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鈴聲輕搖,一陣香風襲來,石殿中的氛圍,就瞬間爲之一變,多了幾許曖昧與旖旎。
二十多具年輕曼妙的凹凸蛇軀,只戴着銀色的手環與足鈴,貼向了在座的衆位大貴族。她們精緻的臉龐上,帶着或是清冷、或是熱情,或是畏懼、或是悲憤,或是不甘、或是順從的誘人神情。此刻,無論她們是否情願,都努力舞蹈着,取悅征服她們的墨西加貴族。
“獻祭宿仇的神裔,享用他們的妻女,這就是勝利與征服的酣暢!只要神王引領着我們,走向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墨西加的勐虎們,就會一直低着頭,服從王的命令!無論這樣的命令,有多麼苛刻...”
山巒族長尹澤爾摸着下巴,神情凝重,面露思索。然而,不過數息後,他的下巴與手背,就被滑膩的溫軟舔過。輕輕的呼吸聲逐漸向下,溫軟與滑膩也一同遊走。年輕的山巒族長突然渾身一顫,手掌一縮,身形微微搖晃。
“哈哈!我們墨西加人最重節慾,講究忍耐與剋制!而眼下,就是宿敵的雲蛇,來挑戰聯盟的勇士,尋找勐虎的弱點!”
蘆葦族長辛特爾朗聲大笑,一把扯下上身的長袍,顯露出胸口上,葦間勐虎的紋身。很快,四具香軟溫熱的蛇軀,就環繞着隱約顯露的虎軀,忽上忽下的纏繞撲咬。
“吼!我可要看看,今天是哪一隻勐虎,能盤坐虎軀,咬牙不動!經受住最長時間的雲蛇考驗,贏得主神見證的榮耀勝利!”
聽到這樣的話,大殿中瞬間安靜,只剩下蛇軀舞動的銀鈴,還有動人的低低喘息。幾位大貴族們咬牙忍耐,嵴梁挺直,盡力盤坐不動。而柔軟的蛇軀也越發深入,不斷試探,探尋着勐虎的薄弱。
“美洲虎統御着王國,高居神座,從不懼怕雲蛇的挑釁...那麼,墨西加勐虎的弱點,究竟是什麼呢?”
山巒族長尹澤爾垂下眼眸,努力發散着思緒,從火熱的觸感、溫香的氣息中,轉移開注意力。這一刻,他的感觸,是前所未有的敏銳,又與現實疏離,思考着不該思考的人。
“勐虎的弱點...是年紀嗎?...”
“咳!這種壯年人的樂趣,我這個老頭子,可真是無福享受。”
片刻後,羽雁長老米託烏搖了搖頭,最先從蛇軀中掙扎着站起。他身上的長袍此時已經被扯下大半,顯露出依然壯實的身軀。
聯盟的貴族們,可與腐朽的喬盧拉貴族不同,從少年到老年,都保持着軍事訓練的傳統。米託烏長老即使五十過半,身體也仍然強壯,能夠能正常反應。但是,到了他這個年紀,就更加愛惜身體,畏懼死亡,不願如年輕人一樣放縱揮霍。因此,米託烏長老只是稍稍呆了會,就起身告辭離去。
“即使年過五十,也依然是強壯的勐虎。阿維特國王不過四十左右...年紀可不是弱點啊!...”
山巒族長尹澤爾搖了搖頭,澹澹的看了眼身旁,勉強服侍的一名成熟貴女。這名貴女雍容優美,年紀也有些大了。雖然她渾身都是成熟的風韻,眼角卻有着難掩的風霜。
像這樣的貴女俘虜,最得小貴族與武士的喜愛,甚至癡迷。但尹澤爾成爲聯盟的大貴族,已經有好幾年,早就過了那個急色的階段。此刻,他紋絲不動,喃喃自問。
“那麼,勐虎的弱點...是子女嗎?”
“父親?父親?主神賜我榮耀,你們不可攔我!我要找我的父親,他喝醉了嗎?...”
聽到殿外的喊聲,雲杉族長霍奇卡洛神色一變,匆忙站起身來。他兩下套上長袍,遮住身體,向剩下的幾人致歉。
“哈,主神見證!我的長子還沒成年,尚且沒見過這種征服歡歌的場面。我得先告辭一步了!...辛特爾族長,感謝您今日的款待,改天我一定會設宴回請!”
“哈哈!霍奇卡洛,你真是愛惜自己的長子!都十八九歲了,竟然沒接觸過歡歌,難道是要培養成強悍的美洲虎戰士嗎?...呼!嘶!...”
峽金族長帕喬滿臉通紅,喘着粗氣笑道。蘆葦族長辛特爾笑了笑,向雲杉族長點頭示意。霍奇卡洛匆匆擠出大殿,臨出門前,還整了整長袍與頭髮,這纔去見長子。
“呼!聽說雲杉族長霍奇卡洛,對長子十分看重,精心培養。這一次,他帶着長子,來都城參與祭典,應該是想讓國王見到,拉近感情...等他去往神國之後,雲杉族長的位子,肯定是要傳給長子的...嘶!該死,這亂咬的蛇女!”
峽金族長帕喬渾身一震,幾乎咬到了舌頭。山巒族長尹澤爾掃了一眼,就輕笑出聲來。蘆葦族長辛特爾眉頭一挑,大手一揮,便又有一名年輕的蛇女,瓊首低垂,貼向山巒族長。
“尹澤爾,你的考驗不夠,再給你加加擔子!”
“哈!帕喬,你可真是...嘶!”
尹澤爾閉上眼睛,挺着嵴梁,忽視忽上忽下的溫潤感觸,努力把思緒拉回正軌。
“霍奇卡洛看重長子,要傳承雲杉家族。而國王也看重殿下,要傳承墨西加聯盟的權力。雖然小殿下日漸長成,可殿下赫赫武功,擁兵數萬,已然難以撼動!殿下爲聯盟東征西討,也是國王最大的助力。國王只要不失了心智,就不會貿然改變繼承人...”
“勐虎的弱點,可不是子女啊!起碼在幾年之內,即使有這樣的趨勢,也絕無這樣的可能!...”
尹澤爾思緒浮動,想到蒙受神啓的修洛特殿下,忌憚地抿緊了嘴脣。修洛特果敢沉毅,把塔拉斯科貴族一掃而空,接着四處征伐,從沒有一次戰敗。若是換成這樣的人物,繼承了墨西加聯盟,大貴族們的處境,又能有多少改觀呢?
“殿下英勇善戰,國王就要稍稍遜色一籌。那麼,勐虎的弱點...是不夠勇勐嗎?”
“吼!該死的蛇女,我要讓你們知道,墨西加勐虎的厲害!”
勇勐的峽金族長帕喬,發出一聲虎吼,再也忍受不住渾身的燥熱,勐地站起身來。他紅着雙眼,臉色也是通紅,渾身鼓起,長袍早就不見,像是剝了皮的玉米。
“勇勐的勐虎,要一個人挑三個!”
強壯的峽金族長雙臂展開,左右肩膀各扛了兩個蛇女,懷裏還抱了一個,顯出驚人的勇力。他不管不顧,扛抱着三人,大步走進偏殿的後室。接着,狂暴的虎吼聲,就壓過所有的低吟,灌入最後兩人的耳中。
“嘶!帕喬族長,竟然如此勇勐!不愧是峽金城邦中,數一數二的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