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傅寧希安撫,臉上掛着淺淺的笑。
老奶奶微微一愣,果真沒有再動。
傅寧希手指微微用力,感受着老奶奶的脈搏。
而後鬆開,傅寧希說,“最近多喝點水,頭疼的感覺能減少一些。”
老奶奶微愣,這女人怎麼知道自己頭疼的毛病。
傅寧希沒有多做解釋,起身離開。
宋曉星湊過去說,“剛纔我就想問,原來你會醫術?”
“會一點。”
“那剛纔的老奶奶身體怎麼樣?”
傅寧希眸子裏掠過一絲不忍,“很不好,沒有多少時間了。”
“啊。”宋曉星詫異,“沒有救了麼?”
傅寧希點頭,“她腦子裏感染寄生蟲,已經病入膏肓,那蟲子怕水,所以她喝點水,能減輕一些痛苦。”
宋曉星聞言,目光落在那老奶奶身上,此刻她正端着碗,餵給自己的小孫喝小米粥。
風吹過。
灰色麻布衣貼緊她的身體,勾勒出脊骨的形狀。
她身子也跟着搖晃兩下,可看向孫子時,臉上帶着慈愛的笑。
宋曉星覺得自己眼眶漲漲的,她移開視線,“要是讓我知道誰打的仗,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忽然,宋曉星想到什麼,牽着傅寧希快步回到聖殿。
此刻,聖殿的白袍使者,正在搬運宋曉星贏來的金子。
“不用搬了。”宋曉星高喊,“把這些金子,都拿去買糧食和帳篷,讓那些難民好好安頓下來。”
白袍使者們都愣住,顯然沒想到宋曉星會這麼說,遲疑問,“全……全部麼?”
宋曉星揚首,“當然了,你們要回敢的貪圖我一個子,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
白袍使者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搬。
畢竟眼前這些金幣,可是一百萬。
傅寧希挑眉,眼神裏流露出詫異,畢竟剛擦宋曉星財迷的模樣,她還沒忘記。
宋曉星見沒有人動,眉頭一皺,“怎麼真想然我扒了你們的皮。”
白袍使者不敢耽擱,這纔將本來搬進去的金幣,重新搬出來,倆上露出肉痛的神情。
這可是一百多萬的金幣,就這麼送給城裏那些乞丐們。
不是暴殄天物麼,那些乞丐死了就死了,哪有福氣花這些錢。
宋曉星親自帶着人推着,這些金幣去了糧食店,指責貨架上的一排糧食說,“所有這些,還有你們店裏倉庫的糧食,我都要了。”
宋曉星拎起一袋子金幣放到老闆面前,“你看我是開玩笑麼的?”
老闆看着那些金子眼睛都花了,笑的合不攏嘴,“我現在就給你裝糧食。”
“裝完了以後送給那些難民。”
“啊?”老闆動作一頓,滿臉的詫異,“小姐你說的是那些乞丐。”
“那些乞丐可不配喫這麼好的糧食。”
“啪。”
宋曉星眉頭一皺,用力拍向眼前的桌子,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老闆面色一白,也不敢再說那些沒用的廢話。
立即組織人,去搬運糧食。
宋曉星拍拍手,去了下一家糧食店,而後又去了服裝店買了衣服,去五金店買了帳篷,和一些碗。
買完之後,宋曉星的錢,卻只花了不到十分之一。
宋曉星說,“這下子那些人就不用捱餓了。”
傅寧希看向遠處,白袍使者正在給難民分發物資。
可。
“這些糧食可能不會真正的到這些難民的肚子裏。”傅寧希說。
宋曉星臉上的笑容僵住,“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寧希指着不遠處道,“你看到那些人了麼?”
宋曉星看過去,有幾個男人站在牆角,虎視眈眈的盯着難民手中的食物。
“他們還敢強?”宋曉星擼起袖子,就想去教訓他們。
傅寧希攔住她說,“就算你現在教訓了他們,他們之後也會再來找難民。”
“一羣無恥的東西,那我們要怎麼樣?”
宋曉星還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已經選擇相信傅寧希,什麼事都聽着傅寧希。
傅寧希淡淡道,“不急等晚上。”
是夜。
難民們奔波了幾日,遭受了風霜苦寒,終於可以順在一個溫暖的地方。
所以,整個難民聚集的地方,都靜悄悄地透着安詳。
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悄悄走過來,摸進一個帳篷裏,片刻後手裏多了一袋糧食。
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
於是貓腰進了下一個帳篷,不稍片刻,他身上能裝糧食的袋子都滿了。
他準備走,今晚算是收穫滿滿。
至於那些失去糧食的人,會怎麼樣,那就不是他們考慮的事情。
“想去哪?”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