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根本就不是個選擇題。
李景風則是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意說道:“你說的這些話,讓我有些疑惑。這葉傢俬房菜,究竟是你的,還是葉家的”
李明狠狠說道:“我給葉老爺做事十幾年了,這點權限還是有的,他老人家必然會贊同我的做法。而且,羊毛出在羊身上,這打壞的桌椅,傷到的人,你莫非以爲自己就能置身事外”
李景風笑了笑,說道:“我素來行事如此,打了,你又能怎樣”
李明跟着笑了笑,笑得陰冷可怖,然後說道:“不管是巡捕房還是公堂,老子都有人你敢對老子動手,老子要你下輩子都後悔做人”
然後,李明大聲喝道:“動手”
保安和侍者又一次一擁而上。
這一次,他們再無顧慮,一個個捨生忘死,比之前還要狠厲。
對於這些人,李景風也懶得出手。
站在李明面前,李景風懶散地打着哈欠,說道:“兩根手指,不是不還不夠”
李明已經嚇呆了,但是,他不敢相信,這青天白日裏,還真有人敢把他怎麼樣
“你是很能打可是,這裏不是你能撒野逞兇的地方我剛纔也說過,巡捕房和公堂,我都有人你如果願意化干戈爲玉帛,我可以從輕處理。如若不然,呵呵,你就得去蹲班房”
李景風聽了這話,忍不住大笑起來,忍住笑容後才說道:“你若強硬到底,我還把你當個人物。黑的不成來白的,你以爲就是我的對手了”
李明一挺胸膛,傲然說道:“這金陵城裏,大大小小的官吏,世家豪門的子弟,我李明可都有來往。不敢說有多大的本事,對付你這種人,那是手到擒來”
“是嗎”李景風歪着頭不知在想這什麼。但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對此有了些許興致。
“不過,在此之前,得給你留點東西,長長記性”
咔咔嚓
兩聲脆響,李明痛不欲生,當場跪倒。
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連李明都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他只覺得雙手疼得厲害。
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他滾了三圈這才發現,雙手都已骨折。
當然,說是骨折也並不準確。
因爲,先前他的手指是被慢慢掰斷的。而剛纔,卻是用巨力生生捏碎的
義父義母在身後看着,李景風可以出手教訓這些人,但卻不能直接將人打死。
二老都是遵紀守法的本分人,老實且善良。自己若是出手教訓這些不開眼的,算是懲奸除惡,合理防衛。可若是下了重手,他們必然不忍。
而且,李景風也不願在二老面前殺人。畢竟年紀大了,不宜受到驚嚇。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李景風會默默忍受。
恰恰相反,殺人誅心,他不僅要打到這個大堂經理服軟認栽,還要打到他心服
“對付我這種人,手到擒來。你手都沒了,擒一個我看看。”李景風冷漠地說道。
在邊關待久了,心會變得冰冷而僵硬。因爲在那裏,所有人都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雖然回到了帝國腹地,可是,邊關的作風卻沒那麼容易改變。當然,他也沒打算改變。
“你打斷了我的雙手”李明強忍住劇痛,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李景風冷冷一笑,說道:“這不是顯然的嗎”
“你打斷了我的雙手”李明擡起頭來,雙目中都要噴出火來。
李景風一如先前的冷漠,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這麼說,其實不對。我是將你的手掌連帶手指一起捏碎了,打斷這種表述並不準確。”
李明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兇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毆打帝國公民,你該死”
李景風伸出一隻腳,輕輕壓在李明的頭上,說道:“知道我這一腳下去你會怎麼樣嗎”
李明不敢再說話。他聽得出來,眼前這人不像是在說着玩的。若是自己敢觸怒他,下場一定會很悽慘。
於是,李明不敢再說話。
萬幸,這一腳沒有踩下去。
李景風淡淡說道:“說實話,你們冒犯了我,而且,成功激怒了我。憑這一點,你們萬死不能贖罪但是,我義父義母在此,我不想讓二老看見血。所以,你,還有地上的你們,都撿回了一條命。”
說到此處,他將腳往下壓了壓,李明的腦袋被他踩到了地上。
“你不是說自己有本事有人脈嗎來,我給你機會,趁現在時間還早,有什麼招數,全都使出來”
用腳碾了幾下之後,李景風這才轉身回到義父義母身旁。
李明躺在地上,臉皮被磨破了很大一塊。
像他這樣在乎顏面的人,這種傷痕,無異於要了他的命。
但是,此刻他沒有心情管那些。他的雙手被人捏碎了,以後他便是個廢人,甚至連生活都不能自理。這樣的情況,那還能顧及臉面
他發誓,一定要這人付出代價
但是,經過了這一連串的打擊,他也明白兒,這人不好對付,憑他,或者說私房菜館的安保力量,根本不足以和他抗衡。
開玩笑,以一人之力,赤手空拳打倒了一羣人,像這樣電影裏纔會出現的場景,出現在自己面前,那種震撼是很難說明白的。
而且,他的手也在提醒他,千萬要小心。
他不明白,同樣是手,血肉之軀,爲什麼那人能把自己的手捏碎這不科學
艱難地爬起來,遠處的服務員見事情告一段落,也試探着走了過來。
見李景風並不阻攔,便將李明邊拖邊抱,搬到了一旁。
這些許小事,李景風也不想去管。此時,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便是李漢和王豔紅。
“義父義母可還好讓二老受驚了。”李景風關切地詢問道。
王豔紅驚魂未定,說道:“嚇死我了。這麼多人,王兒你傷着沒有”
李景風淡淡一笑,說道:“義母放心,就憑這幾塊料,還傷不到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