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爲人一向嚴厲,但是對手下也很好。
大家立刻都迅速靠牆站成一排。
露出了中間抱着頭的徐望棟。
張凌看着有些眼熟,柳姨看着也不對啊。
這不是那個喫霸王酒那個啊。
“怎麼回事”
徐望棟終於站了起來。
此時,他的頭髮有些凌亂,衣服上有些腳印。
可是徐望棟的臉上透着堅毅,充滿了慷慨不屈,大義凜然的氣勢。
爲了師傅,喫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張凌立即上前扶着徐望棟,爲他拍去身上的灰塵。
以徐望棟的身份,願意幫助張凌順利拿下張家家主,張凌心中已是十分感謝了。
特別是還如此盡心盡力的指導她怎麼穩固家族產業,可以說,沒有徐望棟,就沒有現在的張凌。
不管徐望棟是不是因爲李景風的關係才幫助她的,張凌都打心底裏尊敬這個老人。
可現在徐望棟卻在她的會所裏被她的手下給打了,這叫什麼事啊
“柳姨,你這是怎麼管理你的手下的連我的客人都敢打了。”
柳姨也是一臉納悶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面色一冷。
“小雪,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雪有點害怕,不知道柳姨爲什麼會這麼的生氣,柳姨一向都待手下的人很和善的。
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站了出來。
指着徐望棟道:“他這個老流氓出言戲弄我。”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
柳姨冷冷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會看上你
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地位,到底和他差的有多遠好不好
他是老闆的貴客,更是華暢集團的老總,你有什麼資格讓人家看上你”
小雪捂着臉,臉上的那片紅腫,證明了柳姨沒有半點的留手。
那些話更猶如一把把的利刃,狠狠的插進了心裏,紅了眼眶,只能努力着,不讓淚水流下,保持着自己最後的一絲堅強和自尊。
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誰可以告訴我答案。
小雪是不知道的,但是顯然別人是知道的。
柳姨一聲呵斥:“今天,你們幾個,全都被開除了。
我沒有找你們算這個賬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還不快滾。”
小雪捂着臉道:“不關他們的事,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了徐先生。
我走,他們留下。”
“等等”
卻是徐望棟出聲阻止了。
柳姨立刻道:“你不許走,既然事情是你一個人挑起的,那你就不要想這麼輕易的溜走了,看看徐先生要怎麼發落你。”
小雪的臉色一瞬間又變得慘白了起來,手捏成了拳頭,又無力的放了下來。
是啊,一隻螞蟻的掙扎,又有何意義呢
放棄了掙扎,等待她的是什麼樣的殘酷打擊。
小雪她並不清楚,但她只有認命的份。
財富和權勢,她一樣都不佔。
“姑娘你先等等,不要急着走,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希望你好好的考慮一下。”
“什麼問題啊”
柳姨和張凌也是明顯的一愣。
小雪聽後卻再也忍不住了,老孃不是出來賣的。
張牙舞爪就奔向徐望棟,誓死也要把徐望棟打成大花臉,這個老流氓簡直太可惡了。
當然,她是不可能成功的。
柳姨一把就抓住了小雪的爪子。
“你簡直太放肆了,徐先生好心好意問你問題,你不好好答應徐先生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對徐先生動手呢”
小雪大喊道:“柳姨,你相信我,他就是一個老流氓。
他不僅是個老流氓,他還和裏面那個喫霸王酒的是一夥的,他們合起夥來戲弄我。”
柳姨一皺眉:“小雪,你瘋了不是,盡在這裏說些什麼胡言亂語,徐先生是什麼身份的人,怎麼會和那個喫霸王酒的無賴是一夥的呢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柳姨看着小雪,眼神一片的憐憫之色,顯然已經覺得小雪的腦子被氣壞了。
小雪一臉真誠的看着柳姨。
“柳姨,你就相信我吧,他真的和那個無賴是一夥的。”
柳姨眼神冰冷。
“你就不要在說了,我怎麼會相信你的這種話呢
徐先生是什麼身份的人,你難道現在還不清楚嗎
你告訴我,你要怎麼讓我相信你的話”
小雪臉色一僵。
是啊,怎麼讓人能夠相信身份這樣尊貴的徐先生,居然是和一個喫霸王酒的無賴惡棍是一夥的
柳姨嫌惡的看着小雪道:“無話可說了是吧那就趁着徐先生沒有追究你之前,趕緊離開這裏,別在這裏礙眼了。”
小雪的眼神驀然一亮,她想到徐望棟之前問她的時候,是說了一句,要多少錢才願意從了他的師傅
對,徐望棟說過這句話。
小雪立馬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興了起來。
“他說裏面那個無賴是他的師傅。”
柳姨對小雪的話嗤之以鼻。
“笑話你當徐先生是什麼人,難道那種喫完霸王酒不給錢,還打人的無賴惡棍,會是徐先生的師傅嗎”
小雪自知自己這句沒有什麼信服力,但還是堅持了一下。
“是的,他當時是這樣對我說的這位姑娘,你要多少錢才願意從了我師傅。”
小雪繪聲繪色的說了徐望棟當時對她的問的話,連語氣動作和神態也模仿出了七八分。
柳姨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向了小雪的臉。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吧,還敢在這裏胡說八道。”
一隻手抓在了柳姨的手上。
張凌神色寒冷道:“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她。”
轉過頭來對着小雪問道:“你能重複一下剛剛說的那句話嗎”
小雪有些遲疑,但還是按張凌的要求照做了。
神態表情模仿的唯妙唯肖。
“他真的是這麼對你說的嗎”
張凌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小雪看了看徐望棟,點了點頭,後者一臉窘態的捂着臉。
張凌聯想到了徐望棟之前的種種行爲,以她的聰明智慧,很快就的推斷出來了事情的真相。
扶着徐望棟的手忍不住大力的掐了下去,臉上公然還是一副完美無瑕的笑臉。
低聲對着徐望棟道:“徐老,你可真夠可以啊,幫你師傅問出這麼不要臉的問題來,是不是喝酒鬧事的人也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