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來不怕有危險”

    梁大布隱忍看着陳寒,奶音帶着顫抖和哭腔。“你每次有危險我們都不清楚,甚至連忙都幫不上。”

    克萊是好多人眼中一根刺,狠不得解決乾淨。

    一想到陳寒渾身鮮血躺在汽車裏面,梁大布真的害怕,“我們是家人,乾媽別這樣好不好。”

    家人是有事能一起承擔,當對方有危險第一時間趕過去纔對。

    陳寒費勁抱住大布,沉沉溫柔說,“你說的對,是我疏忽你們的感受,不應該把你們推出去。”

    與其讓某些人居心不良說出來,乾脆全部挑明。

    “我討厭權先生,他就是故意的。”梁大布腦袋埋在陳寒肩膀上,奶聲奶氣悶悶說。

    陳寒輕輕撫摸小傢伙後背,“我也不喜歡。幸好權雲哲沒有隨父母長,一個比一個陰。”

    聽着後半句吐槽,梁大布心情勉強好轉,他也慶幸權叔叔沒有遺傳壞的基因。

    “不過權先生過來也是好事,最起碼權夫人沒體力應付我們。”陳寒話鋒微轉,透着少許諷刺和玩味。

    梁大布愣了下,反應過來小臉有些剋制不住發紅。

    陳寒忍不住笑起來,“不是我流氓,這都是權先生實打實做的。”

    “不要說這個。”梁大布表示不想參與,小手圈住陳寒脖頸童音軟糯,聲音輕到不能再輕,“乾媽,媽咪和權叔叔明晚就能分出勝負,你說賀麟他們下手沒有”

    “不只是賀麟他們,陳錦諳也行動了。”

    陳寒沒有避開這個話題,比起謹慎的梁大布要顯得坦率,“放心吧,咱們不會憋在這裏太久。”

    “那小玉和方笙呢”這是梁大布同樣擔心的事,聽權先生口吻並不打算把小玉交出來。

    陳寒沉默片刻,不知想起什麼諷刺道,“我會想辦法的。”

    梁大布本來想問什麼辦法,可一看陳寒臉上表情,脫口而出,“乾媽別亂來,如果援軍能趕過來,我們肯定有辦法救出小玉。”

    “沒錯,我不會衝動行事。”

    陳寒笑眯眯問,眼底浮現濃濃戾氣,原來權先生是在這裏等着她。

    權夫人只是幌子罷了,真正所圖是她背後的克萊難怪要當梁大布的面,這是要把底盤都亮出來。

    可惜她還看不上白鶴傭兵團,就算權昀熙坐鎮又怎麼樣

    時間悄然而至。對於闖機關陣的梁曦月和權雲哲,又變得格外漫長。

    看着黑下來的天氣,梁曦月剛打算收回視線,沒想到權雲哲突然停下來,直接撞上去。

    揉着通紅的鼻子,眼眶也是紅的,“怎麼了”埋怨的話還沒全部說出來。

    清冷三個字從前方傳過來,“沒路了。”

    梁曦月危險眯眼連忙看過去,和剛纔走過的路沒區別,上面依舊壓着厚重的落葉。

    權雲哲沒有多餘解釋,把腳邊的石頭輕輕踢過去。

    幾乎砸在地面一瞬間時候,就深深陷下去連掙扎機會都沒有,甚至連落葉也跟着落下去。

    沼澤梁曦月快速打量四周,發現前面都是這樣。

    這意味他們往前走,就要經過沼澤之地,怪不得權雲哲說沒路。

    “先找地方休息。”權雲哲淡淡開口。

    明明闖過沼澤就會接近出口,沒想到再這裏被難住,梁曦月有點不死心盯着四周看。

    一抹光芒驟然出現,本來找路的梁曦月被吸引,瞬間扭頭看過去。

    就看見嫺熟生火的權雲哲,只用兩塊石頭對準摩擦就有火花。

    算了,高負荷狀態又是沒喫沒喝,確實疲憊該休息了。

    梁曦月朝着權雲哲走過去,緩慢坐下來。

    隔着燃燒的落葉,看着彼此都更加朦朧起來,氣氛靜謐鴉雀無聲,只有火燒烤的聲音。

    權雲哲目不轉睛盯着梁曦月,彷彿怎麼看都不夠。後者本來想無視,結果那道視線比火還強勢,根本沒辦法避開。

    梁曦月皮笑肉不笑,“有空盯着我,不如想想怎麼過沼澤之地。”

    “賀麟已經行動。”

    “我知道。”否則白鄭赫不會只給兩天時間,絕對是要賀麟趕過來前分出勝負。

    梁曦月當着攝像頭不願意說太多,剛打算轉移話題就被權雲哲打斷,“回到玉景城後,和權氏集團籤合同吧。”

    “你是不是記性出問題了,我已經和賀麟說好。”梁曦月根本沒想過權氏,以後也不會考慮。

    少許陰影倏地折射過來,望着猛地靠攏的權雲哲。

    梁曦月不着痕跡倒退,手掌快一步抓住壓制過來的手腕,語氣帶着幾分警告,“我沒心情陪你周旋。”

    “月月,緊張我靠近你”權雲哲眸光幽深,目光灼灼看着梁曦月,狠不得把這個女人生吞進去。

    梁曦月本來想閃躲,但是側頭就表示慫了,“沒有,我只是想怎麼闖出沼澤。”

    “不用急,明天再行動。”低沉嗓音帶着不容違背命令,再次俯下身靠近。

    距離再次拉近,不知道是誰的心跳砰砰響起,無聲給夜晚加入曖昧。

    目光互相交換交匯,彷彿被深深吸引彷彿陷下去,讓人意亂神迷。

    氣氛纏綿,灼熱的呼吸噴灑朱脣上,梁曦月迅速回過神,頭髮真正發麻,“權雲哲你唔。”

    沒說完的話就這樣消失不見,身子砰的一聲壓在地面上。

    身下就是厚重的樹葉,以及牢牢託着的手掌。

    梁曦月渾身發軟,被迫迎合權雲哲,她知道這樣不對,可就是無力去反抗。

    鼻翼之下都是對方最熟悉的味道,哪怕分開再長的時間也是印在記憶,讓人最無法抗拒的一切。

    衣服被掀開,梁曦月來不及去阻止,就感覺到帶着繭子的掌心貼合上來,突然瞥見樹上攝像頭,整個人如同潑一盆冷水,強行恢復冷靜。

    不知哪來的力氣,氣喘吁吁推開,就連耳朵都是紅的。

    權雲哲目光漆黑嚇人,看着滿臉羞澀的梁曦月,一團火從心頭燒上來。

    “別亂來你有興趣在攝像頭面前表現,我沒有。”

    隨着梁曦月一聲怒吼,權雲哲不悅抿起薄脣,眉眼漠然陰森森看向攝像頭。

    本來偷看的楚夜,頓時汗毛豎起來,彷彿被兇猛野獸盯上。

    就連白鄭赫都沒有給他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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