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凌晨四點,老齊仍然在家裏等着,見到李景風之後又接到了小筠報平安的電話,自然是千恩萬謝。
李景風實在瞌睡得狠了,隨口說了兩句便上樓休息,讓老齊今晚先在樓下睡一晚,第二天再去接小筠。
在李景風的計劃裏,這一覺那絕對是要睡到自然醒的,不如此不足以補回數天不眠不休損失的精神。
然而僅僅睡下不到三個小時,天剛矇矇亮,便被一陣若有若無的轟鳴引擎聲驚醒。
人還沒有起牀,精神力已經探出,立即就發現自己這一帶的天空已經被十五輛空天戰車包圍,地面正有大批的標準制式戰車封鎖了街道,附近幾條街的住房都已被驅離,大批的武裝人員佔領了附近的制高點,唯獨自己這幢小樓附近靜悄悄有的。
很明顯,這是要發起對這裏空地一體化打擊的前奏
精神力掃過,發現除了一些是裁判所的人外,大部份是韓家的人,心中一陣冷笑,來得倒是不慢
原本李景風昨夜就有連夜殺上門的打算,不過鑑於幾個少年拖累,自己也是十分睏倦,因此才暫時熄了一腔殺意,想着過一段時間再說。
不料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
他昨晚一路粗暴地殺過去要人,完全沒有遮掩形跡的打算,以韓家的能力,找到他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此事涉及邪教,韓家也是必須滅口,如此一來,李景風和韓家竟是成了不死不休之勢。
當然,李景風自從知道這些傢伙喪心病狂的收集童男童女血祭之後,也已經不打算放過韓家。
既然遲早都要碰撞出火花,那反倒不如早一點解決了問題,也好一心做自己的事情。
想到這裏,李景風起身下樓,現在外面的佈置沒有完成,估計至少還有一個小時纔會發起進攻,自己也不着急。
於是打發戰戰兢兢的老齊去廚房做早餐,然後自己開始洗漱。沖洗乾淨之後,換上一套乾淨衣服。
他本想直接殺出門去,然而想了想卻是就此作罷,理由有幾個:
一來他不想毀了這幢家傳的小樓;二來不想殃及池魚,不想老齊有事也不想街坊鄰居的家業受到波及;三來如果自己在這裏表現得太過強勢,韓家那邊的核心人物免不了逃走,會讓自己一勞永逸的想法落空。
李景風想着既然低調是做不到了,那麼不如就高調一把,也能震懾一些宵小,省得不少麻煩。
美美地喫完老齊做的早餐之後,李景風才帶着老齊從密室裏的密道走出包圍圈,此時天色還未大亮,李景風在包圍圈的邊緣尾隨一輛巡邏車行到一個拐彎處,一個箭步躥上去,三兩下把巡邏的執法隊員打暈,上了車便往韓家開去。
他要直接殺上韓家,還有一個障礙,按理說,韓家的首腦人物現在應該在空中花園那裏,因爲那些是他們韓家經營多年的大本營,但是韓家產業衆多,也難保他們不會在什麼地方有祕密的巢穴。
所以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這個問題。
但不論如何,韓家今天必須抹去。
這個問題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其實可以把兩個問題合二爲一,一併解決了,總的原則就是先救人再殺人。
李景風首先把車開到韓家在城裏的總部附近,圍着總部轉了兩圈,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十五分鐘之後,李景風穿着一身電工的行頭大搖大擺地進入到了韓家的一個宿舍區,這個宿舍區乃是保安專用宿舍樓,此時只是早上十點,那些該上班的保安已經上班,下班的保安也已喫飽喝足,該休息的休息,沒休息的就聚在一起賭錢。
這些保安大多是市井亡命徒裏招聘來的,薪水在這一帶的白領裏算是比較高的一類,賭起來也狠,在附近很有些名氣,平時也會有些外人進出參與。
又過了十分鐘,他已經推開了作爲賭檔的一間小會議室的門。
裏面煙霧瀰漫,一羣人正賭在興頭上,見到有人進來,穿着電工的行頭,明顯不是來賭錢的,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的傢伙可能是輸了錢,滿臉不耐煩的叫道:“小子,你走錯地方了,我這裏沒什麼需要檢修的線路趕快滾蛋”
李景風微笑:“我來問一個問題,問完就走。”
問問題這傢伙一怔,警惕的問:“問什麼問題你是什麼人”
“我想問一下今天韓家的高層核心人物都在哪裏”李景風微笑着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相當警惕,推開桌子站了起來。
“今天韓家的高層核心人物都在哪裏”李景風沒有回答這廝的問題,依然微笑着說道。
“不敢回答我的問題,沒關係,等我把你抓起來,鐵定要你連祖宗十八代都供出來。”大步衝向李景風,一把就向着李景風的衣領抓了過去。
“唉,”李景風嘆了一聲,總是有些人不能好好說話。
李景風看都不看,只一腳就將他踢得象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呯的一聲,賭桌生生被撞飛到一邊,色子,骨牌,籌碼,現金散落了一地。
而那傢伙已經又呯的一聲撞到了牆壁,整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肚子裏的東西吐了一地,躺在地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過這傢伙沒有暈過去倒是出乎李景風的意料,能頂得自己一成力道的一腳,也算得上是保安中的佼佼者了。
這些人立即知道來了硬茬子,開什麼玩笑,兩邊相距七八米,一腳踹飛,看人家那樣子簡直跟憚蒼蠅一樣,真要認真起來,還能有命
鴉雀無聲。
“我再問一次,今天韓家的高層核心人物都在哪裏”李景風一邊說,一邊拿出一疊符錢,“誰先告訴我,這一萬塊符錢就是他的。”
這幾個韓家保安對望了一眼,還是沒有一個人開口。李景風嘆了口氣道:“很好,需要見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