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依大氣不敢出,將自己的淚水憋回去,語氣很是輕柔的說到“對不起,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錢了我哥哥也是在打工,求你了,能不能便宜點。”

    那人擺擺手的說到“一副藥一千五,一分錢都不能少。你要多少”

    徐依依十分的卑微,思索了半天的才說到“給我拿一副吧,我沒有錢了。”

    那人不屑的聳聳肩,直接走上前去開始抓藥,而楊天也是順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只見此人抓藥根本不看分量,差不多就這麼一小把的抓起來放上去。

    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抓了一副藥,打包放好,語氣十分不屑的說到“掏錢,一千五。”

    徐依依擦了擦手心的汗珠,將口袋裏面的錢拿了出來,這是她哥哥徐昌邑剛剛發下來的工資,錢還都是嶄新的,卻是被徐依依握的死死的,出現了褶皺。

    “我哥哥說這是兩千塊,你數好一千五,剩下的五百給我。”

    徐依依將所有的錢都遞了上去,語氣很是溫柔的說着,眼睛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實在是太過於麻煩。

    只見那人直接將所有的錢放在了錢櫃之中,然後從錢櫃裏面拿出來幾張五十的還有十塊的,抓了一大把零錢交給了徐依依,甚至還有幾張是五毛一塊的。

    “這些是五百,這是藥。都拿走吧。”

    徐依依根本看不到,只是耐心的將錢一張一張的攤開,然後將所有的錢放在自己的口袋裏面,然後拿着那副藥,正是打算離開的時候,楊天一把將徐依依攔了下來。

    徐依依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將藥死死的捂在自己的胸口,說話之中帶着一絲絲的慌亂。

    “你是誰啊你要做什麼”

    楊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十分的溫柔,輕輕的說到“他們給你抓的藥都是放了很久,甚至受了潮的藥。而且這些藥的分量也不對,若是吃了的話,怕是不止沒辦法治病,甚至還會把身體喫垮。”

    楊天剛說完,旁邊那人立馬扯着嗓子大聲的咒罵道“你踏馬的死不死啊你我們神醫中藥鋪也是你這種人可以詆譭的”

    楊天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而是看着徐依依,很是耐心的說到“你信我嗎”

    徐依依不知道怎麼說,但是雙手還是死死的抱着手中的那些藥材,一副慌張的樣子。

    楊天笑了笑的說到“你哥哥是徐昌邑,對吧我和你哥哥是舊相識。既然認識,這些事情又發生在我眼前,我就不能不管。把藥給我吧,你的病,以後我管。”

    說完,楊天伸出手,很是小心的拉着徐依依的手。

    徐依依感受到這熱乎的手掌,本能的將藥給了楊天。

    楊天拿到藥,輕輕的摸了摸徐依依的頭說到“別怕,有我在。”

    說完,走到櫃檯前面,將藥全部散開,抓起來其中重要的幾味藥材,語氣平淡的說到“這藥材已經受潮,而且放置時間太久,有着明顯的發黴跡象,爲什麼還要將這樣的藥材賣人”

    “其二,剛纔你給的錢,怕是沒有五百吧這些藥材加起來,最多也就四五百的樣子,你翻了三倍的去賣。這不是擺明的欺負人嗎”

    楊天神色十分的平淡,而他對面的人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馬大聲的咒罵道“你踏馬的少在這裏瞎嗶嗶,亂管閒事。我告訴你,我們神醫中藥鋪後面可是華夏武館。你小子別給自己惹麻煩。”

    楊天語氣很是平淡的繼續說到“立馬抓三副藥,所有的藥必須是新的。按照一定的分量給我抓。”

    那人扯着嗓子大聲的咒罵道“你踏馬的是不是過來砸場子的三當家的,有人質疑我們神醫中藥館。”

    旁邊打牌的三人立馬散夥,其中一人則是立馬朝着後院跑了過去,另外兩個人一副要動手的意思,朝着楊天所在的地方包圍了過來。

    這神醫中藥館的館主叫雷天明,本身是武館出生,也有着自己的武館。但是練武的時候總是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傷,尤其是那些學員,所以便是開了這神醫中藥鋪,平時治療一些跌打損傷還可以,若是治病那可就是真的太牽強了。

    一般少有人來這裏,藥材都是放了很久的,一般都是來一個人坑一個人。那些人就算是被坑,但是也無可奈何,畢竟這麼多都是練武之人,也打不過。所以也就造就了這些人囂張跋扈的性格,根本就是誰都不怕

    不多時,一個穿着一身長衫的中年人朝着外面走了出來,看着倒是精神抖擻,看着還真是有點唬人。

    他身後則是跟着一個約莫二十歲的青年,手中則是提着一根哨棒,看這個樣子是想要動手的樣子。

    來人看着楊天,神色很是囂張的說到“我叫雷秋水,是這裏三當家的,也是主管神醫中藥鋪的,你有什麼事情嗎爲何要來這裏鬧事”

    楊天語氣平淡的將剛纔的事情又講了一遍,雷秋水則是神色平靜的說到“這就是你在無理取鬧了,我們賣出去的藥材那絕對是上好的藥材。怕是經過你手,動了手腳吧”

    聽到雷秋水這麼說,楊天也是一樂,這人別的本事還沒有看出來,倒是這扯淡的功夫生平罕見。

    而更讓楊天哭笑不得的是,旁邊的人還一個勁的點頭,一副同意雷秋水所說。

    其實雷秋水自然是知道他們得到藥鋪的做法,但是沒辦法,這些藥材必須想辦法賣出去,要不然就砸在手裏面了。而且這些藥材本來就是要丟掉的,若是賣了錢,七成的錢都是到了雷秋水的口袋之中,這樣的買賣何樂而不爲呢

    剛給徐依依抓藥之人是更加的猖獗,知道自己的靠山過來之後,狗仗人勢的一直辱罵着楊天。

    楊天將藥材抓起來,直接一把碾碎,以着他們都沒有看懂的速度,直接將藥材全都丟在了那人的嘴裏面。

    那人很明顯不想嚥下去,可惜還是被楊天死死的抓着他的臉頰,直接將藥都塞了進去。

    楊天拍拍手,語氣很是淡定的說到“也不知道這分量和這發黴的藥材會不會把人喫死,不過想來跑幾天肚子還是十分輕鬆的。”

    雷秋水表情很是淡定的走上前去,看着楊天問道“看來這件事,你是非要插手了”

    楊天回頭看着雷秋水,笑了笑的反問道“老傢伙,現在還能回頭嗎到也行,你給我跪下磕幾個頭,這事情就算完了。”

    徐依依知道楊天要和他們動手的時候,也是趕忙朝着楊天那裏走過去。一把拉着楊天的衣袖說到“咱們別惹事了,咱們走吧”

    楊天輕輕的拍了拍徐依依的腦袋說到“這件事我管定了。放心吧,咱們會沒事的。”

    雷秋水看着楊天一副驕傲的樣子,正要出手的時候,旁邊那少年卻是一把攔着雷秋水說到“師父,這個人不用你親自出馬。我可以拿下他”

    雷秋水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的說到“建國,點到爲止就可以了。別又把人打殘廢了,不太好。”

    盧建國趕忙是點點頭的說到“師父說的是,不過這樣的人,怕是打殘廢了也是給社會清理垃圾了。竟然不長眼的頂撞師父您老人家。”

    顯然這馬屁對劉秋水很是受用,忍不住笑呵呵的點點頭。

    這盧建國也算是有些實力,平時和人交手的時候也不留手,往死裏打,有着一股子狠勁。而且實力也是一衆徒弟之中最爲不錯的,也是深得雷秋水的喜歡。

    楊天看着旁邊的徐依依,拉起來徐依依的手朝着旁邊的角落走去,然後搬了個小凳子,把徐依依扶着坐下。

    看着還是有些緊張的徐依依,楊天笑呵呵的說到“放心吧,沒事的。我幫你討個公道,然後我就帶你回去。”

    徐依依有些害怕的抓着楊天的手說到“要不算了吧,咱們給他們道個歉,走吧。”

    楊天將徐依依臉上的淚痕慢慢的擦掉,小聲的說到“總有一些喂不熟的狗。既然咱們喂不熟,就給它煮熟。”

    一句話把徐依依逗得呵呵直笑,楊天也是笑了笑,轉頭朝着雷秋水這裏走了過來。

    盧建國直接走出來,手中提着哨棒,倒是一副狠人的樣子。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不然學狗叫,然後給我師傅道個歉,自己滾出去要不然就是被我打殘廢,讓我們把你擡出去,你自己選吧。”

    楊天立馬看着盧建國說到“那我學狗叫吧”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隨即盧建國哈哈的笑着,果然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嗎剛纔還是十分的囂張,現在就要學狗叫了

    一旁的徐依依也是有些不解,但是他很信任楊天,知道楊天絕對不是低頭的人,否則也不至於現在才低頭。

    剛纔被楊天灌了藥的人,正是惡狠狠的盯着楊天,巴不得楊天被一棒子打殘廢。現在聽到楊天要學狗叫了,趕忙是打開手機,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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