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心裏有種濃濃不好預感,幾乎難以置信,“是襲擊”
就算按照時間推算賀麟也不可能趕過來的。
陸流沒有回答,放在桌上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強行楚夜一步接通,“喂”
白鄭赫沙啞的嗓音從話筒傳出來,“保護好楚夜,看準梁曦月和權雲哲誰先出來。”
不給陸流和楚夜說話機會,直接掛電話。
事情按照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展去了。
梁曦月望着遠方飄起來的硝煙,嘴角輕輕掀起露出笑容。
“準備開始吧。”權雲哲清冷嗓音響起,帶着少許寵溺和溫柔。
梁曦月淺淺嗯聲,主動放開樹木。
下刻就被權雲哲扔在沼澤上面,幾乎同時兩道人影朝着前方奔跑過去。
樹砸在沼澤陷下去的速度要快太多,梁曦月和權雲哲一前一後移動,眨眼就消失不見。
就在踏出沼澤地時候,本來盤在樹上的蟒蛇和其他毒蟲紛紛撲來。
梁曦月回頭看去,就在一條眼鏡蛇隔空飛撲過來,隨手摸進權雲哲口袋裏面。
打火機咔嚓的響聲,少許微涼的火苗映入眼簾。
眼鏡蛇同時被權雲哲砍成兩節,淡然的一個字脫口而出,“扔。”
“不用你說。”梁曦月往前一拋,打火機落在昨晚休息的火堆上面,藉着東風火勢瞬間亮堂起來。
幾乎眨眼之間就被大火席捲。
腳下樹木就要陷進沼澤裏面時候,距離安全的地方最少還有二米距離,剛打算跳過去時候,纖細腰身突然被摟住。
下秒腳尖離開樹木,就被權雲哲抱着跳出去。
樹徹徹底底深陷下去,本來還想攻擊的蟒蛇和毒蟲也跟着掉下去,火勢一下子席捲過來。
權雲哲抱着梁曦月安全落在地面,剛剛站穩梁曦月朝前跑過去。
“月月,聽話。”權雲哲蹙起俊俏的眉心。
梁曦月回頭看眼權雲哲,眼底暗光涌現,“第一必須是我的,你不能和我搶。”
話音再次落下,又一聲爆炸再次傳來,地面震動比剛纔還要嚴重。
兩聲巨響徹底吵醒昏睡的權夫人。
望着砸下來的鐘表,連忙躲開還沒穩住身體,宋馨萱和梁琴從外面衝進來。
“伯母,你沒事吧”宋馨萱眼珠子通紅,朝着權夫人撲過去。
要換成平時權夫人肯定躲開,大腦還沒完全清醒就被宋馨萱抱住,臉色一沉看向梁琴,“怎麼回事。”
“可能是襲擊,中間隔了五分鐘。”
梁琴神色有些慌亂,但比宋馨萱要好太多,“如果我沒猜錯,傭兵團大門可能被炸了。”
是誰炸的權夫人硬是憋回去,強硬推開身上的宋馨萱。
“路易”隨着咆哮呵斥聲,路易恭敬打開門,鎮定自若詢問,“夫人,先生讓我保護您。”
“是誰來了”權夫人連停頓都沒有,開門見山的問。
宋馨萱和梁琴互相對視,紛紛看向開門的男人。
路易恭敬回答,“應該是賀麟先生。”以及權少的手下。
免得賀麟對白鄭赫下手,白鄭赫把歪念頭動在大布身上。
不管她喜不喜歡這個孫子,長子繼承家業這是權家的規矩。
“權先生也是這個意思,可白先生不答應。並且派出人擋在門口。”路易十分惋惜,真的就差幾分鐘。
難怪路易剛纔不在門口守着,應該是想轉移陳寒和梁大布。
明明距離第一聲爆炸到他過去,加起來也沒有七八分鐘,這裏終究是白鄭赫的底盤。
權夫人攥緊拳頭,又氣又惱咒罵,“廢物”
說這麼多還不如別解釋大布依舊被白鄭赫拿捏,權昀熙明顯和姓白的鬧不對。
甚至連權雲哲在這裏都不知道,該死的
不遠處房間內。
“距離第二次爆炸過去幾分鐘了”懶散的音調幽幽響起。
梁大布透過門縫盯着外面的人,若有所思回頭看牀上的陳寒,“大概有三分鐘,賀麟叔叔不會炸第三回吧”
“第一聲是警告,第二聲純粹是挑釁。”
陳寒朝着梁大布勾勾手指,從第一聲爆炸結束白鄭赫就派人看着她,想到這裏嘴角有些諷刺。
她現在連動彈都比較難,怎麼可能和賀麟裏應外合。
梁大布乖巧走過去,還沒坐穩就被陳寒摟住脖子,望着近在咫尺的美豔五官。
“乾媽,你要和我說什麼嗎”
“一旦賀麟和白鄭赫正式見面,我們就會分開。”陳寒滿臉嚴肅,“不用擔心我的安危,你和賀麟先匯合。”
只是威脅梁曦月籌碼,她自己就夠了。
梁大布不願意,拒絕的話還沒落下去,敲門聲規律響起來。
“小少爺,我們首領邀請你過去。”
梁大布看着一針見血的陳寒,悶悶不樂擰起眉就被放開,“去吧寶貝,用你要挾賀麟不動彈就可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陳寒沒有絲毫退讓。
梁大布再不情願,也只能站起來離開,“乾媽,你要保護好自己。”
“放心吧,我還要和月月坦白。”
陳寒輕聲笑起來,“等着事情結束以後,我就帶你們回家。”她是不會放棄梁曦月。
梁大布深深看眼陳寒,重重點頭這才轉身走出去。
此時,傭兵團大門口一片狼藉。
兩批人馬互相端着槍,對準站在對面的人。
被手下簇擁的白鄭赫和賀麟四目相對,無形之中默默較量。
“賀少,就算想告訴給權少和月月你來了,也沒必要炸第二次,白鶴傭兵團挺有名氣的,你就不怕賀氏娛樂被牽扯下水嗎。”
這要放到國際上,可是一等一的大新聞。
賀麟不以爲然聳肩,“這有什麼可怕,我是接我的總經理纔來。”
稍微停頓下,餘光落在權昀熙身上,“只是沒想到赫赫有名的白狼是白鶴傭兵團的首領,而不是權叔叔。”
說歸說沒有絲毫惋惜,明顯就是故意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