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狂冷狂的。
這是吳秀對現在的長野都佑的概括。
不過,這貨的確有那個本事。
長野都佑說完,對吳秀舉了一下茶杯。
吳秀冷淡的看着他,沒有舉杯。
但他一笑,很謙和的樣子,自飲了一小口。
有這種風範的人,怎麼他媽的都算個人物,吳秀表示理解。
長野都佑放下茶杯,着意看了一下吳秀背後的輪盤狀物,眉頭微微一皺,“秀老弟,你背後……是今年大夏的流行款時裝的裝飾嗎,挺特別啊!”
吳秀沒來得及講什麼,長野都佑一臉豁然開朗的樣子,“哦,原來是三件法器,應該是劍吧,看起來威力很大的樣子。不過,你刻意用了符咒,掩去它們身上濃烈的陰氣了。這是……古墓之劍,還是?”
吳秀:“……”
狗日的,厲害啊!
老子掩得這麼好,他還能發覺,這實力……
吳秀笑了笑,“沒什麼,的確是三把兵器。原以爲今天免不了跟你大戰一場,所以就帶來了。”
“嗯,理解,理解,人之常情。”長野都佑點點頭,一派大氣之狀。
跟這種人做對手,真的讓吳秀有點彆扭。
“不過,今天我們只是朋友、兄弟,或者說是故鄉的親人一起聚個會,談不上也犯不上大戰,對吧?”
“算你說得精準,罷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你好自爲之吧!我還有事,準備先撤了。”
“好的!”長野都佑起身,“秀老弟,請便。有機會來東夷,只要不打架,咱們還是兄弟。再次對您及吳叔的大義表示感謝!”
說罷,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種禮儀,已經深入他的骨子裏了,沒法改了。
吳秀心裏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走後,趙鵬在外面伺候着,這纔敢進來。
趙鵬已經在相處裏,完全東夷化了。
他一躬身:“師傅,吳秀走了。”
“嗯,走了。不要小瞧他,很有可能,他將是東夷未來最強的對手。”
趙鵬有些不屑,“我還就不信了。在師傅的面前,他還能翻起天,騰起浪?”
“這樣的說法很膚淺,很愚昧!天神計劃,不容我們忽視任何一個對手,更不可以麻痹大意!”
“哈依!”趙鵬跟狗漢尖似的,趕緊躬腰、低頭。
“出去吧,通知專機組,準備飛回東夷。”
“哈依!”
趙鵬正要走的時候,不禁又轉身:“師傅,既然吳秀是我們的敵人,爲什麼今天不幹掉他,省得以後麻煩。”
這貨,是真的巴不得馬上弄死吳秀的。
長野都佑冷瞪了弟子一眼,“愚蠢,膚淺!今天的主題不一樣!出去!”
“哈依!”
趙鵬感覺就像碰了一鼻子灰,心情也不好,但還是很狗的退出去了,關注師傅回東夷的事情了。
長野都佑深吸一口氣,重新盤坐下來,品着茶,聽着很東夷風的音樂,神情淡定,內心百結……
當天晚上,吳秀在父親家裏喫晚飯。
吳秀笑笑,“你倆什麼時候把事兒辦了,渡蜜月可以去的。”
提起婚事,吳長松也高興,“嘿嘿,快了,快了……”
“快了是哪天啊?你說說,我看看八字合不合,吉期幫你定,不收錢。”
“哈哈……行,你龜兒子有本事……”
“……”
吳秀是懶得跟父親說長野都佑的真實想法的。
老吳是個簡單質樸的人,快樂就好,何必讓他來爲天下煩惱,憂國憂民呢?反正,他也憂不來的。
當天晚上,給父親兩人掐了八字,排了婚期。
還不錯,就近八月中秋,好日子,就這麼定了下來。
而當天晚上,長野都佑已回到了東夷的土地上。
他依舊是長野家族的族長,掌管着巨大的家族。
同時,也是天神社的社長,引領整個東夷的陰陽兩道。
就連東夷長陰界的界主靜山鬼主的地位,也是不如他。
靜山鬼主這一次,差點把命都送了。
這貨看着打得痛苦了,差點扭頭逃了,也差點被長野都佑當場斬殺了。
回到東夷後,靜山鬼主話都說不起硬的了。
更要命的是,大夏魔主並沒有按計劃行事,幫助他們合擊大夏陰冥界。
反而是東夷長陰界的一顆寶貴的陰龍珠丟了,這把靜山鬼主氣得鬼煙子直冒,幾天都喫睡不香的。
長野都佑聽聞此事後,也是罵了一句:廢物!
靜山鬼主壓力大,心裏委屈,不敢反駁,因爲怕長野。
不過,長野都佑也虛一個人。
回到東夷的這晚上,他便到了家族領地的鄉下去了。
在長野家族的故鄉,一座神廟裏面,有一個一身青袍的女子,戴着面紗,站在明堂門口的臺階上,默默的等着長野都佑。
等到長野都佑到的時候,這女才轉身看向了他。
長野都佑躬身道:“見過天神使者。”
“好!長野先生辛苦了!大夏的情況現在如何?”
“迴天神使者,大夏陰冥界已經損失慘重,冥王不知去向,百廢待興。大夏陽界,歌舞昇平,一派和諧,萬國來朝,陰陽修士的實力並不強。”
“歌舞昇平,一派和諧,萬國來朝……呵呵……”天神使者冷而不屑的嘲笑聲都發出來了。
最後,她淡道:“都是打腫臉充胖子吧?民不聊生的,有什麼好吹噓的?”
長野都佑默然不作聲。
回慶州所見所聞,他的感受很深的。
甚至他感覺到這是怎麼了?
那是一個虛假的國度……
務虛,不務實。
科技落後,思想落後,素質……罷了,談不上素質了。
所以,長野都佑點頭道:“確實沒什麼可吹噓的。”
“所以,天神計劃更好實施了。天神的意思是,你要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