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輕咳一聲，眼神不善地看着慕容嫣然。
而後面的周幼薇，聽到這話更是又羞又氣。
恨不得拿冬雷刀給夫君捅他幾個透明窟窿。
最終考慮到有外人在，也只是輕哼一聲，宣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夫君也真是的。
都說了有人有人。
還要來。
這下好了！
“前輩，抱歉抱歉，萬分抱歉！”
慕容嫣然聞言，立馬向周幼薇拱手，一臉歉意道：“是晚輩的錯，等會兒晚輩回答完這位前輩的問題後，任憑前輩責罰。”
周幼薇螓首輕點，最終也沒再多說什麼。
總之。
夫君恢復了就是好事兒。
另外這天外之人，似乎並不是來找麻煩的。
倒是可以瞭解一下情況。
周幼薇打量着慕容嫣然，也在不停分析着這位天外之人的情況。
看上去倒是與古仙界之人沒什麼兩樣。
但明顯修煉的不是一個路子。
這也沒什麼。
畢竟古仙界之內，也有諸多修煉之道。
對方所修的氣血之法，倒是有些類似於古仙界的體修，熬煉肉身，打磨到極致，達到體鎮萬古的效果。
在仙古之時，也有這樣的仙王，只可惜在帝關長城一戰隕落了。
其所修之法，便與這慕容嫣然、古天罡類似。
“說說你的來意。”
在周幼薇思索之時，夜玄也沒閒着，直截了當詢問起來。
慕容嫣然神色凝重，肅然道：“是來尋找先民的！”
“先民？”
周幼薇和夜玄相視一眼，都是眉頭微挑。
慕容嫣然頷首道：“不錯，兩位前輩所在的此方天地，在外面被稱爲舊土，傳聞是當年原始帝路之後落下的舊土所化，舊土之內，有先民的存在，只有找到先民，才能探出黑暗之禍的源頭！”
“舊土？原始帝路？”
聽到慕容嫣然這些話，周幼薇神情一凜，緊盯着夜玄，生怕夜玄又出現問題。
先前就是因爲白澤和夜思行胡說八道，才導致夜玄‘生病’的。
不過此刻，夜玄倒是神色平靜，並沒有發生意外。
“兩位前輩，恐怕就是先民後裔！”
慕容嫣然此刻面帶激動地看着兩人，她這一趟果然沒來錯！
夜玄和周幼薇都沒有回答慕容嫣然。
什麼先民，他們並不知道。
在他們的認知裏，沒有這個說法。
倒是原始帝路……
“在那之前，我先問你個問題。”夜玄眯了眯眼，緩聲道。
“前輩請說，晚輩定然知無不答答無不盡！”慕容嫣然已經認定兩人就是先民後裔，此刻非常配合。
“你知道獨孤獓嗎？”夜玄問道，問的時候，始終盯着慕容嫣然的雙眼。
“……獨孤獓？！”
慕容嫣然張大嘴巴，瞳孔猛縮，臉上更是寫滿恐懼，她看着夜玄的目光都帶着三分驚懼：“你們……，是獨孤獓的人？！”
夜玄微微搖頭道：“當然不是，但我跟祂之間有點糾紛。”
何止是有點糾紛。
大得很！
慕容嫣然稍微鬆了口氣，但提到獨孤獓的時候，依舊帶着莫名的恐懼，彷彿這獨孤獓就是世間大凶。
“獨孤獓，很多前輩都死在祂的手裏，傳聞祂就是黑暗之禍的主要源頭之一！”
慕容嫣然連連搖頭道：“見過祂的人基本都死了，以晚輩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參與到那種級別的戰場。”
看得出來，慕容嫣然對獨孤獓的確很恐懼。
哪怕只是聽說祂的名字，便止不住的惶恐。
她聽說過，曾有一座比戰神武域還要強大的大域，在面對獨孤獓的時候，連一息時間都沒能撐住！
那座大域的主宰，比慕容老戰神的實力還強。
結果卻在瞬間被吞沒。
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原來祂在天外也這麼有名，那就好辦了。”
夜玄笑了一下，略有譏諷。
“前輩可願隨晚輩走出舊土？”
慕容嫣然見夜玄完全無懼九色人影獨孤獓，不由期待起來。
夜玄卻是直接搖頭拒絕道：“我還有事情要做。”
慕容嫣然不知所措：“啊？那您要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夜玄挑眉道：“怎麼？你很急？你們在的大域要被獨孤獓吞沒了嗎？”
慕容嫣然訕笑道：“那倒不是，但黑暗之禍越來越可怕，我們所在的九域雖然已經聯手，但也不知道能擋多少時間，唯有先民，纔有機會驅逐黑暗之禍。”
聽到這話，夜玄身後的周幼薇忍不住蹙眉道：“爲什麼你會相信一個坊間傳聞，僅僅只是一個傳聞，就讓你篤信可以驅逐黑暗之禍？”
慕容嫣然一時間呆了，良久她握了握拳頭，又鬆開，又握緊，一臉苦澀道：“兩位前輩有所不知，面對黑暗之禍，被其吞噬是遲早的事情，而今世間，早已是生靈塗炭，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沒有辦法，所以纔會將希望寄託於舊土。
纔會將希望寄託於所謂的先民。
慕容嫣然不傻，能成爲一代武帝，會是傻子嗎？
可是到了這一步，只能選擇相信。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們不是什麼先民，也不是什麼先民後裔。”
夜玄直言了當。
一句話，直接讓慕容嫣然傻了。
“可是……”
慕容嫣然有些急了。
夜玄擡手打斷其說話，平靜地道：“沒什麼可是的，你回去吧，這裏沒有所謂的先民，這裏與你們一樣，也是一座界域。”
“另外，把你所知的信息透露一下，各大界域和黑暗之禍，當做正式道歉吧。”
夜玄看着慕容嫣然。
慕容嫣然張了張嘴，只覺得有些苦澀，她苦笑一聲：“行吧。”
最終，慕容嫣然將自己所知的告知給夜玄之後，便離開了。
她也想讓夜玄帶她去古仙界走走看看，不過被夜玄給拒絕了。
雖然慕容嫣然沒有說謊，但夜玄必須要萬分謹慎。
天外，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情況。
慕容嫣然臨走前，遞給夜玄一塊血色玉佩，說以後夜玄要是出了此界，可以用此玉佩聯繫她，使用辦法就是灌注血氣。
夜玄把玩着血色玉佩，目送慕容嫣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夫君不打算去天外看看？”
周幼薇從身後貼了上來，柔聲問道。
夜玄咧嘴一笑道：“咱們的事兒不是還沒辦完嗎？”
不顧周幼薇的驚呼，永生之力再次化作一個獨立空間，這次還衍生出了一張牀。
菿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