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虎整個情部的彙報,董名姝都氣炸天了。
手機都差點摔在了地板上,粉臉怒紅如雲,春眼帶煞,氣的心口狂搖,“這他媽松陽和黃通兩個臭道士,真把姐的項目不當回事是吧吳秀,給姐收拾他們還有那個袁恆剛,真特麼個大頭剛,也好好教訓一頓,不過”
說着,董名姝瞟了吳秀一眼。
算了,那大頭剛的武力很強,就他這小體格子,根本不是對手。
好在趙殭屍還是猛,把這大頭剛打敗了。那就不用吳秀了,也不指望他能在武力上打敗袁恆剛。
吳秀一臉淡然,點點頭,心平氣和的樣子,“嗯,松陽和黃勇斷腿,是想破我媽的金身,翻道觀的牆斷的。又被李虎打折了雙臂,這還比較解恨,虎子這個虎勁兒,可以。看來,他們得在牢裏呆一段時間了。畢竟董家麼,有這個優秀傳統。”
“你”董名姝想起了什麼,臉上一紅,沒好氣道:“當年你還不是從牢裏逃出去了,一逃就是十年。”
吳秀輕輕一揮手,“那都不用說了。松陽老道這師徒倆,只是爲了報復我們在東江救了阿文。但這袁恆剛呢茅山道派離慶州至少直線距離也是六千公里,這道門公子哥爲何而來,值得深思。”
“深思什麼呀聽大虎哥那麼說,這貨不是道門假正義,鐵頭娃,自命不凡,口口聲聲滅鬼誅邪的,真惡~~~心萬一,他就是一路過的呢”
吳秀淡冷的笑了笑,“怕是不這麼簡單了。至少,我剛纔暗自算了一下,居然算不到這傢伙爲何來此,有點兒意思”
說着,點點頭,點了一支菸,表情又顯得雲深霧罩,頗具神祕感。
董名姝習慣了他這濃烈的逼風,輕輕搖了搖頭,“對了,你跟茅山道派有仇嗎”
“並沒有。”
“哦那這大頭剛,怕就只是路過而已。不過,肯定他還會再來的。”
“不然。”
“爲什麼”
“因爲這一次陰間勞力合同已經被破了,勞動鬼們嚇倒了,恐怕不給個妥善的賠償,他們很難再相信我們,不會爲你工作了。”
“我去”董名姝急了,“那怎麼辦我的工程纔剛剛超過了董名揚的進度啊要是沒有鬼勞力,以陽間的力量,我要輸啊吳秀,你回去一定要去慶州地府好好談判一下啊”
“那要看人家這一次的損失有多大了。要看你捨得出多少錢了。”
“爲了我的夢想,我不惜代價”
吳秀一個ok的手勢,結束了聊天
午後一點,專機降落慶州地面。
李虎來接到二人,拉董名姝回工地的中途,把吳秀下在了城隍廟那裏。
董名姝當然是着急着去看看工地的情況,因爲松陽師徒二人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有些機械損毀嚴重,有些施工現場被毀嚴重。
吳秀直接在城隍廟門口,進入慶州地府內城之外。
內城,必須通關纔行。
閻羅王呆的內城,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但吳秀一出現在內城外的高大城牆之外時,城門洞和城頭上的陰兵就發現了他。
守城的陰兵團長跳出來,在城牆頭上拔出了長劍:“吳秀來了,準備”
當場,城門口數十名陰兵,長陰槍擺陣,把寬大的城門洞擋住了。
鋒利的槍尖,直指吳秀。
城牆頭上,上千陰兵的開弓搭箭,鋒利的箭尖瞄準了吳秀。
能替閻羅王守內城的,都是陰兵中的精銳。
這要是一殺將出來,吳秀都難以招架的,當場一身冷汗都冒出來了。
趕緊一施陰陽禮,“諸位鬼哥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陰兵團長的長劍舉起來,喝道:“有什麼好說的吳秀你個混帳天師,害得我們陰民勞動力喪失了四千七百八十三口,這損失怎麼算”
“你已經是慶州地府公敵了以後想在慶州辦點什麼鬼事法事,不可能了”
“閻羅王深切懷疑,你招陰民勞動力,其實就是和別人串通一氣,爲他人殺鬼積累道行。”
“媽的,你太可惡了太不把我們陰民當人當鬼了”
這聲聲厲斥,搞得吳秀真是鬱悶,一臉無辜的擡頭看着城牆頭上最c位的陰兵團長。
此鬼生得魁梧生猛,長眉環眼豹子頭,大鼻闊口虎背腰,陰兵戰袍心口上,繡着兩個字:章非
吳秀叫道:“章非,尼瑪碧的,老子吳秀,你不記得了忘魂湯喝得什麼都不記得了”
章非長眉一收,“記什麼記吳秀,你少要廢話要麼談你怎麼賠償,要麼滾球遠點”
吳秀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十年過去了,曾經的一個初中好友,竟然已成了地府鬼兵之將。
看樣子,他死後,混的還不錯。
只是不知道這章非怎麼就死了。
回頭問問董名姝吧
當下,他只好道:“實際上,我來這裏,就是爲了還陰民勞動者一個公道,妥善作出賠償事宜的。”
章非聽罷,點點頭,“算你識相說,你要怎麼能賠”
“每個死亡的陰民勞動者,二十萬r民幣吧”吳秀暗暗咬牙,報價了。
大方,一直是他的特長。
但現在,是真大方不起來了。
4783條鬼命,按這賠償下來就是九億多了,他身上的錢都快不夠賠了。
地府的這種交易,就得地府裏搞,不可能讓他回陽間籌錢的。
“你太喪良心了。聽說,陽間一條人命,現在至少六十萬起步,何況我們死的都精壯的陰民勞動力,閻羅王波說了,一條鬼命一百萬,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一命一百萬,那就是47.83億
吳秀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