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本能擡起手,拳頭和拳頭互相碰撞在一起。
路易只感覺虎口陣陣發麻,甚至能聽見骨頭崩裂的聲音,面色依舊沒變化,只是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流下來,出賣真實的情緒。
“權少,給葉夫人請帖是先生的決定,不是我能左右的。”
“那你就去告訴權昀熙,這份請帖我拿走了。”權雲哲冷冷開口,伸出手摸進路易口袋裏面,根本不給路易拒絕的機會。
所有人聽着權雲哲對權先生稱呼,臉色紛紛都變了。
就算權少再厲害也不能對權先生如此不尊重,可見權先生和權夫人離婚,對權少是一件很大的打擊,看來離婚的確是有隱情的,最起碼讓權少對權先生再婚非常不喜。
路易看着如此霸道的權雲哲,下意識往後閃躲,面色爲難,“權少,請您別爲難我。”
“你可以動手。”權雲哲面無表情抽出一份紅色請帖,當着路易的面子直接撕毀,連上面是什麼東西都不看。
衆人看在眼裏只剩下譁然,這可以當成是權少變相再和權先生宣戰嗎。
梁曦月氣定神閒看着權雲哲和路易之間的交鋒,似乎猜到已經會這樣,沒有絲毫驚訝。
倒是賀老看在眼裏欣慰笑了,“做得好,這種請帖一看就沒有價值去。”有啥了不起的,還敢找人挑釁。
“你少說兩句吧。”楊老蹙着眉,低聲提醒賀柏青。
當着葉暖的面,有些話權雲哲可以說,他們最好別提免得插葉暖心窩。
賀老還能不理解楊老想什麼,若有所思回頭看眼臉色還是發白的葉暖,本來要說的話吞吞嚥回去,只覺得權雲哲撕毀請帖真是太爽了!
憑啥過去這麼多年,權昀熙還是能操控暖暖的心情!
路易望着眉眼冷淡的權雲哲,再瞥眼地上的請帖隱晦不明道,“權少,這件事我會告訴權先生的。”
權雲哲漠然哼聲,冷清的俊臉只剩下不屑和不苟言笑。
“我們走吧。”路易垂下眼眸落在梁琴身上,再次淡淡說。
被喊着離開的梁琴半刻沒有回過神,下意識跟隨路易邁開腳步,大腦還是愣怔的,權少就這樣放他們離開?
不等想法徹底落空,葉暖冷着臉開口,“誰允許你們走的!”
梁琴表情微變,左腳從半空中落下去的時候明顯遲疑好幾秒,整顆心臟都吊起來,望着梁曦月掃過來的戲謔眼神,整個人又氣又惱,偏偏又無可奈何。
這裏就算有組織的人,現在都確定路易是叛徒誰還會幫他們?!不會有人幫忙,更別說權少和權夫人對他們也極其不滿。
路易鎮定自若看向葉暖,平靜回答,“葉夫人,不知道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請帖已經撕掉了。至於上面寫的東西是真的是假,我不想追究,就一律按照是真的來對待,告訴權昀熙和蒂西亞,他們訂婚我趕不上,但婚禮我會親自到場,至於帶幾個人是我的要求,沒有人能阻止,懂?!”
賀老和楊老互相對視一眼,對於暖暖這個行爲都不是很贊同。
沒必要互相傷害還讓自己傷心傷肺。
路易目不轉睛盯着葉暖,後者沒有絲毫退讓,“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先生。”說完再次帶着梁琴離開。
梁琴心裏還是緊張,就怕權雲哲突然說‘不許離開’,望着杵在前面的梁曦月剛打算繞着過去。
“別那麼害怕,權雲哲不會對你下手,畢竟尹思瑤就夠你們喝一壺的。”
梁曦月聲音很輕很輕,就這樣飄到梁琴耳朵裏面,帶着薄涼和嘲諷。
梁琴緊緊攥住拳頭,指甲深陷掌心已經察覺不到痛處,要不是忌憚勢力太薄弱,打起來佔不到優勢已經反懟回去。
其實不用梁曦月提醒這件事,她也知道的!因爲從一開始尹思瑤就是把路易往死路上逼迫,根本不在乎路易到底是不是組織的人,就算路易是組織的人又怎麼樣?大不了被權雲哲抓住,當成爲組織獻身。
結果尹思瑤還是贏了,誰知道路易真是叛徒!尤其是權少放他們離開,更是默認路易是權先生的人,否則放過他幹什麼。
梁琴氣的咬牙切齒,就像權先生和梁曦月說的一樣,路易是誰的人已經不重要,重要是尹思瑤想除掉路易。
該死的。路易出事可以,但她不行!她還沒有活夠本,還沒有把梁曦月除掉徹底坐穩梁氏集團。
路易帶着梁琴離開後,整個酒吧會場都安靜下來。
楊老朝着楊嘯咳嗽兩三聲,表達的意思很明確。楊嘯輕不可微頷首,撥開人羣走到舞臺正中央拿過麥克風,笑眯眯開口,“今晚的酒水我全部請了,至於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相信大家心裏都有數。如果某些不好的話傳出來,我相信權氏集團,賀氏娛樂,楊氏集團會挨着找上門。”
毫不掩飾嗓音威脅響起來,依舊帶着儒雅只是透着幾分冷若寒霜。
在場的有錢富二代哪個不是人精,誰敢和這些集團作對!一時之間連忙附和楊嘯說的話,“楊先生放心吧,我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沒錯,今晚只是正常喝個酒,沒想到還能被楊先生請客喫飯,希望下次有機會請楊先生喫飯。”
“我也是,如果能和權少單獨喫個飯就好了!你可是我最敬佩的偶像。”
一言一語紛紛吵吵嚷嚷響起來,全部都是巴結討好。
梁曦月聽着人羣說的話,嘴角浮現短促笑意,沒想到權雲哲還成爲某些人的偶像?就不怕馬屁拍錯了。
“夠了,都出去吧。”權雲哲俊臉冷淡,情緒沒有多餘波瀾。
本來還想再說兩句的人紛紛靜默,一個個連忙閃人深怕被不爽的權少盯上,眨眼偌大的酒吧空蕩下來。
賀老不知道想起什麼,試探看向葉暖,“暖暖,你真的要去參加權昀熙和蒂西亞結婚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