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風的功夫,已經是登峯造極,又怎麼可能被他傷到抓住李令衣襟的手微微一抖,李令便頭暈目眩,手腳無力。
接下來,又是順手兩巴掌,然後隨後就將其甩在了地上。
“小懲大誡,給你漲漲記性,免得整天丟人現眼”李景風冷冷說道。
像這種雜碎,打他算是髒了手若不是沾親帶故,他還懶得親自動手。
“王兒,你出手我看得心驚肉跳,說兩句也就行了。”李漢終究是不忍,出言勸道。
李景風點了點頭,對李令說道:“義父求情,我就不多做教訓了。你,好自爲之”
剛捱了收拾的李令,現在說什麼都只能虛心接受。就算還想扯出那張二皮臉,他也得能動彈。
可就在這時候,副駕駛車門猛然打開,一個女人跳了出來。
這個女人面容一般,但勝在年輕。可惜臉上抹了厚厚的不知道幾層粉,一點兒也看不出年輕人的青春和朝氣。衣服也是小有名氣的牌子,可惜不會搭配,看起來特別彆扭。
當然,這些還算不了什麼。這人耳朵上、脖子上、手指上,全是些半真半假的金飾。
做殺手的時候,李景風研究過在飾品中暗藏武器,所以一眼就看出這女人身上的玩意兒都是鍍金。
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李令這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女人一下車便跑到了李令旁邊,抱着自家老公搖了兩搖,便哭出了聲來“我可憐的丈夫啊你這是怎麼了鄉里鄉親的,還是自家親戚他們怎麼忍心下這麼狠的手啊”
然後,李令就很配合地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見丈夫這麼聰明,配合得如此之好,女人的哭喊便更加來勁。
李漢有些擔憂,可是李景風卻制止了他,說道:“義父,我出手自有分寸。”
王豔紅瞧了兩眼,說道:“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暈就暈莫不是裝的可是這麼哭鬧也不是個事兒,一條巷子裏,老街坊們見了,還叫我們怎麼見人”
說話間,已經有好事人探出頭來張望。
他們就是這個性子,一輩子也改不掉要是有什麼熱鬧,肯定會來湊湊
見有人來了,李令的老婆更加來勁,一邊哭一邊喊道:“李大爺,您可是我家李令的長輩。自家親戚,打斷了骨頭連着筋啊就借了您老人家幾千塊錢,您犯得着下這麼狠的手嗎”
人羣漸漸聚集,一時間議論紛紛。
“借錢多大點事我大外甥買房,大幾萬說借也就借了。自家親戚,做長輩的不幫誰幫”
“可以啊老哥,也是有錢人我不像你這麼有錢,不過自家親戚該幫還是得幫。去年我侄子討了個媳婦兒,六千六百六十六,我給了,不含糊”
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他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李令的媳婦見人越來越多,她便來勁了。一坐到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哭鬧着說道:“各位街坊鄰居,長輩叔伯,你們大氣。我家那個死鬼就沒這麼好的命,沒有好親戚照應借了七千塊錢,零頭兒算得是清清楚楚,還得按天給利息我家那口子起早貪黑,沒日沒夜的,就想着早點把錢還了,誰知道,今天,居然”
“居然怎麼了,你快說啊”女人倒也有些心眼兒,故意把話說了半截子,大哭起來。圍觀的人有些焦急了,趕緊詢問。
可就在這時,一輛一看就非常高檔的房車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來。
衆人聽得聲音,趕緊爭相去看。
這條巷子,平日裏鳥都不來拉屎,哪裏見過這樣的車
上次看到豪車,還是李家擺酒席那天,新姑爺的車,那可是真有錢走的時候,還有一個豪車隊來接,那可是讓人飽足了眼福。
原本,衆人以爲這輛車是路過的。卻不料,到了岔路,車速絲毫未減一眨眼,就竄進了巷子裏。
巷子尾寬廣,可是今天被那些搞拆遷的小痞子,下了好幾車泥土攔路。這路一般的車可過不來。
房車比普通的車還要寬大,想要過來更是千難萬難。
但是,也不知怎的,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輛房車就避開了障礙,像是直接從土石小山中穿越而過一般。
再然後,車身一橫,停到了不遠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房車給吸引住了,包括李令的女人。可是,她可沒忘記現在該幹什麼。不捨地看了幾眼之後,她繼續哭鬧道:“就爲了幾千塊錢,我那平時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李大爺,居然讓那個幾年沒回家的堂哥,把我那口子給打了啊自家人下這麼狠的手,我可憐的丈夫打成這個模樣要是他沒了,我可怎麼活啊”
女人已經做足了戲,無論是哭腔還是動作,都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可是,很不湊巧,所有人都去看熱鬧了,沒人管她哭鬧了什麼。
而這時候,車門開了,其內走出來一個英武不凡的青年。那氣質,瞬間就折服了在場的老街坊們。他們都在心裏合計着,自家親戚中,有哪個姑娘還沒說婆家,是不是能夠牽個線
可再看一眼青年身後的房車,便又盡皆打消了念頭。
就這條巷子,也只有老李家的閨女兒要相貌有相貌,要學問有學問,能夠攀得上豪門的高枝別人,唉,還是算了吧
衆人也不敢隨意上前搭話,只好裝作看向別處,但是眼角的餘光卻都在觀察着年輕人以及他身後的房車。
卻不料,這人直接走向了李家人。
衆人恍然大悟,巷子裏,也就老李家有本事。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就連拆遷賠償,還得仰仗李家說話。
可是,年輕人一開口,衆人就更加喫驚了。不聲不響地,李景風那孩子莫非是真的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