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之前那個跑回去通風報信的瘦猴子,又領着一羣人出來了。
看着倒了一地的兄弟,瘦猴子暗想:幸好剛剛我跑的快。
對着身前一人,微微弓體,指向李景風,十分狗腿的說:“雄哥,就是他來砸場子的。”
眼前這位雄哥,原名高雄,長得五大三粗,身材高大魁梧,一身肌肉虯扎,倒是人如其名。
手臂上還紋着紋身,脖子上更是掛着一條誇張的粗大黃金項鍊。
高雄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那瘦猴子的臉上。
“你當勞資眼瞎啊,這裏特麼就站着一個人,我不會看嗎”
瘦猴子被這一巴掌打的兩眼冒金星,又不敢還嘴,只能捂着臉像個哀怨的小媳婦一樣,看着那個高雄。
“哎呦,還來勁是嗎晚上有你好受的。”
瘦猴子捂着身後,更是不敢再說話了。
高雄轉而對李景風抱了抱拳,道:“不知兄弟是那條道上的,到我們這小地方來,有什麼貴幹”
高雄雖然肌肉發達,可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的人,能坐上這荔園裏面的二當家位置,也不完全靠的是蠻力而已。
看見這麼多的弟兄,只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就被對方一人給全部撂倒。
雖然沒看到對方出手,但武功肯定是不低的。
李景風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高的武功修爲,如果對方是什麼世家子弟,那就不好惹了。
高雄自認爲最近沒有惹上什麼世家子弟,如果對方目的並不是他們,那就可以和對方握手言和,順便結交一下這個少年高手。
高雄一開口,便是向對方問話,就是爲了更加清楚對方的背景和目的。
李景風淡淡的道:“我不是哪條道上的,我就是路過你們這裏,看你們不爽,就是想好好的教訓一下你們而已。”
“你”
高雄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也是氣的不輕。
“好你個黃口小兒,看來我今天不替你的父母,好好地教訓你一下,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高雄虎軀一震,身上的衣服一片片的碎裂開來,露出黝黑結實的肌肉,散發着金屬般的光澤。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傳來,竟不輸於之前的張榮軒。
玄階的氣勢
高雄臉上露出了一股自傲之色,看李景風的臉上面無表情,心想一定是被我的氣勢所震撼,嚇得都呆住了。
衆手下們更是紛紛爲他們老大喝彩。
“大哥威武”
李景風不知所謂,等了半天都不見對方出手。
“到底是打架呢,還是選秀呢”
高雄冷喝一聲。
“小子休得猖狂,等下你就逞不了這般口舌之利了。”
“我要你好好地嚐嚐我的厲害。”
高雄說罷,就是閃電出擊。
沒想到高雄那麼高大笨重的身軀,居然還有那麼敏捷的速度。
只見人影一閃,瞬間就出現在了李景風的面前。
一記膝撞,狠狠地撞向了李景風的腹部。
看樣子,是想要一招制敵,好讓李景風直接失去作戰能力。
等高雄出現在了眼前,李景風好像是纔剛剛反應過來一般,伸出一隻手打向高雄的臉頰。
沒等他的膝蓋撞上李景風,比高雄還遲些出手的李景風,已經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高雄被這一巴掌,打的原地轉了三圈,才摔倒在了地上。
身後的人們,看着高雄竟然被一巴掌給打倒了,個個目瞪口呆,嘴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氣氛有些安靜。
李景風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一腳踹向了高雄的腹部。
高雄痛叫一聲。
“啊”
緊接着他發出了更加慘烈的叫聲,宛如殺豬之時,臨死之前的慘叫。
只見高雄捂着自己的身下,身體微弓着,好似一隻煮熟的蝦米。
黝黑的臉上因爲劇烈的疼痛感,漲得發紅,黑紅黑紅的,很是怪異。
衆人因爲角度的緣故,沒有看清楚高雄是被踢中了哪裏。
但看着高雄慘叫的樣子,統統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這樣子,莫不是被踢斷了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這樣的場景:黃瓜和雞蛋掉在了地上,還被人踩了一腳,碎了一地。
衆人只感覺襠下一涼。
卻聽高雄終於忍者劇痛,說出了一句話。
“你居然廢了我的武功。”
那一腳,正是踢在了高雄的丹田之處,傷至丹田氣海,武功盡失。
高雄試着運轉了一下內力,只感覺腹部丹田之處劇痛無比,竟是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了。
衆人聽到高雄的話後,又是感覺鬆了那麼一口氣,還好不是踢在了那裏。
只是反應過來以後,紛紛震驚了。
什麼,居然一腳就廢了他們的雄哥
這可是他們這裏最厲害的高手了,更是這荔園中的二當家的。
這要是都被對方廢了,那他們還能怎麼辦
一時之間,全都六神無主。
高雄臉上露出了一股怨毒之色。
疾聲呼道:“還不趕緊叫大當家出來。”
瘦猴子當先跑了回去,餘下衆人也立馬反應了過來。
痛罵瘦猴子沒義氣,居然一個人跑的那麼快。
腳上卻也都沒停着,一個跑的比一個快,生怕自己跑的慢了。
一溜煙的功夫,全都沒了人影。
高雄躺在地上,一拳砸向了身旁的地板。
大聲罵了一句:“靠”
隨後又捂着那隻錘過地板的手,痛的直吸涼氣,他差點忘記了。
自己已經武功盡失,是個廢人了。
李景風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向趴在地上裝死的毛正文。
“嘿,老騙子,再不起來我可就要一腳踩下去了。”
剛剛還閉着眼睛半死不活的毛正文,瞬間就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那人,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活蹦亂跳的。
“少俠,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李景風淡淡說道:“給我搬張椅子過來。”
毛正文面露焦急之色道:“我看我們還是趁現在沒人,趕緊跑了吧,等會兒可能就走不了了。”
李景風不爲所動。
“你怕什麼”
毛正文面露爲難之色,似乎是知道一些什麼內情,卻又是不敢說出來的樣子,尷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