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還要抽身保護卡拉,查爾身上早已遍體鱗傷。
譯佳和紅葉也好不到哪裏去,大概是因爲只能被動防守完全無法進攻的關係,衆人一步一步地被逼到了絕境。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譯佳心中暗想着。
再這樣下去,唯一的結局大概就是衆人就這樣被耗死在狂化後的伊爾手裏了。
可就算拋開衆人對伊爾的情誼,伊爾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妹妹,其他人倘若要動手還得顧慮到自己的心情,能動手的看起來只有自己了
譯佳一咬牙,挺身朝着“伊爾”衝了上去,幾乎是立刻,吸引住了“伊爾”的視線,之前散落一片的範圍攻擊猛地擊中在了譯佳一個人身上。
幾乎是瞬間,譯佳感覺到壓力成倍地增加上來,還沒抵達“伊爾”所在的位置,譯佳就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被消耗了三成。
強忍着虛脫感召喚出權杖,譯佳隻身來到了“伊爾”面前。
“伊爾,停下”
譯佳用權杖側劈過去,伊爾將羅盤找回朝向譯佳的方向像盾一樣,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兩人的衝勢互相抵消,形成了一種焦灼的狀態。
“伊爾”表情依舊,看得出她正在尋找譯佳的破綻,以便隨時給譯佳一記致命一擊。
眼見“伊爾”施加給自己的力氣逐漸增大,譯佳不得不逐漸開始動起真格。
羅盤和權杖之間開始急速地來回顫抖,眼看僵局在下一秒就將被打破。
“噗”
始料未及的變化令衆人都睜大了雙眼。
“譯佳”
衆人失聲大喊着,只見在羅盤衝破權杖攻擊的一瞬間朝着譯佳射出了一整組鋼針,分毫不差地直擊譯佳。
此時的譯佳雙眼瞪大,被鋼針刺得如刺蝟一般,鮮血淋漓。
果然,面對自己的妹妹,譯佳怎麼也發揮不出自己的全力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衆人當下都是一驚,譯佳
此時的譯佳一臉蒼白,全身上下幾乎佈滿鋼針,被鋼針刺中迸發而出的鮮血正巧沾到了“伊爾”臉上,“伊爾”好像也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有些愣神。
“伊爾伊爾”
呢喃着伊爾的名字,譯佳帶着沾滿鮮血的雙手輕輕地環住了“伊爾”,先前一直處於暴走狀態的“伊爾”終於恢復了些許理智一般,眼尖的查爾注意到了“伊爾”眼底的血紅正在逐漸褪去
“哥哥你怎麼了大家”
似乎是譯佳的鮮血和呼喚終於讓伊爾暫時恢復了意識,伊爾的眼神突然有了些許光彩,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這些都是我做的嗎我徹底狂化了”
當伊爾徹底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的時候,反應在伊爾臉上的,是絕望。
再度望向昔日的朋友們,連昨日的回憶都顯得那麼遙遠。
再也回不去了,那些輕鬆自在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我是狂化的半使者,是器具生態圈中的衆矢之的,是如同害蟲一般醜陋的存在,是理應應當被消滅的生命。
可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有什麼生命是天生就應該被消滅的嗎
“伊爾”
卡拉神情極度複雜地望向伊爾。
伊爾能有什麼過錯呢伊爾只是希望自己逝去的母親可以復活,只是在外界的打壓之下一時衝動地向羅盤許下了自己心底的奢望,何罪之有呢
大家一直在尋找着的那柄鋼針的主人,如今竟如此無助又慌亂地袒露在衆人眼前,衆人一時一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彷彿作爲徹底狂化後的半使者被回收,就是伊爾最終的宿命了。
“殺了我吧”
不知什麼時候,伊爾的眼淚再度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聲帶不受控制地顫抖着,強忍着自己對“生”最後的貪念,伊爾收回了羅盤,赤手空拳地將自己交給了衆人。
對不起,媽媽
我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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