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寒鴉,你個貨也太陰險了吧?”吳秀叫了起來。
寒鴉真人淡笑,顯得神祕莫測的樣子。
“回答我的問題吧!”
吳秀真是被人拿到了G~點似的。
師傅的死,他一直很疑惑。
箇中原因,寒鴉肯定是個知情人。
現在,不依他的還不行了。
所以,吳秀稍一思索,便道:“行吧,我加入你。但是,雖然我已不在天師道,而且長期被這裏的人歧視,可你也不要把有些事情做得太過分了。比如,萬一你勝出的話,對於張家人,不要逼得太兇了。”
“呵呵,自然。天師道改朝換代就好了,其餘的事情我什麼出格的都不會做。只要我們成功,不管是哪個外姓弟子成爲新一代天師,我都將告訴你,寶靈師叔是如何仙逝的。”
吳秀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但沒想到,寒鴉真人揚起了右手,放在頭頂,“我以我的靈魂對天起誓,屆時若不相告,天打五雷轟,身魂俱滅。”
這是下了重誓了。
凡夫人等,恐怕會覺得這樣的重誓只不過是騙人的鬼把戲。
但吳秀不這麼認爲。
他也是徹底放下了思想上的包袱,點點頭,“好,寒鴉真人,你夠毒辣,我信你了。”
“呵呵,好說,好說。”
吳秀瞟了他一眼,“瞅你那德性,是勝券在握了吧?”
寒鴉神祕的笑了笑,並沒有深說下去,而是指了指來路,道:“走吧,你還是回原來的院子居住着,回頭後天的入葬儀式,你也參加一下。我要過去忙了,替張家站完最後一班崗好了。”
吳秀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便朝着另一個方向走掉了。
對於這裏,他再熟悉不過,怎麼走都不會迷路。
很快,找到了等候他的董名姝。
董名姝一臉傲冷,“那小個子跟你講什麼了?”
吳秀一笑,“沒什麼。走吧,我們今天不着急着回去,住我以前的院子去。後天,葬禮完了再回去也不遲。”
董名姝搖頭道:“算了,你在這裏吧,我懶得在這裏呆了。這裏上上下下,幾乎就特麼沒一個人瞧得起你,附帶着姐也被鄙視,受不了,還是回慶州比較好。”
吳秀卻輕聲道:“你不在,我會有危險的。葬禮只是一場大戲的開始,後面更精彩,你不想看看刺激麼?”
“嗯?”董名姝眉頭輕皺了起來,深望着吳秀,不解盎然。
吳秀點點頭,“所以,安心住下來吧!回頭,會有一出好戲的。”
隨即,吳秀帶着她,朝原來的院子而去。
來到院門外,一推,虛掩着,輕鬆而進。
眼前,這院子一片乾淨,整潔,古色古香的,似是有人居住着,經常打掃着。
吳秀倒是有些好奇,“這院子居然有人?”
不過,一掃眼,他就明白了。
於是,微然一笑,“哦,看那邊西廂房外的一片牡丹也照料得那麼好,肯定是我師姐也常回這裏來啦!只有她自己,才能把牡丹養得這麼漂亮。”
說着,吳秀還指了指西廂那邊。
董名姝順手看過去,的確是一片旺盛的牡丹,充斥着華貴與生機。
花圃裏,一點雜草也沒有。
董名姝作爲女人,也是先天有愛花的習性,感覺很美啊,也是點頭暗贊不已。
只不過,吳秀有些癡然的樣子,“也不知道師姐會不會得到消息後,趕回來弔唁張天師呢?如果能回來的話……呵呵……”
“呵呵你個頭啊!”董名姝一手指戳在吳秀的側腦門兒上,鄙視着他,“瞅瞅你那副德性,一看就對你師姐沒安好心!”
吳秀這纔回神,清純的一笑,道:“你瞎說啥啊?我們那可是純潔的師姐師弟感情,你不懂的。”
“切……我要信你個鬼啊?你連女鬼都不放過的人兒!”
吳秀:“……”
隨後,帶着董名姝,在這院子裏轉轉,介紹了一下。
那裏是師傅的房間和修行室,這邊是師姐梅玉香的房間,那邊又是他的房間。
院子裏,那邊的菜地,以前他劈柴的地方,還有水井什麼的,都像個導遊一樣介紹了一下。
董名姝還說,這個院子是典型的明初南方閩州的建築風格,這真是顯示了她的學識也是相當不錯的。
隨後,吳秀還是讓董名姝住東邊的一間客房,他就在自己原來的房間住。
他原來的房間,挨着廚房的,而且也是收拾得乾乾淨淨。
看這乾淨的程度,吳秀是懷疑師姐是不是昨天就回來過?
他想了想,走出門去,攔住了一個外姓弟子,打聽一下。
這外姓弟子比吳秀的輩份矮,而且是張和西生前的弟子。
他一見是廢物小師叔,還是有點不爽,說你叫我幹什麼,我還要去師傅靈前做事情,沒功夫理你!
吳秀還陪了個笑臉,“師侄啊,我想問一問,你玉香師叔是不是昨天或者今天上午回來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