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第 243 章 21·激將之法
    21·激將之法-請將不易激將易,安平逼出心中言。

    蔣含憶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兩樣東西,嫁衣和一把剃刀,怔怔地看着管家:“我爹親口說的?”

    管家不忍,只是嘆了一口氣:“大小姐,老爺只是愛之深責之切,他也是爲了大小姐的終身幸福着想,小姐總不能當一輩子老姑娘吧。”

    蔣含憶慘笑一聲,一顆眼淚從眼中滾落:“幸福?怕是爲了他的前途着想吧。”

    管家吞吞吐吐道:“小姐,老爺說只給你三日的時間,若這三日到了你還沒想明白的話,他就親自替你做選擇。”

    ……

    禮部與欽天監很快便選定了安平與龍少闌大婚之日,定於一個月之後,看上去倉促但是其實很多成婚用度之物宮中早就備下。很早之前陸兼便有意要讓龍少闌承爵其父,義王府的早就建造得了差不多,如今將那義王府旁邊的的宅邸改一改,二者一打通便可做安平與龍少闌日後居住府邸。

    太監是去城外宣旨的,龍驍營因得了聖旨並未離京,而龍少闌雖在京中有家但還是住在軍營之中與衆將士同寢同食。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欽天監與禮部共訂吉日,特賜安平公主與龍少闌於七月廿一日完婚,成婚所需皆有內務府備下,欽此。”33小說網

    傳旨太監見龍少闌傻愣愣的樂了:“駙馬爺,還不接旨?”

    龍少闌這纔回神,趕緊接旨,之後順勢往太監手中塞了一包銀子,太監也有些愣。只因他給龍少闌宣旨時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太監顛了顛袋子:“駙馬爺出手大方……”

    話音未落,太監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清嗓子的聲音,瞬間清醒過來將那銀子還了回去:“可惜咱家不能收,您與公主完婚後便是皇家之人,是咱家的主子,咱家日後還蒙駙馬爺多多照拂。”

    龍少闌還是堅持要給,太監哪裏敢收,找了個藉口說要回宮覆命便離去了。

    人羣之中有一人悄悄離隊,不過此人並未直接去找龍少闌,而是去了校場:“你們果真在這裏。”

    校場上正比劃的幾人停下手中的刀劍:“安小兄弟!”

    這混在宣旨隊伍中的正是安平。

    “我給你們帶了好酒。”安平將身上的布袋解下來,將一大壇酒交給了其中一人,“許久未見,諸位可好?”上一次見面還是與吳珣一起在後山與這些人一起喫喝,結果山還被炸了。

    “好好好。”聞到了酒香味,衆人肚中的饞蟲也被勾了出來,“走!找了個地方烤肉去。”

    “我今天可還有一事。”

    “兄弟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一人一拍胸脯,“安小兄弟儘管開口,有能幫上的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我想找一個人。”

    “誰?”

    “徐棠言。”

    這名字一出口,這些士兵臉上登時目露難色,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

    安平不解:“徐副將是不在營中?”

    “在倒是在……”其中有一人摸了摸鼻子,“你若真有要事,我可將你引薦給龍將軍,但是徐副將近日最好不要惹他。”

    “出什麼事了?”

    其實這些士兵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事,還是那人開口道:“龍將軍近日心情甚好,就算你無事叨擾,將軍也不會怪你。但是自打入京後,徐副將心情甚是不渝,不是喝酒便是將自己練得筋疲力盡。”說到這裏他面露慼慼之色,“當然苦的是我們,兄弟們幾乎都被練過了。”

    “皇上不是賞了徐副將宅子嗎?他也沒回去?”

    “聽說徐副將將姐姐接到了宅子中,自己倒還是宿在軍營,我聽副將嘀咕過一嘴,說是不想接待媒人。”這人搖了搖頭,“京城多好,徐將軍卻說想趕緊回西北,還說什麼這輩子也不想成親。”

    安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一不留神差點把鬍子給揭了下來,趕緊伸手抹了抹鬍子:“咳,我倒是有個辦法讓徐副將正常一點,你們先帶我去,放心,定不會有什麼事。”

    安平一攛掇,有人便帶他去找了徐棠言,這徐棠言在他營帳後的校場之上,正好和一人對完招,那人連連告饒,徐棠言只得放過此人。見他們過來,伸手便拎起一柄長戟扔了過來:“來!打!”

    帶安平過來的人上前一步接住了長戟,苦笑道:“將軍,昨天也是我。”

    “婆婆媽媽的廢什麼話?”徐棠言一臉鬱色,彷彿下一秒便要迎來狂風暴雨的陰天。

    安平一拱手:“見過徐副將。”

    徐棠言看着一個生面孔,挑起了劍眉:“你是?”

    “我姓安。”安平笑了笑,“安某想問將軍買醉爲哪般?”

    “與你何干?”徐棠言瞥了安平一眼,神色更加不渝。

    安平也不惱:“與我是無關,但你如此糟踐自己身體,有人是要心疼的。”

    徐棠言皺了皺眉頭,不想再說下去。

    安平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道只能下狠藥了,眼睛一轉便道:“她乃我未過門的妻子,安某想看一看讓她魂牽夢縈寧可青燈古佛長伴也不願嫁人的人長成什麼模樣。”安平嗤笑了一聲,“也不過如此。”

    徐棠言本來頭已經別開,聞言緩緩地轉了過來,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安平,啞聲道:“你說誰?”

    “與君何干?”安平將這話送還給他,笑了笑,“日後她生命之中只有我,我替她遮風避雨便足夠了,她生病後我會整日整夜的照顧,絕不會天一亮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或許對於別人來說宛如啞謎,但是已經足以讓徐棠言明白了安平話中“未過門妻子”的名姓。所有人都明顯地看見徐棠言一瞬間繃緊了牙,下頜的棱角變得銳利非常,他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你、說、什、麼?”

    安平狀似漫不經心又似炫耀般掏出一個平安符:“她託我將平安符交給你,她從前爲你在佛前許下的願,從今往後便都還給你了。”

    徐棠言原本皁白分明的鷹眸本就因爲多日飲酒變得有些泛紅,此刻更是一瞬間洇開了紅,從淺轉深,最後竟如一灘血水。他那隻投筆從戎的大手不知何時緊緊地攥了起來,嘎巴嘎巴作響,彷彿在剋制着心中的怒火以及……嫉妒。

    安平有一絲後怕,生怕這一拳砸下來,藏在暗處的人也眯起眼睛隨時準備出手相救。就在他已經用內力拽住安平的領口時,只見徐棠言一拳砸在了樹幹之上。幾乎是一瞬間,樹皮開裂,樹枝樹葉漱漱而落。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