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佳靜靜盯着這一片熱鬧的市集,鎖定上一個人之後,眼神便逐漸敏銳起來。
“咔噠咔噠”
沿着街道突然有一人騎着馬極速從轉角奔馳過來,完全沒有因爲這裏人員密集就減速半分,甚至越是接近譯佳視線之所及越是用力勒緊繮繩加速。
“嘶”
誰也沒能預料到此時傳來馬的嘶吼聲,馬猛地停了下來,集市上最不惹眼的一箇中年男子被馬背上的人向風一般地擄走。
一切變化太快,譯佳完全未料得自己盯着的人會發生這樣一出事故,前腳這中年人剛被擄走,緊接着譯佳便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咔噠咔噠”隨着馬蹄聲漸行漸遠,市集上的騷動逐漸平息,在一處平房的樓頂上走出了一個一身黑袍的人影。
這個角度,無論是譯佳的行動,還是中年男人被擄走的過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黑袍人望去譯佳消失的方向,不緊不慢地離開了市集。
剛一進教堂,就有修女走了上來,似乎與小白相識,相談甚歡。小白向她指了指我們,又對修女說着些什麼,修女會意地點頭,便朝我們走了過來。
“先生,小姐,歡迎蒞臨。”
她側身向走廊入口伸手,似是示意我們跟隨。
我們跟着她,小白人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我與卡拉煞有介事地打量着教堂的內部陳設。
不得不說,這座教堂恢宏的外觀絕不是唬人的噱頭。
進入教堂後有一條長得一眼望不到頭的走廊,鱗次櫛比的尖柱與牆壁上的浮雕來回交織直至頭上尖頂的交匯處。從外看一片漆黑的玻璃窗,從裏看卻是彩色的玻璃花窗,將陽光散射出五彩斑斕的色彩,彩色的光束橫截了教堂上空偌大的空間。
教堂裏安靜地可怕,整個空間裏就只有我們“噠噠噠”的腳步聲隨着樓梯盤旋,回聲繞樑,一種神聖感壓得我和卡拉大氣都不敢喘。
這種壓迫並未持續很久,修女並未帶我們去很高的樓層,抵達三層後轉過幾個走廊,修女便將我們領進一個大屋子裏。
雖然距離我從外面觀賞教堂和走進走廊和爬樓梯並未過去多久,但我好像已經對這種奢靡的氣息免疫了一般。
不用說,這個房間大的嚇人,所以根本沒有人會問我和卡拉是一起住還是分開住這樣的問題。
大房間裏細分着幾個小臥室,每個臥室都別有洞天,而大房間裏也附帶一張大的誇張的雙人牀,不用躺上去我就知道這牀一定極富彈性。如果要仔細說明這個房間的奢華程度,我想大概會沒完沒了,例如,桌上陳列的小雕塑,或是純金雕花畫框裏表着的油畫,又或是復古圖案的地毯和窗簾
以及它們出自誰家之手,究竟是什麼顯赫來頭,我想我還是還是就此打住吧。
修女出去後我和卡拉稍作休息,便準備動身去喫飯,看修女的意思好像並未將我們視作賓客,只是爲我們提供一個住所而已。
我實在不好意思詢問教堂是否提供伙食這樣的問題,於是我與卡拉便動身出了教堂。
教堂附近,我們走進一家小餐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剛坐下,一道人影便覆蓋住了整個餐桌。
“滾開這是我們的專座”
一道粗獷的男聲傳來。
“沒事的,別人先來的,我們走吧,別惹事”
這個高大的男人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扯着男人的衣角,想要快點離開。
我正要站起來,旁邊的窗戶卻始料未及地破碎了,什麼東西突然衝了進來。連同我與這個壯漢一起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