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給他的感覺不太好
“這不是思丞相家的公子和裴侍郎家的公子嗎”一人小聲開口
“對啊,不過聽說那思家的德行不好”
“就是”
裴若軒一個翻身剛好將思敏之壓在地上。
剛剛跑出來的藍玉煙看着兩人和站在旁邊神思恍惚的徐敬之心裏着急,如果兩位小公子因爲她出點什麼事兒,那她以後
“兩位公子快停下”
“徐公子,你快幫幫忙呀”藍玉煙上下看了看,試着去拉兩人。可是兩人難分難捨,她無能爲力,只能求助邊上的徐敬之
被人喊到,徐敬之看了眼兩人:“裴兄,敏之兄有話好說,都是朋友,這是何必”出手分開兩人,把裴若軒從思敏之身上拉下來然後伸手將鼻青臉腫的思敏之扶起來
“裴公子,你怎麼樣”藍玉煙來到裴若軒跟前,上下看了眼,還好
“裴公子,下次別這樣了不值得玉煙這條命哪兒抵得上公子千金貴體”
“胡說,什麼貴啊賤的我就是看不慣他。下次再遇到他動手動腳的,我還揍”
“哼”
思敏之側眼冷哼
徐敬之看了他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摸了下烏青的眼睛。心中惡氣難消,再看藍玉煙和裴若軒完全忘了自己,樓下還有一堆看熱鬧的思敏之心中更是氣憤難當
看着身後的欄杆和一步之外的某人,眼裏閃過一抹狠辣。
裴若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拽的往後仰去。只看到思敏之伸出的手
“裴公子”藍玉煙伸手,片刻間拉着他一片衣角跟着掉下去
“裴兄”
“玉煙救人啊救命啊”那在樓梯邊看了半天的老鴇模樣的中年女子這下沉不住氣了,大廳裏變得嘈雜起來膽小的女子都趕緊捂住眼扭向一邊。
“掉下來了”
“啊”
一抹青色騰空而起,端木弦略過衆人出現在前面。一手一個將兩人提在手上,虛跨一步落下來站定
衆人看的一愣,看這青衣公子如此斯文儒雅之人沒想到竟這般厲害
“這位兄臺好身手”徐敬之當先開口,人們這才反應過來
“啊我的玉煙”那老鴇噔噔噔的跑下來,拉着藍玉煙左看右看:“還好還好”這可是她的搖錢樹啊可千萬不能傷着了
“三娘,我沒事多謝這位公子救命之恩”藍玉煙回身朝着端木弦的方向盈盈一拜一身翠綠的碧煙紗裙轉動間微微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般阿娜多姿難怪
“公子自謙了,若不是公子,我與裴公子二人只怕就”
“對玉煙說得對,沒想到堂堂丞相家的公子居然如此卑鄙。若不是你搭救,我們哪兒還能如此站在這兒說話”裴若軒剛剛真被嚇傻了,雖然打架贏了,可那也只是因爲那思敏之自己弱而已如果換個人,他可就只有捱打的份了。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拎得清的
這一摔,他直接三魂飛了兩魂分不清自己是誰了,模樣看起來比和他同時掉下來的藍玉煙狼狽多了
徐敬之剛纔跟着廝打在一起的兩人跑出來時,便總感覺有人在看他。無意間將打架的兩人給忽略了,這時候看到裴若軒面前的人。他直覺之前看他的應該就是此人:“裴兄,何不請這位公子上來小飲一杯。”
“哼”思敏之瞪了一眼徐敬之,大步朝樓下走去一陣風似的從幾人身邊穿過。
“呵呵散了吧散了吧,讓各位見笑了。”被稱作三孃的女子巧笑着開口,對各位看過來的姑娘使着眼神兒。看着姑娘們將人一個個哄走,纔回身招呼幾人
“玉煙,還不招呼這位公子和裴公子上去喝兩杯”
“喝酒就不必了,我還有事”小乞丐估計等得不耐煩了再說這寒夜漫漫,別到時凍死在外面了
“啊急事”裴若軒滿眼崇拜的看着眼前的人,這會回神了人也精神了:“我姓裴,名若軒。不知恩人如何稱呼,家住哪裏改天我定要請恩人好好喝一杯”
“別恩人恩人的叫,我聽不慣我複姓端木,單名一個弦字就住在城東大街的錦瑟酒樓”說話間看向樓上的人:“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徐敬之愣了片刻,才道:“端木兄在下徐敬之”
“敬之兄,裴兄酒改日再喝了,今天就先失陪了”
“哦好吧,那我改天來找你”裴若軒挺喜歡他,不知道爲什麼,只能當成是被他救了,心裏感激來着。
“沒問題,隨時歡迎”說完大踏步從門口出去
“端木公子慢走”
“公子慢走”
藍玉煙和三娘同時出口相送
“玉煙,我們也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啊”今天弄成這樣,這酒也沒法喝了。
“嗯,裴公子今天謝謝你”藍玉煙看着他,眼波流轉,帶着絲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