷很是茫然,彷彿完全不知道陸淵在說什麼。

    沈言撇撇嘴:“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心眼跟馬蜂窩一樣?”

    “我要是馬蜂窩。”陸淵一指陸詷,“他就是蜂窩煤。”

    這個時候石頭很誠實地問道:“爲什麼呀?”

    “蜂窩煤黑。”

    吳珣卻小聲地辯解道:“小詷不黑的,我才黑。”

    沈言噗嗤一樂,趕緊一把捂住石頭闖禍的嘴,而陸淵在一旁則是揣着手生悶氣,心說他那麼大一個黑心大孫子怎麼大家都覺得他純良呢?

    千言萬語終究還是要離別,陸淵看着陸詷和吳珣上了馬,知道前路的艱險不比此地少,相比於突厥,倭寇不過就是碟開胃小菜。陸淵御駕親征過西北,知道其中的苦楚,更不用說如今的陸詷和吳珣與他當初身份不同,喫的苦只會更多。

    “你們想好以什麼身份去了嗎?”

    陸詷和吳珣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先以都監的身份。”

    自古監軍難做,費力又不討好,但每當大軍出奸細時卻又不得不派監軍,而且願做監軍的都是孤臣或者說只有孤臣皇帝能夠信任。以陸詷的身份做監軍倒是能服衆,但以陸淵對陸詷的瞭解他定不會輕易暴露自己太子身份的。

    “別忘了給你父親報個平安。”陸淵意味深長道,“父母在不遠游,你這從北到南又從南到北的可別忘了你爹,報個平安讓你父親心中踏實。”

    “孫兒明白的。”陸詷也笑了,“孫兒的信已經在路上了。”

    兩人四目相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旁的沈言眼底莫名地有些熱,他偏過頭嘆了一口氣,他突然想起方纔陸詷說的話,我們陸家可從沒出過老實孩子,但是他們陸家也沒有容易的孩子。陸淵說的話可不是叮囑陸詷別讓陸兼擔心,他是在提醒陸詷,京城坐着的那些不僅是陸詷的父親還是皇上。君往最忌諱的便是旁人奪權,而兵權則是忌諱中的忌諱。

    東南水軍和西北騎兵不同,水軍是用來禦敵的,而騎兵卻掌控着皇朝的命脈。

    陸淵知道他們父子情深,也明白陸兼的心性,但有些東西不得不防也不得不顧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先有君臣再有父子。

    這是皇家父子難逃的宿命,也是沈言心疼的原因。

    方纔陸淵說陸詷心眼多,其實便是在說到了明年陸詷再來清荷鎮恐怕還要探望他那位盼着退位的父親,陸淵清楚陸詷對此是知道的,否則他現在的所作所爲已經是在僭越皇權了。但就算如此,陸詷還是沒有松這個口。

    至此,陸淵對陸詷最後的一點擔心也放了下來。

    皇家是有親情的,但皇家的親情除了愛還需要一些默契以及聰明維護的。

    就像陸淵並未隨船出海征戰無虞島一樣,作爲大昱朝被百姓奉爲戰神的武帝,西征懷柔北平韃靼,難道是沒有帶兵打仗的能力還是沒有掃除敵寇的雄心?

    都不是,只是他除了雄心大志,還有一個冷靜的腦子。

    他是陸行止,不是陸淵。

    “祖父,孫兒想清荷鎮了。”那裏恐怕是唯一能夠真的讓他們放下一切的俗世的規矩,沒有武帝沒有總管,沒有父皇沒有母后也沒有公主更沒有暗衛。有的只有祖父祖母爹孃妹妹還有岳父岳母。

    當然,還有他的小黑皮,縱使所有人都有應守的規矩,都有那麼一條必須恪守的線,陸詷也相信他和他的珣兒,在哪裏他們彼此都不需要這些,也不會有這些。如同祖父與祖母之間,父皇與母后之間。

    但此刻的吳珣根本沒注意到這些,他只當祖孫倆在拉家常,因爲他此刻正忙着用狗尾巴草逗胯下的捲毛白馬。

    這匹馬是隋將軍大營中的戰馬,皮得不行每天都要把柵欄給踩壞。程大川是個愛馬之人,指着這馬說可惜了,偶爾有一次被路過的吳珣聽見了便問爲什麼,才知道這馬是波斯種的,也不知道爲何會到了此處,波斯旱而閩地溼,這馬生性不愛水,蹄子一碰海水就往回退還嫌棄得不行,次數多了大家也知道,打仗便不願帶他。更何況閩地多水戰,別說它了,就是隋左洲的愛駒也難有上戰場的機會。

    程大川便是因此才發出感慨,這馬還小,正是鬧騰的性格,被拘得緊了自然只能用無盡的精力和柵欄較上勁了。看吳珣好奇,又看他似乎和這馬頗爲投緣,程大川靈機一動:“你們是不是走旱路北上?不如將這匹馬騎走。”

    那馬登時便不樂意了,鼻息直接撲在了程大川的臉上,張嘴便要咬他的頭髮,驚得程大川一蹦三尺高:“怎麼?這樣的主人你有什麼可不滿意的?”

    然後程大川彷彿看見了那馬翻了個白眼。

    吳珣眨了眨眼,突然間從一旁的框中拿出了一根胡蘿蔔,將胡蘿蔔放在白馬的面前:“你願意隨我一同上戰場嗎?”

    白馬眨了眨又密又卷的睫毛,一口叼住了胡蘿蔔,咔嚓咔嚓地吃了起來。喫罷後又朝程大川翻了個白眼,彷彿在說瞧見沒?學學。

    程大川那個氣啊,轉眼間這一黑一白一人一馬便結成了盟,可是這紅線還是自己牽的,越想越來氣,但卻只能生生地憋着。

    吳珣摸了摸白馬額前的捲毛,卻發現在陽光之下這馬的毛翻開散發着金色,在陽光彷彿金絲一般。

    “程將軍,這是什麼?”

    “吳小將軍與它有緣,尋常人誰要翻它額毛它非踹人不可,我也只瞧見過一次。”程大川邊說邊揉着小腿,“現在還青着呢。”

    吳珣趕緊又摸了兩下,這麼可憐哦?誰要是天天要摸自己的劉海自己也得炸毛。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