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髒亂了,我不去,你自己進去吧,我車裏等你。”
這時候也才陽間晚上七點,所以市場裏還挺熱鬧,趕晚集的人們也挺多了。
菜味、肉味、海鮮味和調料味混在一起,的確是有那麼點讓人不舒服,何況是董名姝這種從沒進來菜市場的富家女
吳秀說那你回家吧,不用等我了。
“你以爲我想等你”董名姝很乾脆,直接啓車走人。
吳秀搖頭一笑,這妞,脾氣還是那麼陡。
當下,他也不多說,進菜市場找章非去了。
沒多久,吳秀找到了賣肉區域,打聽了一下。
這才發現原來章非並不賣肉,只是幫一家肉聯廠往這裏送肉,是個力工,也就是下苦力活的那種。
當然,人家說這傢伙不叫章非,叫孟飛。
吳秀一腦子的問號,啥意思
這死黨實際上還是比一般人聰明的,怎麼上個技校出來後,淪落到做力工,靠力氣才能喫飯了
爲什麼又改名字
還是真如董名姝說的那樣,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一死了,一活着
吳秀打聽了一下那家肉聯廠的位置,便又趕過去。
這時候董名姝不在,他就只能打個車過去。
到了那邊,吳秀卻門衛問了下:大爺,孟飛在廠裏嗎
大爺說:哦,孟飛啊,他跟車送肉去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一趟他不會回來,送完貨順道回家了。”
“哦他有手機嗎”
“沒得。”
吳秀鬱悶,這年頭,他居然沒有手機用
“那大爺,知道他家住哪兒嗎”
“不曉得。”
吳秀:“”
哦豁
他便留下自己的手機號,請孟飛有時間打給他。
隨即,吳秀便離開了肉聯廠。
初中時的好友,如果真混得這麼差,那說什麼也得拉一把纔行。
吳秀打車去了趟醫院。
這得找松陽和黃通說道說道了。
醫院裏,一個雙人間,就住着這師徒倆。
門外,董家的安保在把守着,肯定是不能讓這倆貨逃走的。
當然,斷手斷腳的,他們現在也沒法逃。
安保人員一看是秀先生來訪,當下自然放行。
吳秀還沒進房間,便聽到裏面師徒倆在說話。
黃通怨怒的說:“師傅啊,董家也欺人太甚了吧我們幫他們殺工地上的鬼,他們還這麼打擊我們。這口氣,不能忍啊”
“好啊,大師伯要是出馬,整個慶州都會顫抖了,哈哈哈”
黃通正大笑之中,門推開了。
吳秀冷淡的說:“整個慶州都會顫抖嗎嗯,要不要我表演個顫抖給你們看”
“呃”黃通定睛一看,是吳秀,頓時忍不住自己顫抖了一下,“你你怎麼來了”
吳秀沒鳥他,看看那邊牀上的松陽,“老牛鼻子,口氣挺大嘛來,讓你看個東西”
說着,他把從地府帶回來的文書展示在松陽面前,讓他讀一下,必須讀
松陽這老頭子也是被逼無奈,手臂和腿都打着石膏板,受制於人,只得讀了起來。
這一讀完,他和黃通都崩潰了。
吳秀來這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黃通顫抖道:“吳秀,你這啥意思”
吳秀把文書收起來,坐到椅子上,蹺起二郎腿,煙也點上。
“我啥意思我花錢請鬼幹活,這是大法事。你倆不帶腦子的,爲了提升道行,給我亂幹一氣。我現在替你們支付了所有近五千鬼命的賠償23.9億元。然後,工地又開工了。這錢,你們得給我,明白”
黃通臉都綠了,“天啊23.9億啊,我們哪來那麼多錢啊”
松陽一張老臉都驚到要炸了,眼珠子暴突出來,感覺喘不過氣來了。
“你你就是殺了我們,我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啊”
吳秀冷道:“殺你們太便宜了吧你們拿不出來,我就白貼了他媽的我差點成爲慶州地府公敵,人人喊打,差點回不來了。你們不給點交代,能行”
松陽和黃通滿心鬱悶,感覺這一次是真的攤上大事了。
吳秀道:“不是要通知你大師兄來嗎正好,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叫他馬上過來。你倆賠不起,整個武當道就得承擔責任。興許,把你們那破道門抵給我,我能表示放你們一馬。說,松清那老傢伙的號是多少,我來打。”
“啊”松陽和黃通驚呆了。
松陽老臉流汗,“那個吳秀道友,用不着這麼狠吧武當道是我們的道門基業,就不能”
吳秀從法囊裏扯出那根狗啃拂塵來,指着松陽,“你閉嘴再他媽廢話,老子把你手腳重新敲斷,手術費用我承擔。”
松陽臉黑了,趕緊不說話了。
“說,松清的號”
松陽只得老老實實的報了出來。
吳秀這才手機免提,照着這號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