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包租婆願意打賭就好,反正自己是贏定的。
兩箱金條換本絕世神功,這個交易絕對值。
“我還有一個條件。”
“請說。”
“如果你賭贏了,那你替我們夫妻出手,把斧頭幫給我趕走。”
原來,這纔是包租婆打的主意。
太極拳和獅吼功對他們兩夫妻來說,確實是不傳之祕、非常重要。
可再重要,也沒有他們現在平靜的生活重要。
而且,兩人不再使用這兩門絕學,等他倆百年之後、絕學失傳,他們也沒臉下去見傳授他們武功的師傅。
這個祁玉年紀輕輕,就能把武功練到不在他們之下,足見資質的優秀。
只要他不是斧頭幫那種爲非作歹的壞人。
把神功傳給他也未嘗不可。
傳了武功、退了強敵、得了金條,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爲?
“沒問題,斧頭幫只是疥癬之疾,我翻手就可以把他們滅掉,這個你們大可放心。”
“那好,我們現在就在這坐等我們的賭局如何吧,喝茶。”
包租公身手一引,茶几上的茶杯就被太極勁力帶動到祁玉面前。
......
就在祁玉和神鵰俠侶打賭的同時,兩個一胖一瘦身影正從遠處慢慢向城寨裏走來。
兩人一步一步地走着,在城寨中挑選着下手的目標。
當他們看到醬爆那半露的屁股時,他們對視一眼,選定了目標。
醬爆眼見一胖一瘦向自己店裏走來,殷勤地招呼道。
“哪位剪頭?”
“我大哥。”
瘦子隨手一指,表示胖子要剪頭。
“請坐。”
禮貌地請胖子坐下後,醬爆“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胖子的頭髮修得整整齊齊。
“剪完,謝謝五毛錢。”
“哇。”
“很漂亮吧?”
“幹嘛剪那麼漂亮啊?誰叫你剪那麼漂亮的?找茬啊?”
理髮師把頭髮剪得漂亮,當然不是找茬。
來找茬的其實是瘦子和胖子。
他倆是這個城市裏,兩個寂寂無名的混混,瘦子叫阿星,胖子叫肥仔聰。
他們平時無所事事、不事生產,今天來城寨就是想欺負這裏的貧民,專門來訛錢的。
聽到跟阿星商量好的對白,肥仔聰露出一個萌兇萌兇的表情,雙肩抖落身上的風衣,露出胸膛兩把斧子紋身。
“大哥,你別生氣,他是我朋友,讓我來跟他說。”
阿星把醬爆拉到一旁,開啓忽悠模式。
“斧頭幫大哥,兩把斧頭你也親眼看到了,壞人哪。
你把他的頭剪那麼漂亮,要死人的,知道嗎?”
“不知道。”
“哎呀,所以說你真是的。嗱,跟你聊得很投緣,你賠點醫藥費,我幫你擺平,好不好?”
“不好。”
肥仔聰一聽醬爆不受騙,再次露出萌兇的樣子,雙手用力一拍大腿,兩個紋在胸上的紋身開始“波濤洶涌”。
“大哥,不要拿斧頭啊你,收起來先,我再跟他說。”
阿星和肥仔聰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繼續對醬爆忽悠道。
“這次幫你出頭,你親眼看見的,我沒騙你啊。
你方不方便多少拿點出來,擺個十桌八桌,要不半桌也行......”
醬爆雖然天真,但也明白阿星和肥仔聰這擺明地勒索他。
“哦,原來你勒索我。”
“大哥......”
阿星見自己被拆穿了,無奈一笑,準備讓肥仔聰配合,再唬一下。
誰成想,肥仔聰在他們談話期間,居然睡着了。
“你死定了,我大哥一睡醒就要砍人。
哇!你看他馬上就要醒了......”
阿星沒轍,只能強撐道。
“我不怕。就算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隨着醬爆話落,附近覺得醬爆店裏不對勁的城寨居民紛紛圍上前來。
還別說,這裏的人雖然窮,可卻非常團結,一方有難、八方來援。
一把將醬爆推開,阿星裝腔作勢地走到門口,罵道。
哪個不怕死的,向前一步啊。”
城寨居民紛紛往前邁出一步,一點都沒被阿星嚇到。
“哦,那就是沒得商量啦?好啊,江湖規矩,單挑啊。
就是一個對一個,誰也別想犯規啊。”
說罷,阿星在人羣中瞄了瞄,看哪個戰鬥力比較弱,比較好欺負。
就你了!
“拿蔥的那個大嬸,出來!”
阿星招了招手,一個拿着蔥的農村婦女微笑着走到他身前。
“表情那麼兇幹什麼啊?以爲打得贏我啊你?我讓你一拳都可以,打我啊。”
大嬸還挺聽話的,阿星讓她打,她還真打了。
“噗!”
阿星萬萬沒想到,一個農村大嬸居然有這樣的拳力,讓他口吐鮮血。
“大嬸,你幹什麼的你?”
“俺是耕田滴。”
不行,幹不過幹不過,換一個。
“耕田就好好耕田吧你,滾回田裏去吧。”
“有毛病!”
“做錯事還頂嘴啊你,不是看你有毛病,我早K你了。”
阿星再次掃視全場,在人羣中看到一個比衆人都矮的矮子。
“那個矮子,五尺差半寸那個,就是你!”
被阿星點名,矮子左右看了看,不確認阿星說的是不是自己。
“矮要承認,捱打站穩,出來啊!”
矮子一站起來身高兩米多,周圍的人都只能到他腰部。
他根本不是什麼矮子,剛纔只是坐在凳子上......
“嗱,我這輩子最看不起那些不老實的人了,坐下!”
眼神繼續掃視,阿星瞄準了一個老伯,心想老伯自己總不會打不過了吧。
“戴眼鏡那個老伯那麼拽,出來!”
老伯被CUE到,扒開身邊的人,露出一身爆炸肌肉,一看就不好惹。
“誒誒,我不是叫你啊老伯,我是叫......”
目光剛好掃到一個小孩,心想小孩自己總不會打不過了吧。
“......那個小鬼,我忍你很久了,出來!”
小鬼扒開身邊的人,也露出一身爆炸肌肉,看上去也是能隨便打死人的那種......
“行了行了,夠大了夠大了。
哎,沒有一個像人的,是你們自己不爭氣噢,今天的決鬥取消!”
......
樓下的鬧劇,笑得樓上看戲的祁玉前俯後仰。
時隔那麼多年,重新看到這一幕,沒想到還是那麼好笑。
“你不會想跟我說,樓下那兩個小混混就是你所謂的斧頭幫吧?”
包租婆叼着煙,斜眼看了看哈哈大笑的祁玉,歪嘴說道。
“當然不是,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耐心點。”
......
少了包租婆,阿星依舊難逃城寨居民的一頓痛扁。
沒辦法,實在是他剛纔的樣子太欠揍了。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阿星艱難逃到城寨門口,從褲兜裏掏出一根紅色炮仗。
嘴裏猶自不服輸地強硬道。
“有種啊你們!我叫人!”
阿星手裏拿着炮仗點燃後,表情嚴肅認真地說道。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把炮仗隨手往外一扔,阿星就準備跑路了。
尾彩都拿了,不跑還等啥?
“等死吧你們,買好棺材吧!”
阿星一邊放着狠話,一邊往城寨外面走去。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
一個帽子被炮仗炸穿的胖子,身後帶着一羣黑西裝走了進來。
“誰扔的炮仗?”
阿星當然不會主動承認,他認出了眼前的這幫黑西裝,纔是真正的斧頭幫。
現在主動承認嫌命長嗎?
阿星隨手一指醬爆,然後恭敬地低頭說道。
“自己人,大哥。”
阿星這麼一指,斧頭幫衆人走進了豬籠城寨。
隨着斧頭幫的到來,原本晴朗的天空也有了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味道。
樓上,祁玉雙手抱胸說道。
“看來,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