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爲W國地勢高的原因,再加上兩個鄰國修建圍牆。
擋住不少入侵來的寒流和暖流。
讓W國的氣溫升,平衡一兩度。
不過降水也少很多。
再加上連年戰亂,糧食減產。
糧食對這個國家來說,還是比較稀缺的。
但若不是對口腹之慾要求太高,是不會有餓死人的情況出現。
可在這天,街上出現幾具腦袋非常大,身子很小的屍體。
他們眼睛突出,皮包着骨頭,沒有一點肉。
魏池若是在這裏的,大概翻出得赫連夜給他的志怪集,驚歎道,原來世界上還真的有觀音人。
觀音人食指長期處於飢餓,瀝乾自己身體最後一部分脂肪餓死的人。
所以一般腦袋大身子小,像觀音像一般。
街上出現這樣的人,衆人自然覺得不吉利。
可什麼原因造成這些觀音人呢。
“是聖殿的人,他們沒有給我們發放足夠多的糧食,所以纔有人餓死。”
人羣中不會道誰說了這麼一句,立即有人擁護。
“對,就是這樣,所以我們要有更多的糧食。”
“要糧食。”
聲音一下比一下子洪亮,觀音人的屍體被抱在最前方。
難民們跟在後面,高舉着右手抗議。
似乎在做什麼特別有意義的事情。
他們臉上的神情堅定而果決。
幾天前,那兩個腿被打斷小偷,早就被他們忘了。
用力撬開聖殿的大門,觀音人被扔在白袍逝者的面前。
“看看你們做的孽。”難民說。
白袍使者,看清那觀音人的樣貌,臉上立即流露出嫌惡神情,“不想活了麼,什麼鬼東西都往聖殿扔。”
“就是因爲你們不給我們食物,所以他們纔會餓死。”
難民高喊。
白袍使者聽的一陣無語,“你們算什麼東西,給你們喫的就不錯了,還想要更多。”
難民中一個年紀稍長的人說,“把那兩個華夏面孔的女人找出來,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爲他們。”
“少在這無理取鬧,滾。”白袍使者冷聲呵斥,將離得最近的難民,一腳踹走,而後關上大門。
聖殿雖然是這裏的秩序的維護者,可維護的不是難民的秩序。
而是每天上交金幣的富商。
像是之前被宋曉星贏得那些人,纔是聖殿重點對象。
地上觀音人的屍體,已經無人理會,彷彿一個死物一般。
他睜着眼睛,渙散的瞳孔,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有個人遲疑道,“我們畢竟是外來戶,這樣鬧,萬一他們報我們趕出去怎麼辦。”
城外是無人區,有一堆喫人的獸人。
他們是費勁千辛萬苦來的這裏,要是再被趕出城,可那麼好的運氣,再進下一個城池。
“怕什麼。”
爲首的難民滿臉的無所謂,“他們當初不要我我們就算了,可現在讓我進城,還給我們喫的。”
“就等於接納我們,不會隨便趕我們走。”
“而且你以爲他們是白幫我們麼?到時候打仗,我們可都是兵。”
“既然他們要我們當兵,要我們拿命去搏,那我們合理要求一點喫的有什麼不對。”
這一番話下來,立即有人動搖。
對啊,他們喫的東西,是他們用生命換來的,憑什麼不能喫。
只是他們誰都沒注意,在聖殿高高的圍牆上,正坐着兩個人。
是傅寧希和宋曉星。
剛纔難民說的話,宋曉星全都聽的清清楚楚,她面色怔然,透着說不出的悲傷,“所以,我給他們送糧食,還是我的錯了。”
傅寧希的目光落在難民身上,淡淡道,“你永遠無法滿足一個貪婪地心。”
赫連夜曾經說的話,又被驗證。
人性經不起任何的考驗。
世界上最危險的,也正是人性。
這些人,不念及宋曉星對他們的好,只會貪婪地索求。
“那我不讓人把糧食發下去了。”
宋曉星說。
傅寧希淡淡道,“那些糧食,全是花你自己金幣買的,要不要發糧食,看你自己。”
“只是這些難民一旦缺了糧食,難免發生暴動,不過聖殿應該能應付。”
宋曉星點點頭,抓着鐵鏈帶着傅寧希從的牆上跳下來。
她去了難民之前住的帳篷。
此刻絕大多數人都去聖殿抗議,所以這裏空下來。
那天的老奶奶還在,見到倆人,立即上前,“姑娘啊謝謝你啊,不但給我們發糧食,還給我門治病。”
宋曉星微訝,“你難道不嫌棄我給的糧食少少,對我心生怨念。”