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布望着權雲哲和媽咪離開背影,懸在空中的心踏實許多,彷彿不管遇見什麼事權雲哲都能解決。
門砰地一聲關上。
躺在牀上的陳寒不爽哼聲,要不是傷的太重,她絕對不會任由月月和權雲哲離開。
瞥眼對權雲哲改觀不少的梁大布,輕抿脣角。
剛打算說話,敲門聲再次響起來。
別說陳寒,連梁大布都危險眯起眼睛,媽咪和權叔叔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找上門。
除了來者不善,實在想不到其他。
站在門口的宋馨萱提心吊膽,顫顫巍巍盯着梁琴看。
要曉得梁曦月沒走多久,隨時可能會過來。要是讓她知道他們爲難陳寒,肯定沒好果子喫,到時候雲哲哥也不會幫她。
梁琴只是一眼就清楚宋馨萱想什麼,沒好氣撇嘴,“受傷的人有什麼好懼怕。”
連這點出息都沒有,怪不得贏不了梁曦月。
被嘲諷的宋馨萱啞口無言,望着梁琴諷刺眼神,一股不知名怒火衝上來。
說得對,陳寒傷的這麼重有什麼可怕,況且白鄭赫把她抓過來,絕對不會輕易弄死。
想到這裏不用梁琴再敲門,宋馨萱直接衝動推開門。
梁琴眼底劃過少許諷刺,眼睛掃到屋內,聲音還沒冒出來。
白色枕頭迎面飛來,直挺挺對準宋馨萱和梁琴腦袋。
後者不慌不忙倒退兩步,根本不管宋馨萱死活,望着皮笑肉不笑的陳寒和梁大布,“陳小姐傷的真嚴重,連扔東西都交給孩子完成。”
被挑釁的陳寒,眉眼輕蔑笑了。
“對付你們這樣小角色,讓大布動手都是侮辱。”
宋馨萱又氣又惱,看着高高在上的陳寒,“傷的這麼重,怎麼沒把嘴給傷了,怪不得能和梁曦月狼狽爲奸,原來是一丘之貉”
真不要臉,還不清楚誰處於劣勢嗎
“一丘之貉狼狽爲奸。”陳寒玩味笑了,似乎還蠻喜歡的樣子。
她從來不介意和梁曦月一起壞,“說的太對了本來以爲你是智障,難得聽見你說人話。”
宋馨萱臉色扭曲難看,剛打算咒罵回去。
被梁琴阻攔下來,“陳寒小姐,我是擔心你纔來的。誰知道月月和權少一走,還能不能再過來看你們,畢竟時間緊迫。”
要是等到權雲哲和陳家援軍,白鄭赫和權先生還怎麼玩。
梁大布眼底複雜,難怪宋馨萱投靠梁琴,還算梁琴有點腦子。
陳寒語氣薄涼,“所以呢”
梁琴知道陳寒揣着糊塗當明白,乾脆挑明白講,“你和我互相抗衡,權少和月月只能各憑本事,就看誰想留在白鶴傭兵團。”
不然白鄭赫爲什麼對梁琴下手,無非就是梁曦月軟肋在梁琴手裏。
“就憑你”陳寒溫度不達眼底,不知道誰給梁琴勇氣,居然大言不慚說這句話。
梁大布都活生生氣笑了,看着梁琴眼眸陰森,“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乾媽選擇你。”
屋內除宋馨萱,其他三個人都懂。
梁琴沒有回話,面色陣陣發青,美眸直勾勾盯着陳寒。
“白鄭赫好歹是傭兵團老大,只要梁曦月留在這裏,我不介意和你合作,甚至不傷害梁瓊和周曼。”
“我介意”陳寒懶得說廢話,妖嬈的五官浮現濃濃戾氣,“我真心疼月月,居然被你這種自以爲是的小人陰過一次”
梁琴沒想到陳寒這麼嫌棄她,怒火還沒爆發就被奶音打斷。
“常在海邊走,難免會溼鞋。某人把自己當根蔥,實際上一點價值都沒有。”
梁大布一針見血,根本不給梁琴反駁機會,“真以爲白鶴傭兵團能操控一切,還沒有走到最後誰能確定輸贏。”
“”
梁琴清純臉頰只剩扭曲,死死瞪眼陳寒和梁大布,“你們別後悔”
直接抓住宋馨萱纖細手腕,拽着走出去。
看着粗暴關上的門,陳寒和梁大布面面相覷都笑了,都再笑不自量力的梁琴。
陳寒眸光佈滿清冷寒霜,偏偏嗓音一貫柔情蜜意,“傻子,在我這裏沒人比梁曦月更重要。”
梁琴自作聰明,以爲白鄭赫把她抓過來,就是威脅梁曦月退出這麼簡單
對白鄭赫來說權先生已經沒理由價值,但權雲哲有
不管權雲哲地位還是個人財富,已經遠遠超過樑曦月。
該怎麼選誰,只要不傻都知道。
“梁琴就是抓住這點,才把歪腦筋打在乾媽身上。”
梁大布粉嫩小臉帶着假笑,“只可惜,不管是你還是權叔叔,又或者是媽咪,大家都是一個目標。”
那就是安全離開傭兵團
“沒錯。”只不過在幫手趕過來之前,不得不配合白鄭赫罷了。
只可惜梁琴故作聰明,卻沒想到從一開始目標就不對,在他們眼裏不過譁衆取寵罷了。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宋馨萱,本來是想找梁琴質問兩句。
結果一看梁琴臉上表情,吞吞嚥回去。她不想雲哲哥留在傭兵團,留下樑曦月的確是最好選擇。
偏偏陳寒拒絕了,宋馨萱滿胸腔都是恨意,如果梁曦月能留在傭兵團死掉就好了,只要雲哲哥帶她回家,不愁培養不出感情
她絕對不會讓梁曦月活下去的
時間提前十分鐘。
敲門聲有規律響起來,白鄭赫低沉嗓音從書房內傳出來,“進。”
門悄無聲息打開,梁曦月指尖發痛,不動聲色看眼權雲哲難得沒掙扎甩開。
權昀熙看見握在一起的手,隱晦不明笑了,“我還以爲你們要遲到一會,沒想到來這麼快。”
“陳寒就算受傷,十個梁琴加起來都說不過。”
這點自信梁曦月還是有的,餘光掃過氣定神閒的白鄭赫,“就是不清楚白先生介不介意梁琴臨時倒戈。”
“要說不介意,多少有點假。”
白鄭赫仔細打量梁曦月,還沒看完就被權雲哲擋住視線。
望着面無表情的男人,噗嗤笑起來,“別擔心,我對梁小姐興趣還比不上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