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第 265 章 43·白衣公子
    43·白衣公子-泥犁宴上慘狀生,吳珣調戲過路客。

    莊主拍了六下掌,於是剛好有六個人從角落走出來,不由分說地分別縛住了花蝴蝶和賴子的手。

    花蝴蝶驚慌失措道:“你、你們要幹嘛。”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兩個人縛住花蝴蝶的手,一個人雙手帶着黑色的手套,手中拿着一把刀,反覆而仔細地擦着手中刀。而花蝴蝶則將渾身的內力用於右手,想着等會兒定要反手奪刀。花蝴蝶正想着呢,他的牙齒就被那人的手指給強硬撬開了,花蝴蝶沒有絲毫地防備,感覺到那兩根手指在自己口中攪動。

    “你……呵……幹嘛……”口水不受控制地淌出嘴角,花蝴蝶眼睛都要紅了,他這輩子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隨後花蝴蝶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爲他口中的那兩根手指準確地夾住了他的舌頭,下一刻,他的舌頭便落了地。

    和半個舌頭一起落地的還有噴薄而出的鮮血。

    賴子兩股戰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腥臊之氣,但他沒能發出任何害怕的聲音,因爲他已經沒有發出聲音的舌頭了。

    有人忍不住站起身,衝着莊主怒目圓瞪:“莊主這是何意!”

    “撒謊騙人,出爾反爾,應當拔舌。”莊主慢條斯理道,“你們來山莊時我便說了,諸位入山莊前都有一些過往的經歷,但在這個山莊之中,我保證諸位是安全的,只要諸位如諸位所說的那樣,斷絕七情六慾,無慾無求。”

    吳珣只覺得寒意洗捲了全身,果然如同他猜想的那般——這個莊主就是個瘋子!

    莊主擡手招了招,很快幾個壯漢扛進來一個巨大的鐵鍋,幾個人都難以合抱,鍋內裝着的液體在翻着咕嘟。但吳珣已經猜到這鍋裏的東西了,是熱油。

    “謀佔他□□室,當以油鍋烹之。”

    花蝴蝶的腿一軟咕嘟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磕頭如搗蒜,沒有了舌頭只能“啊啊啊”的發出聲音。莊主冷冷一笑:“不怕,有人陪你。”

    誰?

    衆人面面相覷,又有幾個大漢站在方纔那些得知少婦有夫家還繼續押弄的人的身後,一把薅住他們的領子:“走!”

    說時遲那時快,霎時間屋內便閃起了刀光劍影,花蝴蝶和賴子這倆實在稱不上是什麼高手。但方纔對少婦褻玩之人中可不乏江洋大盜,亡命之徒,怎麼可能任人宰割?

    更令人喫驚的是,那些上前抓人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壯漢,竟然絲毫不畏懼,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最後竟是那些壯漢占上了上峯,乾淨利落地卸了這些人的械,絞住他們的手:“老實點。”

    說完這話,他身後兩個壯漢直接將那人推入了油鍋,此人正是方纔那個言之鑿鑿要殺了少婦丈夫的人。吳珣阻止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人入了油鍋,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有人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也沒有人會想到莊主會做出這樣的事。

    有人想要一個說法。

    莊主卻只是喝了一口茶:“我方纔說過,入了這個山莊,前塵往事概不追究,但諸位既然在山莊中動了邪念,便應當自負其責。”

    此時有個怯生生的聲音道:“您怎麼不吃了?”

    衆人循着聲音看了過去,只見那號稱不夠喫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手中的醬牛肉,表情扭曲。那丫鬟還勸着:“您喫吧,還有這麼多呢。”

    那人捂住嘴巴,似是在反胃噁心。誰又能不噁心呢,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被油炸了。

    丫鬟卻繼續勸道:“爺,這麼多肉呢,不喫該浪費了,如今外面饑荒,那麼多人想喫都沒得喫。”

    那人強壓下噁心,手一揮,強自硬氣道:“爺想喫就喫,想扔就扔,還是你覺得爺買不起?!”

    丫鬟沉默不語,莊主兀自冷笑,看了一眼雷伯。

    雷伯走到那壯漢面前,躬身道:“既然您喫不下便跟老奴來。”

    那人沒多想,心道一個老得都快掉渣的人能耐自己如何?當即跟着雷伯繞過莊主身後的屏風。衆人也只當這一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誰曾想當大廳之中勉強恢復一些生氣後,就傳來了壯漢的求救聲:“唔,唔,要脹死了,要脹死了……”

    衆人面面相覷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悚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也沒有一個人敢再有什麼動作。

    吳珣閉了閉眼,心道佛偈。

    此人是個活生生的瘋子,但吳珣心中也清楚,鄭鷹說得是對的,這個人是少林弟子,就算不是少林弟子,也應當是篤信佛教之人。

    泥犁宴,請帖之上寫得明明白白。

    泥犁,是梵語中的地獄。

    十八泥犁,也就是十八地獄。

    撒謊騙人,當入拔舌地獄;佔□□室,當入油鍋地獄;浪費糧食,當入舂臼地獄……

    雖然那浪費糧食的壯漢似乎是撐死的與舂臼不大一樣,但按照莊主之前的說法,他毋庸置疑的是在按照這些人的罪名一一處以對應的懲罰。

    這的莊主當自己是掌管人罪孽生死的主宰,那他收攏容留這些有罪之人便有了緣由——佛言,人爲善多者上天,爲惡多者入泥犁。

    正當這場泥犁宴朝着始料不及的方向發展時,雷伯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躬身附在莊主耳旁說了幾個字。吳珣立即以內力貫耳也只是模模糊糊聽見了“借宿”兩個字。

    然後吳珣被鄭鷹碰了碰,就見鄭鷹用手沾了沾酒水在桌上寫下了“峨眉”兩個字。

    吳珣:“……”早上剛冒充受峨眉師太指點,他着實有些心虛。

    不過也拖了這峨眉來人的福,這場食不知味的泥犁宴終於結束了,衆人隨着雷伯從同樣的路同樣的霧氣之中轉了出去,丫鬟婢女引着他們各自回到了各自的院落房間。

    吳珣剛想走,雷伯便喚住了他:“聽聞吳少俠曾受峨眉師太指點,不如和老奴一同前去敘一敘舊。”

    吳珣搔了搔下頜:“這……也許並不是我認識的那一位師太。”

    “無妨,總歸是有些淵源,說起話來更爲方便。”

    話已至此,吳珣不好再推脫,鄭鷹有心想和他一同去也能幫襯一下,但吳珣卻悄悄搖了搖頭。莊主多疑,雷伯更是多疑,他們倆作爲素昧平生萍水相逢之人不該走得太近。

    鄭鷹無奈只得先離去,而吳珣跟着雷伯前往廳堂,一路上盤算着他認識並且已經隱居不問世事的峨眉師太的名字,以免等會兒漏了餡。

    當他走到廳堂外,便已經聽見裏面談笑的聲音,雷伯笑道:“莊主輕功卓絕,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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