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大哥是何許人也”
“就是錦瑟酒樓的老闆啊”
“錦瑟酒樓倒是聽過,你何時認識了那裏的老闆”
“這個嘛,呵呵”9
“怎麼,不能說”
“能啊,端木大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和好朋友自從喝了他們那裏的酒,再來喝這些酒都沒味了”
“當真如此”
“那是,那真的能當得上是瓊漿玉液,回味無窮啊”
“如此說來,我亦對它有幾分興趣了”他前些日子聽人提起過,但是自己不好這口,也就不曾在意過。
“你嘗過就知道了,等你沐休的時候我帶你去如何”
“那時再說吧”
“哎喲哥,你怎麼像爹一樣”
“一樣什麼”
“一樣無趣啊”裴若軒舉起酒一口飲下這酒度數低,不過他還是不敢多喝。還好方纔出去涼快了一下,前面的酒力被湖水泡去不少。這會兒他清醒過來了,就可以繼續喝了。
賢妃去而復返,衆人只當她出去透氣而已
只是細看會發現,從坐下開始,賢妃的目光便總會無意間落在裴若軒身上。
裴若軒比裴城愛笑,這會兒一直和裴城閒聊着。和裴城正兒八經的模樣一比,看起來就是那種溫潤知趣之人。裴家的人在身影上都較爲修長均稱,長相多偏於斯文俊秀一類,身上夾雜着一絲書卷氣息讓人看起來很是舒服,賢妃還算滿意。畢竟就裴侍郎的官職而言,他的而已還算能勉強配的上自己的九兒。當然,如果他能功名加身更好
現在的他還屬於白身,不急,她決定等過幾天,這次科舉的結果出來以後再做決定。
喝着小酒的裴若軒總感覺有人在看她,四下看了一眼,待看到賢妃的時候心裏一急。握着酒的手無意中抖了一下,灑出幾滴酒水在面前。
賢妃的眼神明白告訴他,已經知道了那件事。現在他要怎麼辦啊,走還來得及嗎
這兩人的表現太過明顯,別人不知,裴城卻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現在確實不是說話的時候,故只是裝作不知
各個大臣極其家眷要不認真欣賞歌舞,要不就是和身邊之人閒聊。
“不知不覺間,這些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
皇后說這話之時,看向身邊之人。這個一手主宰別人生死的男人,現在卻只是低頭喝酒,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可不是嘛我可還記得當初進宮時姐姐的模樣呢”
“賢妃說的是啊,這一晃我們都老了現在,我就盼着能有個皇孫抱抱了。皇上覺着呢”
“皇后說的是,朕也有此打算。”
“臣妾聽從皇上的安排”聽了皇上的話,衆人心思各異。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皇上鬆口,曾經皇后幾度試探。但最後都不了了之,皇上根本不予理會。誰都摸不準皇上心中是如何想的
既如此,那就不可錯過。這大殿上如此多的閨閣千金,他正好給太子好好籌謀一翻。
皇后開了口,下面的各家千金開始蠢蠢欲動。
最先站出去的便是那位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
東方珞一看激動了,蹭到隔壁桌悄聲問道:“六哥覺得這藺家姑娘如何”
“什麼如何”
“六哥我是問你覺得這藺家小姐如何。”
“舞跳的不錯”
“六哥”看來他根本就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啊
六皇子現在滿心都在那沒有出現的人身上,九妹沒有出現,他就不能看到她。只是不知爲何沒見九妹,她方纔不是已經來了御花園。
“素素獻醜了”一曲舞盡,那黃衣女子微微額首站在殿中。
“你是藺大學士之女吧”
“回皇后娘娘,小女正是”
“舞跳的很不錯”皇后高興,賞了她一對珊瑚手串。
藺素謝恩接過,珊瑚手串很漂亮。可是她想要的不是這個,他竟然沒有看她一眼。
藺素看向和東方珞說話的六皇子。
衆人各展所長,彈琴跳舞,寫詩作畫。比之前欣賞歌舞之時興致濃厚許多。
只是卻始終不見丞相府和將軍府有何動靜,兩家一文一武。均是一品重臣。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的身上。
聽得東方珞湊到六皇子耳邊悄聲道:“那時候就覺得那女子和思小姐有幾分相似,沒想到真的是那丞相的女兒。思丞相將人藏得也太好了。十多年啊,愣是沒點消息透露出來你說丞相夫人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東方珞看着思華年身邊坐着的女子對於坊間的消息他略知一二,只是沒想到會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女子。當初他心中還閃過這個荒繆的想法
“只是你我不知而已,不必大驚小怪的”六皇子顯然也早就聽說了這個消息。只沒有他那般感興趣。
“六哥,我是好奇,哪裏就大驚小怪了那不說這個,你來猜猜皇上會把哪位閨閣小姐指給你”
這個嘛他也很想知道,不爲其他,只是想知道父皇心中是怎麼想的。如今已過弱冠之齡的皇子共有五位,太子最爲年長,已經二十有二。雖府中大都有姬妾,但都沒有正妃。皇子的正妃須得皇上親自賜婚纔行,而皇上卻從未提起過這些事
心裏雖有些猜測,但是卻不願去相信。
畢竟,那是他們的父皇
“莊小姐今日怎麼這般安靜,平日不是挺喜歡熱鬧的嗎還有思小姐,我記得從前也是個活潑的小姑娘啊”
聽皇后叫到自己的名字,思華年擡頭。皇后也正看着她。她能當做沒看到嗎貌似不可以啊
他爹孃此刻也在看着她,出於無奈。思華年只得起身來到殿中,本來就沒有那些想要進宮的想法,所以她根本沒有想過準備什麼。只是到底是大家小姐,被從小培養。所以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都有一些基礎,不過都較爲一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