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荒界主宰聽到這個名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古怪地道：“這個人本座倒是有點印象，但本座未曾在那一戰見過他。”
夜玄微微眯眼：“未曾見過？
是他沒參與那一戰？”
荒界主宰微微搖頭道：“這本座倒也不知，畢竟當年那一戰幾乎整個古仙界都參戰，那蔓延無盡的古仙界帝關長城有多長，你也知曉。”
當年那一戰，範圍太廣。
荒界主宰自然也有自己的戰鬥，沒時間去顧忌其他。
而且在荒界主宰看來，一個山闕仙王算不得什麼。
當年古仙界之中威名赫赫的仙王不少，比如九大仙王、渡冥仙王、洛塵仙王等仙王。
而像山闕仙王這種存在，雖然也是仙王，但距離那些仙王，還是有不少的差距的。
與她的差距也不小。
這也是爲什麼她沒關注這山闕仙王的原因之一。
夜玄聽了荒界主宰的話，也大抵明白。
看來荒界主宰也沒法給出這個答案。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其實雖然老山以前有隱約提到過那一戰，但似乎不太願意多言。
夜玄還接觸過其他參與過那一戰的古老存在。
諸如洛塵仙王、崑崙樵夫、雷魔、第一屍等存在。
他很清楚，老山在那一戰之中恐怕沒出太大的力。
在加上後續的種種，夜玄才懷疑這傢伙有問題。
當然他也沒有把老山徹底定死。
一是沒有證據，只是猜測。
二是他也能想象到，在那一戰之中的絕望。
古仙界的強者全部參戰，卻依舊渡不過那場大劫。
可以想象在那個時代的生靈，是有多麼的絕望。
在絕望之中逃生，這不是什麼稀奇事。
世間生靈的本能，就是趨利避害。
老山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關於老山的事情，也只能從長計議了。
“對了夜帝，現如今還有多少古仙界存活的巨頭？”
荒界主宰見夜玄不語，主動問了個問題。
夜玄收回心神，一臉古怪地看着荒界主宰：“這不是該問你麼？”
荒界主宰搖頭道：“你也知道，當年那一戰之後，本座一直在荒界之中，根本沒有離開的機會，自然也不知道現如今外界如何了。”
這她倒是一點都沒有說謊。
她雖未荒界主宰，但自從那一戰結束之後，古仙界崩碎，荒界也是就此誕生。
她察覺到羅剎神王的存在，所以全力將其鎮壓。
所幸這羅剎神王在當年那一戰之中遭受重創，這才讓她得以將其鎮壓。
之後，羅剎神王不時就會選擇去衝封印，想要破除封印逃走。
荒界主宰也是疲於應對。
還是在後來葬帝之主出手相助加封，才讓荒界主宰得以緩一口氣。
夜玄微微搖頭道：“現如今還活着的人，很少了，不過你也不必多慮，我媳婦兒鴻瑤仙帝還在。”
荒界主宰：“……不是說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麼？”
夜玄平靜地道：“我可沒開玩笑。”
荒界主宰緊盯着夜玄，見夜玄不似作僞，她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你當真？”
這年頭，說個老實話老是沒有人信。
荒界主宰一雙血瞳中綻放出奇異的血光，她有些許忐忑地問道：“你前世是何人？”
如果不死夜帝沒有說謊，那這傢伙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也絕對不是從古仙界破滅之後誕生的，而是在之前便已經存在。
否則根本不可能成爲鴻瑤仙帝的男人。
另外據她所知，鴻瑤仙帝走的無情道，怎麼可能有男人？
唯一的結果就是不死夜帝在說謊。
但不死夜帝剛剛已經再三確認此事。
那剩下的解釋就是，不死夜帝前世恐怕是一位隱藏巨頭。
似乎也只有這種存在，才能改變鴻瑤仙帝的想法了吧？
荒界主宰如是想到。
“前世？”
夜玄眯了眯眼，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無比，他緩聲說道：“我沒有前世。”
他的前世怎麼算？
算不死夜帝？
還是萬安城夜家小少爺夜玄？
都不是。
這都是他這一世。
他也未曾見過自己的前世。
他大聖境第七重輪迴大聖的時候，締造了一具又一具的輪迴之身。
但夜玄卻沒有看到半點輪迴的軌跡存在。
彷彿他根本就不在輪迴之中，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前世可言了。
這也是爲什麼夜玄一直有個打算，那就是前往地府一趟，去看看傳說中的生死簿。
或許在那裏，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沒有前世？”
荒界主宰看着夜玄，重複了一遍。
夜玄乜了一眼荒界主宰，不急不緩地道：“反正可以明確的跟你說，她就是我媳婦兒，而且狀態還不錯，所以不用太悲觀。”
荒界主宰微微搖頭道：“你也許不是很明白，當年那一戰，也是鴻瑤仙帝打頭陣，一口氣連斬九位鬥天之王，令我古仙界士氣大振。”
“可即便如此，我古仙界依舊毀滅。”
“那場大戰，沒有勝者。”
“但從你剛剛所說的那些消息來看，古仙界依舊是敗者，因爲在鬥天神域那邊，還有着更強大的存在未曾現身。”
“所以未來那一戰……”荒界主宰並未說完，但其難掩悲傷。
當年古仙界拼盡了一切，甚至連古仙界都被毀滅，依舊未能阻止鬥天神域的步伐。
那種無力感，讓荒界主宰感到絕望。
一代仙王都如此絕望了。
其他人要是知曉真相，更是如此。
“未來那一戰我在。”
夜玄接了荒界主宰的話，平靜地說道：“雖然未曾參與仙古終末那一戰，但未來那一戰，我會讓鬥天神域的人看看什麼叫無敵。”
荒界主宰聽到這話，不由微微一呆。
她眼神古怪地看着夜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說這傢伙狂妄吧，他還真無敵。
你說這傢伙不知死活吧，他好像還真是不死不滅。
沒法說。
荒界主宰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能說出個什麼來。
見荒界主宰有些無語，夜玄絲毫不以爲意，緩聲道：“我去看看那個羅剎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