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貨梯以後,滿臉橫肉顯然是心中忐忑,好象很冷的樣子微微發抖,點上支菸打火機一直在打硬是沒打着。
李景風一摸口袋,自己的煙沒帶,不客氣地從滿臉橫肉裏掏出一支點上,然後閉上眼睛養神,只是嘴角始終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冷冷笑容。
電梯到了頂層以後,兩人走出一看,依然窗明几亮,一副光鮮作派,滿臉橫肉卻帶着李景風推開左邊一扇門,拐進去後是一條不大的巷道,順着巷道走過去就是通往樓頂的樓梯。
滿臉橫肉四下看看,然後壓低了聲音:“人就關在上面了,劉部長也在上面看着,前方有個看着門的,呃,我就不上去了,我在這裏等你。”
李景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想喫葷又怕沾了腥,哪有這樣的好事。”手指如一道鐵箍套在滿臉橫肉肩膀,半推着他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去。
兩人踏上最後一截樓梯,一扇破舊的鐵皮門擋住了去路,門上套了一把鎖。一個半醉的大漢光着膀子半靠在鐵門打鼾,旁邊是一堆啤酒罐和五六個熟食袋。
這傢伙倒也十分警醒,聽到響聲擡頭,見到李景風兩人,馬上就跳了起來,順手就抄起一條鐵棍對着李景風腦袋砸了下來
“碰”鐵棍抽在李景風的手臂上,發出沉沉的悶響,但卻半點阻止不了這條手臂直接掐住了他的喉嚨。
李景風略一用力就將之提了起來,任這傢伙手腳狂踢亂蹬也是於事無補,直到他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地暈了過去,李景風這才把他扔到一邊。
從這傢伙的身上找出鑰匙後,李景風順手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鐵棍,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滿臉橫肉落後半個身位一邊指路一邊半縮着身子,他的樣子十分可笑,似乎這樣子就能避免被昔日的同夥發現。
李景風則不理三七二十一,進去後見到人也不問青紅皁白,只要成年人就是一鐵棍抽過去。對付這些助紂爲虐的人,李景風下手極重,不論這些人是先下手爲強還是用什麼東西抵擋,統統一棍下去,不是頭破血流就是斷手斷腿,被打中的人除了躺在地上翻滾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二條出路。
“那在些童男童女在哪”李景風問旁邊的滿臉橫肉。
他現在連話都不願意和天台這些人多說,如果不是他並非喈殺之輩,憑這些人的惡行死上十次都有餘。
滿臉橫肉看着李景風那股殺氣騰騰的凌厲威勢,就算是有什麼別的想法也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了。不敢多說,直接把李景風帶到一間三合板搭起來的臨時板房外面。
一腳踹開,裏面竟然關押有九對童男童女,除了用手銬栓着,看樣子倒沒受多少苦頭,畢竟是要用來作爲祭品的,形狀太慘就失了不少分。
只是這些少年神情癡呆,多半是被餵食了不少的藥物。
“沒有找到劉部長。”滿臉橫肉驚慌地對着李景風說起,生怕事情暴露被劉部長跑脫了就大事不妙。
“這裏只有一個出入口,他一定還在這裏面,不可能跑到哪裏。”李景風四下打量了一番,走到一個被敲斷大腿的傢伙身邊,扯起他的頭髮冷冷的問道:“劉部長在那裏”
“不,不知”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棍子抽在了臉上,頓時滿臉都是血和眼淚,“別,別打,別打,我說,我說”
那傢伙喫痛得緊了,一咬牙指着天花板上的一個角落道:“他就躲在那裏”
李景風一看,這個地方的天花板乃是隨意的用三合板胡亂釘在上面,倒是沒有讓人看出上面還有躲藏的地方。
就在這傢伙招供出來之後,就聽到三合板上一聲響,噼裏啪啦的斷裂聲中,一個滿臉瘋狂的傢伙就拿着一把鬼頭刀從上面對着李景風直撲了下來。
李景風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隨手舉起鐵棍就抽了過去,第一棍就直接將他他手中的鋼刀從中抽斷,餘勢不衰之下打斷了他的右手腕,第二棍子抽在了他的臉上,立即讓他的臉從立體變成了平面,第三棍子打中的是他的另一隻手的手肘。
這三棍子只是輕描淡寫的抽了出去,居然捲起了地上的塵埃,可見上面附帶的力量絕對不輕,打中了劉部長的身體以後,每一下都傳出清晰無比的骨頭斷裂的聲音,三棍抽完,連鐵棍都變了形。
劉部長被抽打得整個人凌空打了幾圈轉,再也忍受不住,一落地就淒厲無比的翻滾慘叫了起來,雙手被打斷,口水鼻涕鮮血混合着地上的垃圾糊得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再象人。
“今天韓家的高層核心人物都在哪裏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不然,你今天都死不了”李景風平平淡淡地說了一句,如同主宰人間生死的判官。
半個小時後,一輛空天飛艇進大樓上,慕容家的人負責接走這些少年男女,李景風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直接將這位劉部長扔下了大樓,相當痛快
韓家的人果然是在天空花園,那裏是他們的大本營,此時發生了一件大事,高層全部到齊。
事實上,不僅僅是韓家,更有蘇眉的孃家九天玄女宗。以及九天玄女宗附屬十餘家中小型門派的高層主事人,齊齊聚集在天空花園。
現已證實,蘇眉乃是南海郡大宗九天玄女宗宗主蘇仙兒流落在俗世間的嫡親血脈。
得到這個情報之後,李景風不由一陣愕然,看來那王小欣應該已經回到現實,也只有他得知自己師傅法天被誅之後,纔會放出風聲,也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爲何韓家擺出如此陣式。
李景風一時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