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敢怠慢,點頭答應之後,便小心走上前去。
說是講規矩,其實就是動手
規矩用嘴講出來,分量太輕只有用拳頭,纔會讓人信服
鐵狼離他們已經不遠,這樣的距離,對雙方都已經不太安全。
兩人停了下來,說道:“兄弟劉大哥的話你也聽見了。咱們都在這裏,也算是緣分。聽兄弟的話,給劉大哥賠個不是,見個禮。”
不過他們也知道,假如真正動手,他們多半打不過眼前這人。
這是冥冥中的一種感覺。在街頭鬥毆的時候,往往就是這種說不出原因的感覺能夠救下他們的命。
看了眼不遠處還在閉目養神的李景風,兩人繼續說道:“兄弟,你手底下很硬,自然不怕。可你們是兩個人一旦分開,一旦被各位大哥盯上,有什麼後果可想而知。服個軟,不丟人”
“你們是在說李先生”鐵狼怒火中燒。
以李先生的身手,收拾這些臭魚爛蝦自然不在話下。可是,跟他們動手,豈不是髒了李先生的手
而更關鍵的是他們太放肆竟然敢當着自己的面用李先生來威脅他
“這位兄弟姓李兄弟你說是那就沒錯了”兩人自以爲得計,笑着說道。
“住口混蛋就憑你們,也配提起李先生”鐵狼大怒,一拳就衝着其中一人的臉,打了過去。
這一拳,威力奇大
和先前在紅星學校食堂動手時留有餘地不同,這一拳,鐵狼一開始就用足了力道。
跟這些嫌疑犯沒什麼好說的。從剛纔的對話,鐵狼一瞬間就判斷出,這些人罪不容誅。
律法沒有要他們的命,這是大錯爲了彌補這種錯誤,鐵狼不介意代勞
而更關鍵的是,李先生,不能被他們侮辱
那個一秒鐘之前,還在喋喋不休的嫌疑犯,已經像一張畫一樣掛在了牆上。貼着牆壁,他的身體緩緩落了下來。
一道紅色的痕跡就像是給牆壁做了粉刷,看起來觸目驚心。
僅僅一拳,這人就死於非命。
大開間中,不是重犯就是難以審判的大哥。他們的脾氣也大多不好,可是在班房之中,都很收斂。
像鐵狼這樣如此不知輕重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都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就是不要命的愣頭青,誰又敢招惹
猶豫片刻之後,又有兩人退去了。
這個班房之中,地位最高資歷最老的是雙刀劉喜。
如今出了事,他要付主要責任。至於他們,沒有真正動手,頂多被批評,實在不行挨點警告。不會影響一貫的表現。
所以,這時候不動手纔是最應該的。坐山觀虎鬥,只要自己不下場,最後他們都是勝利者。
然而沒想到,他們弄錯了兩件事。
其一,鐵狼不是愣頭青。他做的所有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這裏,他敢動手,是因爲有他可以動手的前提。
其二,他們以爲推開就可以置身事外。這種想法簡直幼稚得可笑。莫非他們以爲,局面在他們掌握之中麼
鐵狼不願意打擾到李景風休息,所以已很忍耐。
現在,究竟該如何處理,就要看李先生的意思了。
另一人嚇得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然後,他連滾帶爬地逃了回去,一邊爬一邊喊道:“殺人了出人命了”
曾經也是一個狠角色,現在卻這麼不堪,簡直可笑。
不過,在場的幾個大哥,卻沒有覺得這很可笑。
他們自己人相互都很清楚,敢在街頭持刀搏命的人,再怎麼不堪也不會丟人到這個份上。雖然在監獄待得久了,心氣不如從前。可是,這人也實在太可怕了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一招,卻已經令所有人驚得合不攏嘴。
這人,究竟是誰爲什麼會有這麼重的殺氣爲什麼拳法毫無虛招,只爲殺人
“廢物這就害怕了以後可別說是我雙刀劉喜的人”劉喜一腳將逃回的小弟踢開,罵罵咧咧地走上了前去。
“小子,你很不錯像你這樣扎手的,我這輩子才遇到過一個。你只要跟我混,我保證你以後喫香的喝辣的怎麼樣小子,我相中你了”劉喜看起來非常高興。
鐵狼一臉不屑地說道:“你不配”
劉喜聽了也不惱怒,依舊招攬道:“你別看我身在牢獄之中,我的身家、關係、兄弟一樣沒落下等到出去了,不出三個月,我依然是金陵街面上的大哥只要你跟我混,房子車子票子,什麼都好說你的身手不錯,性子也合我的胃口,不如再考慮考慮”
鐵狼依舊是一副冷酷而又不屑的表情,說出的話也是一樣冷漠“李先生在休息,請保持安靜。”
而這時候,身後傳來了大笑聲。發笑的,是李景風。
“回到金陵,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今天,我又聽到了一個好笑話”李景風暢快地笑了起來。
所謂小憩,自然不可能睡得太沉,更不用說西軍之人,都練就了一身可以隨時入睡又可以隨時醒來的本領。
在鐵狼揮出那一拳的時候,李景風就醒了。但他懶得搭理這些人。
“鐵狼,告訴他,你我的身份讓他們死個明白”李景風說道。
“是李先生”鐵狼領了命。
朝前走了兩步,鐵狼大聲說道:“這一位,是西軍統帥,李先生帝國最年輕的大柱國,新晉戰神,位列絕品。而我,李先生親衛,血狼衛副指揮使你們不過是些在牢獄中等死的人,竟敢在李先生面前放肆,是不是嫌命長了”
怎麼可能這兩人居然有這樣顯赫的身份班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他們都被驚呆了
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金陵的巡捕又爲什麼做出了這樣的安排
他其實早就該想到的。
這兩人進了班房卻沒有換號服,進來時衣物整潔神色坦然,而進來這麼久了,看守們也不知去了哪裏竟然沒有給他們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