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說吧,你們爲何而來”
“小姐果然是明白人”
“你們抓了我府上的人不就是爲了威脅我嗎,我只是不明白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的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來取。”
“廢話少說,解藥呢”
“什麼解藥”
“怎麼,你給誰下過毒你不知道”
“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家小姐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
“那就要問問你家小姐咯”
“小姐”
“枝兒說的對,我從來沒有給誰下過什麼毒,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是嗎,如此肯定哼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仔細回憶回憶。”
“沒有”
“你還真是健忘,那我們就來幫你回憶回憶”
那人走向旁邊,在一箇中年婦女的面前站定。眼神陰冷的看向她,還沒等她想明白那人拔出劍一劍刺穿那女子的胸膛。
“你”
“怎樣,現在可是能想起來了”
說罷拔出劍,那女子嗯哼一聲倒在地上。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這些人都是沈府的老人。沈府經歷了那麼多事,他們依然一心一意的留在這裏絲毫不曾有過二心。
如今這些無辜的人,卻也因爲她而性命不保。都怪他太過弱小,連自己身邊之人都保護不了。
“還是想不起來沒關係,人多着呢你可以慢慢的想”
“我沒有”
“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下毒還是沒有解藥”
“不想說”
對於她的沉默,那爲首之人顯然有些不高興了。那把還在滴血的劍被他拿在手上晃了晃,轉過身在後面跪着的人面前輕輕走動。
看他用那種像挑白菜一樣的目光在那些人身上來回審視,尋找着下一個目標的時候。她真想毫不顧忌的衝上去,只是她終究不是那等衝動之人,也沒有那份能耐
“我真的沒有”
“這麼說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交出來了,哪怕看着他們一個個在你眼前死去”
“這件事與他們走什麼關係,不過是你們作惡的一個藉口而已。”
“哈哈哈,說的對”
“小姐,我們怎麼辦”
“枝兒,我對不起你們”
“小姐別這樣說,枝兒保護你,等會兒有機會小姐就趕緊逃”
“我不會走”
“走今天在這裏的人一個也走不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藥你是交還是不交”
“我說了沒有既然要讓她死,我怎麼可能還留着解藥。”
這是實話,當初恩人給她解藥時被她拒絕了。爲的就是切斷所有的退路,告訴自己只能往前面走。
在她看來一句很平常的話,卻讓在場的人震驚無比。感覺到了枝兒向她看過來的目光,尹然回頭看着枝兒。那眼神中滿滿的驚訝卻沒有一絲嫌棄鄙視,讓她心中充滿暖意。
“小姐你快逃”
見那爲首之人拿着劍過來,情急之下枝兒忙擋在尹然前面。眼前刀光閃過,她瞬間嚇懵在那裏。若不是尹然拉了她一把,此時早已命喪黃泉。
地上跪着的沈府中人掙扎着起身,聽得皮肉被刺穿的聲音。陸續倒在地上,鮮血淋漓刺痛了她的眼
來不及多想,那些人已經朝着她們而來。兩人無奈後退,回到徐府的祠堂之中。
祠堂裏除了放置牌位的桌子再無其他,兩人無處可躲。門被猛烈撞擊,一柄刀尖破門而入。隨後聽的哐噹一聲,祠堂的門被粗魯的打開。無奈之下,尹然拿起燃燒的油燈往那門口那人扔去。燈油灑了那人一身,濺起點點火星。
惹惱了那人,那人提起手中長劍朝她二人胡亂砍過來。後面跟着的人陸續衝進來,二人被堵在裏面插翅難逃。這裏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幾盞燃着的油燈和牌位前燃燒的蠟燭。
“跑啊,這次看你往哪裏跑”
“哼我死不足惜,只是那人也必死無疑。”
“怎麼捨得交出解藥了”
“如果你交出解藥,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兒。”
“不都是一個死字何來痛快之說不過很快就會有人來陪我,黃泉路上我也不會孤單”
“嘴還挺硬,那就讓你好好體會一下絕望是什麼滋味。”
那人說完挑起劍向她的腳上刺過來,尹然往後退了一步躲開。身上的長裙被劃了一條口子,枝兒見狀站到她前面去像護着自己的小雞仔一樣張開雙臂。
“還有個礙事的”
對枝兒,那些人眼裏泛起淬毒的狠色。爲首那人橫劍指向枝兒,尹然使勁將枝兒往後拽,撿起油燈砸向那劍尖。噹的一聲利劍脫手而出,那人一把捏向枝兒的脖頸,後面的人舉着劍向她衝過來
無處可逃那就只能一起死,拿起燃燒着的油燈退到角落裏。那裏的桌布一直拖到了地上,那些人全都向這邊撲過來。感覺腿上一陣痛意傳來,還來不及伸手胳膊上就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尹然絕望的一笑,將燃着的油心放在桌布邊。
因爲是背在身後的,那些人並沒有發現。就在她眼前的劍光快要落下的時候,旁邊一聲悶響傳來。
頭皮一痛,她被人揪了起來。透過那人她看到枝兒毫無生息的倒在地上,揪着她的人正是那爲首的人。
“急什麼”
榻扒拉掉周圍的人,看向尹然。
“這麼一劍下去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們玩玩唄”
“呸”
腿上和胳膊上還在往外冒血,她有些頭暈什麼都不想說。看了一眼角落裏冒起來的黑煙,扯出一抹無奈的笑。看在那人眼裏格外刺眼,啪的一巴掌打的她耳朵嗡嗡作響。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藥在哪裏”
“沒有我巴不得她去死,就算有解藥我也只會扔去喂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