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院裏翻了個遍,哪裏還有那人的身影。若不是這腳印和這股奇怪的味道,她定以爲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小姐可以進去休息了,今晚應該是安全了。”
“你確定那些東西都不在了”
“小姐如果不放心,今晚我就在這守着。”
“那到不用,你也回去好好休息。這些人肯定不會就這樣放棄的,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可指望着你呢”
“小姐這話言重了”
“去吧,既然沒事了你也早些休息。”
“明天我兩再去那西街溜達溜達。”
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踏實,總覺得身邊還有那嘶嘶的聲音。沒辦法,遇到這樣的事還不能告訴別人。以免他們跟着擔心,她一個小姑娘家的窩在心裏着實難受。
第二天一大早,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要告訴哥哥的想法。直接帶了人出發,記得上次帶上哥哥一起已經是讓哥哥擔心不已。
他們直接去了上次那個地方,由於天氣的原因這裏沒有上次那般熱鬧。
人伢子倒是在,可手中都是些小丫頭。頂着風雪站在這角落裏,看上去格外惹人注目。她差點兒一時心軟就給買下來了,想到自己身邊如今危險匆重重還是算了。
說不害怕什麼的,其實不然。她就怕那些人在喪心病狂,像對付沈氏那樣。他們雖說是長安首富,在長安有一定的位置。可他們是農家出身,沒有根基。這些人只要稍微動點兒手腳,那這個諾大的竇府和她的家人便只能任人宰割毫無辦法。
一點收穫都沒有,有些失望。擡眼看向大雪迷茫的街道,她心中更是茫然一片。
竇府中,竇之章已經在她的閨房中等了許久。旁邊還有一臉凝重的徐敬之,從進到屋裏徐敬之就一直沒說過話。
一大早的,這丫頭去哪裏了
今天的敬之真奇怪,一句話不說總是在這院裏走來走去。起初竇之章以爲是他等的無聊,起來活動活動。
“你在看什麼”
這會兒被他弄得挺好奇的,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第一次到她的閨房來,有些好奇罷了。”
說是閨房,其實就是在客廳而已。
聽他如此說,竇之章沒有多想。以前來都是在院裏待會兒,這下雪天待不了就只能進到屋裏。可是都只是在客廳中,還不算是閨房吧。
“這種天氣夜裏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往吧。”
“對啊,這種天氣白天都不想出門,誰還夜晚出門啊。”
“也對”
“不過這府上除了我閒着,他們還是得隔三差五的出去看看,畢竟這時候正是生意最忙的時候。”
“爲何不多請一些人手幫趁着”
“這個嘛,或許是習慣了自己做吧。我爹孃也好,娟兒也罷都是這樣的。能夠自己做的,必定不會去麻煩別人,自然也就沒有想過要人手。”
“看出什麼,別是嫌我怠慢你了”
“何必這樣說,你明知我也是喜好清淨之人。”
“敬之莫生氣,我只是玩笑”
“哎,之章何時也學的如此愛玩笑了”
“大概是這半年和你們接觸的多,性子沒有以前那般狹隘了”
“怎能用狹隘一詞來貶低自己,各人習性不同而已。不過也好,你之前的那種性子是很孤獨的”
“對啊,改變一下也省了我那妹妹天天唸叨着說我悶”
“她這一早出去也沒有與你們交代一番嗎”
“交代什麼我們一向都是如此,因爲瑣事太多隨時可能出去。所以平時除了用飯時間,別的時候出去都是未曾像誰交代的。”
“這樣啊”
“不等她了,我們走吧。她這一去,可能午間纔會回來了。”
“好吧”
語氣低沉,臉色失落。這不過是幾日未見,看來他對妹妹還真是一片癡心呀
其實徐敬之現在的心情比竇之章想象的還要複雜,他方纔在那屋裏似乎問到了雄黃粉的味道。起初以爲是問錯了,後來四處走了走。在靠近竇娟閨房那邊,那味道特別濃厚。他沒有告訴竇之章,自己四處轉了裝。最後在前院的窗戶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印記,旁邊沾染這雄黃粉。
現在不是端午,這裏也不是什麼山林野地。一個女子閨房中怎麼可能突然灑下這麼多雄黃粉,必然是有什麼原因所致。
回想起之前竇娟遇襲和茶樓之事,如果這也是有人刻意爲之,他幾乎不用想都可以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他只是有些不解,難道太子就任由她如此做,就不怕到時候傳出什麼閒話來他知道太子是知曉他們的過去的,只不過也知曉自己是怎樣的心思,所以才一直沒有過問過之前的事。
如今自己已經和她斷了往來,而她竟然暗中動手腳。這件事不知道竇娟知道不,萬一知道了怕是會恨死自己。
看來,不能在置之不理了。得想辦法讓她放棄糾纏,好好去做她的太子妃。
兩人剛走出竇娟的小院,竇娟便帶着人回來了。看到哥哥身邊的人,心中一股悶氣直衝腦門。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她總不能拉着他大罵一頓吧。而且他還救過自己,雖然那次也是因他而起。
越想越是憋屈,乾脆當做沒看到。連她哥哥都懶得搭理,爲了不尷尬她走。當下轉身就朝門外走,看的竇之章一頭霧水。一路招呼的話都還沒說出口,這人就走掉了。
哎
“敬之你去哪兒”
“我去去就來”
這兩個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竇娟本意只是想避着徐敬之,等他和哥哥走開以後自己再回去。哪兒知道徐敬之竟一路追着她出來,無奈只得停下來。讓身邊那人先行離去,自己在那裏等着徐敬之。
追着而來的徐敬之,看到她的神色心中有些惶恐不安。一把拽過她朝前面走,剩下那個竇娟身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