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站在樓頂,整個人都不好了。
空蕩蕩的樓頂,剛纔的慘敗還歷歷在目。
連對方怎麼出手的,他都不知道。
現在心口還隱隱作疼。
失去了武當道的繼承人地位,被師傅逐出師門。
這簡直是令人絕望的事情。
他多年潛心向道,努力進步,竟然一夜之間,什麼都失去了。
崩潰,沮喪,憤怒
都是因爲吳秀
我趙鵬永遠不會放過他
於是,趙鵬毅然選擇了回趙家。
那裏本來就是他的家,趙家的長孫,趙家的法定繼承人。
吳秀你他媽不是幫着董家嗎
那好啊,趙、董二家從來不相對付,那就來吧,鬥一鬥
站在樓頂,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一接通,傳來趙氏家主趙正壽的聲音:“我是趙正壽,您哪位”
“爸是我是我”趙鵬叫了一聲之後,竟然萬般委屈,眼淚都下來了,泣不成聲。
“啊”趙正壽愣了一下,突然感覺很心酸,“鵬子,是你小子你你怎麼了”
“爸,我要回趙家了,與趙家生死存亡,與董家鬥到底”
“好這纔是我趙正壽的種你在哪裏,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來。”
“好”
五分鐘後,趙鵬開着大路虎,駛向了趙家。
慶州二醫院,雙人間病房。
吳秀的安排下,董家的安保都撤了。
松清提着道劍,一腳踹開了房門。
病牀上,松陽和黃通驚了一跳。
睜眼便看到了怒氣騰騰的松清。
黃通當場心頭哆嗦:“那啥,大師伯,你”
松陽也心頭恐懼,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了,“大師兄,你怎麼了比試是”
松陽咬了咬牙,拔出道劍,指着病牀二人,“你倆師徒蠢貨害得我們整個武當道都輸給吳秀了都是因爲你們,才讓武當道無家可歸了。你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哎,大師兄,你要”
松陽來不及叫出什麼了,松清一劍刺入了他的心臟。
他斷掉的雙手強行擡起來,抓住劍,痛到眼淚滾,“大師兄,你你”
“我就是要宰了你這個道門千古罪人”松清手裏劍一轉,再轉。
松陽直翻白眼子,然後掛了。
黃通嚇得從病牀上滾下來,四肢劇痛,腿又斷了,站不起來,只能往外面爬。
很快,黃通也斷了氣。
松陽各打一張武當天雷符在兩人身上,直接打到二人天、地、人三魂俱滅。
惱怒之下,這老傢伙真的是道士黑化,可怕
隨後,兩道三味真火,徹底燒滅了兩個人的屍體。
只燒了屍體,其餘被單、牀、衣物都保留着。
松陽流着老淚,在椅子上坐了半天,才收起道劍,起身離去。
不多時,已消失在城市茫茫的夜色之中
吳秀這時候,站在醫院對面的高樓上,看着窗戶裏的這一幕,也是不禁搖搖頭:“松清老兒,你他媽是個狠人。怪就怪松陽師徒倆,太狂了。”
吳秀早就從松陽和黃通的面色上看出來了,這二人有血光之災。
但沒想到,這血光之災,竟然來自於松清。
吳秀並沒有阻止,這是武當道內部的事務,他不用去插手的。
三天後,吳秀第一次坐在了董氏集團三公司的副總經理辦公室裏。
快遞員送來了武當道山的產權證,裏面寫得很清楚,所有的道觀、房屋以及整個武當道景區的所有權,歸吳秀個人所有。
吳秀淡淡一笑,把產權證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在工地的董名姝。
董名姝看到照片,真的難以置信,電話回覆說:“哎,你這是真辦到了啊”
“那是當然了。這點本事都沒有,我還怎麼混”
“切~~~看你得瑟的那樣兒。哦,對了,給你講個事。”
“哦”
“趙家的趙鵬回來了。”
吳秀很淡的說:“知道。這小子在武當道修道很多年,不過敗在我的手上,被師傅逐出師門。他不回趙家,能回哪裏”
“啊他還是個道士”
“嗯,以他的本事來看,不小。趙、董二家不對付,你們董家小心一點。”
“不還有你嗎”
“呵呵那倒也是啊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趙鵬一看那道家氣韻,是個道行高深的角色,萬一要使個什麼招,還是令人頭疼的。”
正說着,董文武電話打到吳秀手機上。
吳秀皺了一下眉頭,道:“你爹電話我了,我先掛了。”
隨即,他掛掉了董名姝這一線,接通了董文武的電話。
哪知董文武第一句話就是:秀先生,趕緊來董家大院一趟,我爹暴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