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劃過皮膚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回頭那人爲了保護她自己捱了一劍。
關切的話還來不及說,那些人又衝了上來。動作看起來有些凌亂,大概是中毒的關係。即使這樣,他們兩人應付起來也很喫力。畢竟其實一直是她身邊的人擋在前面,她只是儘量跟着他,努力把自己藏好點兒讓對方暫時不能靠近她而已。
千鈞一髮之際,幾個被她吩咐去尋找哥哥的人回來了,這下終於可以喘口氣
“想辦法離開,你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若不是這藥讓他們行動受阻,自己這幾個人估計就是人家的開胃小菜而已。
“小姐”
嗤
痛死她了
就這麼小小的愣了一下,她的胳膊就被無情的刺了一劍。又一團灰色的粉末灑出去,那些人習慣的急急推開。趁着這個時候,幾人圍在她身邊護着她離開。
不管是他們還是對方都多多少少的帶上了一些傷痕,寒冷的雪夜被染上了一絲血色。
那些人還真是執着,不要了她的命便誓不罷休,一路追追趕趕跑了好久還在身後
“你那藥都有什麼作用,爲什麼不能將那些人直接放倒”
“那種烈性的藥成分過於複雜,我平時沒有多少精力去研製。這些也快了,他們估計也差不多了”
他的這些藥來的慢點兒,作用還是不錯的。
“他們倒下了”
“什麼”
有人往身後瞧了一眼,後面五六個人搖搖晃晃往地上倒去。
這下好了,不用急着跑了。
“他們會不會是裝的”
“不會”
“那這個藥能管多久”
“大概三個時辰”
這麼久,那就不必着急了
“小姐要做什麼”
看她一步步走回到那些人身邊,難道是想殺人滅口。這個嘛,沒想到小姐還有這膽量。對付這種沒有感情的冷血殺手,就應該直接了斷來的痛快,也省了麻煩
這些人只要出動,必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與其時時刻刻的防着,不如一絕後患來的有用。
“小姐,讓我們來動手吧。省的漲了你的手”
“還不能殺”
“爲什麼,小姐你回來不就是”
“我是想問我哥哥的事,對了你們可有找到我哥哥”
“放心吧,大公子被我們帶到安全的地方了。”
“真的,他可還好”
“好着呢,這些人還是快些解決的好。”
“這個真要殺了他們”
“小姐,他們若是不死,死的也許就是你的家人”
對啊,那思家二小姐的母親,沈府那上上下下幾十口人不正是活生生的例子。自己放了他們,他們可從來沒想過要放過自己。
可是
“小姐”
“他們你們處置吧只是如果鬧出人命來,恐怕會惹上麻煩。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不死,又不能威脅到我們。”
“有,讓他們變成傻子或者活死人”
“嗯,如果能這樣最好”
“你行吧,就這樣辦”
給那些人一一喂下藥丸,跟着那幾人來到東西街岔路口上。一道人影撲上來抱着竇娟的胳膊上下查看,血腥味讓他皺起了眉頭。
幾人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止住,只是方纔受得傷流的血染在了衣服上。
竇之章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竇娟臉色慘白。
看不見自己哥哥的臉色,不過知道哥哥安然無恙心中較爲欣慰。
“快回去吧,這裏不安全”
“對對對,我們快點離開這裏。那些人找來就麻煩了。”
竇之章想要拉着竇娟離開,又害怕碰到她的傷處。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讓竇娟瞬間覺得自己剛纔的作爲如此正確。
哥哥不知道便不知道,如果不是這些人將哥哥捲進來,她絕不會讓哥哥知道今天的事,寧願哥哥一直都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簡簡單單活着的哥哥。
回到竇府,居然燈火通明。竇娟讓那幾人先回去處理傷口,然後打發了哥哥去主院報平安,自己才悄悄溜回去換衣服上藥。
要怎麼同爹孃說,她方纔已經叮囑過哥哥。就是不知道哥哥能不能穩住,騙過她爹孃的那雙眼。
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結上了血痂,大概半指長。她這是他們幾人中受傷最輕的,不知道他們如何了。
這個時候已經驚動了爹和娘,她不好再去看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竇娟便來到幾人住的地方。這是一排長長的瓦房,裏面很寬敞,傢俱用品應有盡有。前面的大壩子放着他們各自的私人物品,有曬乾的藥品,滴着水的衣服。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小工具,應該都是他們自己製作的。
“小姐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你們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都是皮外傷。”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告訴我”
“哪兒還有什麼需要,跟着小姐到了這裏以後,既能喫飽穿暖還能有很多時間可以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我們”
“嘿嘿,不給你們喫飽穿暖怎麼有力氣保護我呢,你說是不是”
“有小姐纔有現在的我們,只是這次我們慚愧,害得小姐”
“我怎麼了,活蹦亂跳的不是好着呢嗎。”
“可是”
“行了,你們都沒事就好了。我走了,省的讓我娘知道這件事。她老人家心思細,愛多想”
“小姐慢走”
這樣的主子,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保護好她,有她纔有自己這份安逸的生活。
“你去哪兒了”
“我去看了看他們幾個”
“他們都還好嗎”
“嗯哥哥今天怎麼起的這樣早”
“睡不着,你的傷怎麼樣了”
“你說這個啊,早好了”
竇娟本想撩起袖子讓他看看,才發現這裏三層外三層的過於麻煩。
“昨晚,爹和娘可有看出什麼”
“應該沒有吧”昨晚是他第一次撒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一點兒也不緊張。當時只想着不能讓二老知道這些,就順口扯了一個藉口。爹和娘都沒有說什麼,應該是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